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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逸看住她,冷冷一笑:“就在这之前,我还天真的以为,你选了宇文玄苍当皇上是父皇的遗命……”
“的确是……”
“错!你明明知道‘仁’字下面还有个盒子,里面装的是我的名字,可是你为什么要选他?而且,谁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交待的你?当时,父皇的身边可只有你一人!”
☆。510此事不宜
自苏锦翎这回走后,或者说自大军围攻朱雀门一事之后,宇文玄逸的身体就似是有些不舒服。
这正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因为病中的男人的心最脆弱,最容易被打动了。
于是她自然而然的来暖玉生香阁伺候。
此刻,她即便穿得再薄再透也只能怪屋子太四季如春了。
他从不看她,凡事也不吩咐她去做,可毕竟也没有赶她走,不是吗?
男人嘛,都是有自尊的,虽是目不斜视,可是谁知道他的心没有落在她那光洁的颈项……雪白的胸口……还有若隐若现的颤颤巍巍的丰润上?
她只需等待就好了,虽然她很想弄点药迫使他不顾一切的撕掉这层窗纸……上次,她不就是得了拈魂一缕香的力吗?府里那么多的女人,他为什么没有寻别的女人,就包括近在咫尺的苏锦翎他亦没有动,而是选了她,能说他的心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她?
所以,她很有耐心。
可是这一等,就等来了苏锦翎的死讯。
当棺木装着一具发胀的身体来到王府时,府里都震惊了。
唯宇文玄逸十分镇定,镇定得都让人怀疑他是否是伤心过度,只是接下来却上书请奏,言苏锦翎不宜葬入西陵,也没说理由。
皇上竟准了。
皇上不是也喜欢苏锦翎吗?怎么连葬入皇陵的荣耀都不给她?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她隐约觉得奇怪,可是更欣喜若狂。
看,如今连老天都在帮我,我何乐而不为?
苏锦翎死了,宇文玄逸必定悲痛,自己更是有了陪伴他的理由。
于是不分昼夜的待在暖玉生香阁。
然而宇文玄逸太平静了,只是开始消瘦,不过这是不是说他早就对苏锦翎没了感情?苏锦翎若泉下有知,是不是会悲痛欲绝呢?而且,身为王妃,到底犯了怎样天大的错,竟是连皇陵都葬不得,这让外人如何做想?
可是管她呢?我只需表现得贤良淑德便好。
于是这夜,已是三更,可是宇文玄逸不睡,她便红袖添香……就在床边添,添的时候不要忘了吐气如兰,撩动他的发丝,吹拂他的耳珠。
宇文玄逸依然镇定,可就在府门被骤然敲响,她看到他眉心一跳,陡的望向窗外。
有那么一瞬,她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体内飞出,竟是穿墙而去。
可是眨眨眼,他依然好端端的斜卧在床上,目光一瞬不瞬的定在书上。
当院中次第传来“王妃”、“鬼啊”的惊呼声,她只见他捏着书册的手似在抖,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有些惊慌,想要看看来人究竟是人是鬼。
可是她方身子一动,腕子就被攥住。
眼前一花,下一刻已是身在床上。
只听“嗞啦”一声裂响,本就薄如蝉翼的纱衣瞬间裂至腰间,而他亦压在了她的身上……
心被骤然而至的狂喜激得缤纷荡漾,哪还管苏锦翎是否真的回来,当即搂住他意欲承欢。
他的吻很急切,很快就让她的身子布满桃瓣,燃烧火焰。
他头回吻她,这种感觉真让人陶醉,她甚至想,就算这会让她死了都心甘情愿了。
可是她不能死!
她亦急切的撕扯着他的衣襟,可是他护得很严,而她又愈发无力,索性放了手,尽情娇吟。
苏锦翎来了。
果真是她!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明白宇文玄逸为什么不悲痛,是不是早就知道苏锦翎没有死?
可管她是人是鬼?无论人鬼,都要她好好看看自己是如何抢走了她的男人!
于是,她叫得愈大声,动作愈豪放。
哈哈,瞧瞧这位清宁王妃的表情,似惊似傻,当真可爱呢!
不知若是宇文玄逸换做她,眼睁睁的看她与宇文玄苍颠鸾倒凤,又会是怎样的神色?
宇文玄逸是不是已经想到这一点,否则怎么会愈发用力呢?
