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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只叱出这一个字,而后便把目光锁进她的眼,沉默。
田甜抿了抿嘴,目光躲闪几轮,终是败退,蔫蔫地回到他的眸色里,怒吼过后便是同样的沉默。
长久的沉默。
四目静静相对,却是谁都没有再躲闪。争吵不再,战争不再,他们凝视彼此,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目光相交都要平和,安宁。
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也好像停止了流动,悬浮着的尘埃也放弃飘逸,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围坐在荧幕旁的看客,静待主角粉墨登场,好戏上演。
田甜眨了下眼,清明的眸色渐次变得混沌,她看见他额前的碎发在轻轻地荡,好似会撩人心弦一般,无声无息地撩动了她心底某个最脆弱的地方,紧接着,便是窒息一样的慌乱和空虚。
严序的眼眸深邃,散着不可名状的光,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一瞬不瞬。他心痛,他愤恨,他懊恼……他却只能继续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终于,他们选择了灭亡,拖着对方一同灭亡,共赴万劫不复——
像是事先约好一般,静默很久之后,两个人齐齐动作,男人身子一矮,女人身子一抬,下一瞬,两唇相接,电光石火,密不透风。
就如久旱逢甘霖,几分钟的相离却像等待了一个世纪似的漫长,积攒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可以排遣的出口,他们依靠着对方,泄着彼此的欲‘望,酣畅淋漓。
他拥着她狠狠地吻,近乎野蛮地啃噬着她的唇,如同被夹杂着愤怒的狂风暴雨袭击了理智,章法,技巧,全被打散,徒留欲‘望最原始的姿态,赤‘裸而又癫狂。
而她似乎也不再满足于被动地接受,恐惧与拒绝也早已销声匿迹,她两手紧紧揽住他的背,主动探出小舌,舔着他的唇,探入他的嘴,偷腥一样,浅尝他嘴里的味道。
太疯狂。
男人的大手重新游走在她的身上,田甜似乎已经熟悉了这掌心的触感和纹路,非但没有排斥,反而更挺了挺身子,贴近他的怀。她贪婪地享受着他近乎粗暴的吻,小手也开始学着男人的样子,在他背后轻轻摩挲,顺着他紧致的肌理,从宽厚的背,一直抚到那精瘦的腰。
男人体会到自背后传来的酥麻快意,像是得到肯定一般,更加放肆而凶猛地蹂躏着她的唇,研磨,辗转。
田甜的唇早已微微红肿,她却丝毫不介意那野兽般的啃噬,更张大了嘴,探长了舌,同他的搅在一起,吸尽他嘴里的所有味道。
田甜惬意地吟了一声出来,她的口腔之中,舌尖之畔,是他的最柔软的温润;她的掌心之下,是他的皮肤,那触感最生动,最直接……也最催‘情。
唇舌被放空,情‘欲之巅的女人头一低,吻上男人突起的喉结,乱无章法地舔‘弄着,吮吸着,挑‘逗着。男人情难自已地闷哼出声,低沉而又暗哑,如野兽的嘶吼,生生压制着体内的狂热欲‘望。
女人茸茸的脑袋埋在那方壁垒中,娇嫩的唇瓣啄上那坚实的胸膛,两只小手也难以自控地摩挲着男人坚实的手臂,肌肉微显,却让人有饱足的安全感。
严序的身子些微变僵,任由着女人在他怀里一次又一次地作乱,他低头吻着她的发顶,一手也不甘寂寞地再次袭上她的胸,大力揉捏。
她把他赐予她的疼痛与酥麻悉数还给他,眸光所及,是小巧的粉嫩。田甜犹豫,无奈胸前被大掌的狠辣揉捏激得浑身发颤,她心一横,报复似的张口含住一侧粉嫩,舌尖轻舔,餍足的快意让她更用力地吮,留下清明的津液。
男人身子不由得一紧,沉沉地低喘,如扼住了咽喉的野兽,想要咆哮嘶吼,却极力克制着那股狂野的冲动。燥热太难耐,男人一手抚上她的发,揉着她蓬松的发顶,将怀里的女人又朝自己拢了拢,这一刻,他知道,他的快乐,是她给予的。
两个人如同两条黏着翻滚在一起的鱼,紧紧地拥着,狠狠地吻着,绞着,抚着。空虚深过海,欲‘望大过天,夏娃的情‘欲早已全部被挑起,她再也禁不住诱惑,更抵不住体内一波强过一波的空虚与难耐,小手摸索着羞涩下移,直抵小腹,却再也迟迟不肯继续。
似乎是在像他求助,田甜把迷蒙的目光投向上方的男人,眸露恳切与期盼。严序一直在轻轻摩挲着她发顶的手缓缓松开,怔住一瞬后,低眉,覆上绵长一吻。