不管怎样,苏锦翎已经是碍事了。
宇文玄逸赶走了她,那些话听得真是让人痛快极了,简直为她出了埋在心里多年的一口恶气。
他这般宠爱她,她亦是愈发动情,只恨不能他更大力的碾压她,揉碎她,她要与他融为一体。
此一番,若是她再次受孕,那么……
哈哈,这么多人争来争去,到头来这个男人还不是我的?
什么叫好事多磨?
只要是好事,何惧多磨?
可是这也磨了太久吧?她都快烧着了,可是只差一步,就是不肯完成。
她攥住宇文玄逸的手,颤颤的往泥泞处引去:“王爷,这里……”
可是宇文玄逸的动作已是慢了下来,好像在欣赏着外面的热闹,令她更为焦急。
她不停扭动着身子,每动一下,身子便热上一分,自内里燃起的火,几乎要把她烧做灰烬。
伴着此起彼伏的“王妃”……“鬼啊”的惊叫声,府门轰然一响。
一切顿时归于静寂,可就在这时,她仿佛听他叹了口气。
怪不得……原来他还是顾及苏锦翎的存在。也是,这种事若是有人关注总归不大痛快。不过,那人现在不是已经走了吗?
“王爷,若溪很难受……王爷,求你……”她已是带了哭腔。
“国丧期间,此事不宜!”他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
她已是恼了。
什么宜不宜的?箭在弦上,我就不信你不发!
而我已走到这个地步,绝不能功亏一篑!
她欠起身子,咬牙扯开他的衣襟。
此一番,他没有阻拦。
她心中暗喜,他果真只是有所矜持。
可是下一刻,她笑不出来了……
那是什么?密密麻麻的在他胸前铺了一层,还在蠕动……
她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再扯开一点……
因为过于用力,里面的一点白竟是弹了出来,落到她脸上,落进她半张的嘴里,一动,一动……
她急忙吐出那软黏黏的东西,
虫子……
竟是虫子……
“怎么,还想承受恩宠吗?”
期间,他一直笑着看她,此刻,竟重俯下身子,魅惑万千的压向她……
那些虫子随着他的动作纷纷掉落,铺了她一身。
她惊叫,一把推开他。蹦到地上,拼命抖落身上的虫子,一边跳,一边叫。
他大笑,甚是开怀。
府中的人觉得今夜绝对是清宁王府最为诡谲的一夜。
不仅死去多时的王妃回来了,可是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跑了出去,一阵风似的。而这会,一直缠着王爷不放谁都撵不走的徐若溪居然主动从暖玉生香阁冲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大家开始猜测,是不是王爷和徐若溪在屋里做了什么结果正好被王妃撞见?
可是就算二人有什么状况,府门距暖玉生香阁有相当一段路的距离,大家叫得这么欢,王爷该早有准备才是,怎么会被王妃撞见?
而且,王妃走了,徐若溪该乐不可支的“大展宏图”了,怎么会跑出来?还跟见了鬼似的,任谁都叫不住,就那么光着半截身子又叫又跳的逃出大门……
难道王爷对她用强了?可她不一直是在投怀送抱吗?如此应该是喜不自禁的承欢才是,怎么会……
暖玉生香阁又爆出一阵大笑。
是王爷……
莫非王爷是用计把这位无论如何也不肯走的徐若溪给送走了?可怎么也把王妃气跑了?
对了,刚刚回来的那个到底是人是鬼?
大家面面相觑。
宣昌二年的三月初三,当真是诡谲的一夜!
宇文玄逸笑了半天,终是累了。
他倒在床上,看着锦被上蠕动的虫子,忽地敞袖一挥……
立刻,虫子雨一般的落了一地。
他看着它们向角落爬去,隐遁……
他收了笑意,望向门口……
镂空雕花西海楠木门虚掩着。
就在刚刚,她回来了……
也就在刚刚,她走了……
屋里还残留着她特有的幽香,可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唇角微翘,却是衔着一抹苦涩。
锦翎,若是你刚刚亦得见这一幕,是不是更要跑得飞快?
不,你会留下来,留下来看着我怎么死掉……
看着我一点点的被虫子蛀空,你会恐惧,会痛苦,会难过,会发现是我换了你的命……
我不想你这样!
大军围攻朱雀门那日,我本是要去救你的,可是这些虫子已让我消耗了太多的功力,目前仅存的,只能是控制它们少爬出一些,只能令自己不是那么痛痒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