吻不够,似乎永远都吻不够,她的手尴尬地覆在他的小腹,嘴里却再次被填入温厚的舌,她舒爽轻吟,恨不能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他的怀,他的吻,他的味道。
湿吻迟迟作罢,女人眼眸迷蒙地看着上方的他,小手再次贴上他的小腹,隐隐地暗示,带着轻微的颤抖。
半晌,严序手掌下探,扼住她的腕。
突如其来的风雨过后,一切归位,冷静,理智,和思考。
良久,男人将她的手抽出来,甩在床上,下一瞬,拇指覆上她红肿的唇,力道不大不小地摩挲,声音呢哝暗哑,“田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急剧升起的温度开始渐次恢复正常,田甜逼着自己迅速冷静,就算没有爱情,就算只是为做而做,也不能沦陷的如此之深,如此之彻底。
田甜抿抿嘴唇,云淡风轻,“那你喜不喜欢我?”
“我……”男人再一次的语塞。他不想欺骗她,他对她的确有感情,但他着实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感情到底是一厢情愿,还是愿者上钩?
男人无奈轻笑,或许哪一种,都是让他此刻停下来的最好理由。他不是禽兽,他是人,有着正常思维和判断力的正经男人,做‘爱,不仅仅是做,更要有爱。
他不确定他爱她,因为他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严序一直相信,彼此确定真心前的固步自封,是避免伤害对方的最好办法。
严序轻叹口气,用近似命令的口吻,“回去把头发拉直。”
她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逃避,她听得出来。最后一刻,他还是停了下来,你看,惧怕的不是她,退缩的不是她,是他,是他不喜欢他,是他没办法违心地去睡一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
田甜偏过头,眸中雾气氤氲,声色近乎颤抖,“你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对不对?很好,我也是。”
推开他早已怔住的身子,田甜下床,赤脚走回画室捡起地上的衣物,浅浅裹好自己后去了客厅,一件一件衣服穿好,从容不迫。
她摔门离开之时,他站在玄关处,看着她的背影发呆,想说一句“我送你”都没有力气张开口。严序沉了沉眸色,他到底该用怎样的心境和感情面对她?
她说,她的确是在骗他,的确是在演戏,的确是假装喜欢,她一直都在伪装……可她奋力回吻着他的时候,却像是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和心智,身子,背叛不了心。
男人踱回画室,看着那幅粗线条的画稿,眯了眯眼,前所未有的挣扎。
此后几天,日子依旧。田甜依旧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唯独严序的课节节不落,却不再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她不想输了还要被他嗤笑,就算她摔倒,也要漂亮地爬起,优雅而又坚强地朝前走。
阶梯教室最后一排,风云暗涌。课间休息,伺机多日的鸭子们重新聒噪起来,她们捏着嗓子意有所指,“呦,那么能勾引人的田大美女,怎么不坐第一排了?”“是勾引严老师失败,还是喜新厌旧地又瞄上新猎物了?”“啧啧啧,爹不亲娘不爱的人就是这般下贱,不知廉耻……”
田甜依旧埋头画阴影,笔尖沙沙,稳健,匀速,力道均一。她开始练习基本功,开始自学那些作为一个美院本科生应有的基础知识,开始静下心,慢慢沉淀自己。
长此以往,无人接招的众鸭子们自讨没趣,变渐渐不屑于紧盯着田甜,她的世界开始恢复清净。
37 圣诞,不孤单
长此以往,无人接招的众鸭子们自讨没趣,变渐渐不屑于紧盯着田甜,她的世界开始恢复清净。
然而越清净,内心的汹涌暗潮就越明显,那天的场景,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重现,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指,他的掌,他的抚摸,他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