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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这不就是她一手安排的吗?她不是还在担心计划能否成功吗?而柳可心……果真没有让她“失望”!不,或许没有让她“失望”的是身边这个人吧。
搭在桌边手被人紧紧一握:“锦翎,你相信我吗?”
她望向他,不知该说什么。
她已是做了决定的,可是她的决定经常被他动摇,尤其是昨夜……刚刚太医也说他身体无恙,这是不是说……或许她的病症终是与瑜妃有所不同,亦或许瑜妃也不清楚自己的病是不是与蛊毒有关,更或许她得的不过是类似“同心结”的怪病……
希望再次冉冉升起,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自欺欺人有多可笑,可是她真的舍不得,她舍不得他啊。
他们在一起不过生活了短短五年,期间又多有别离。这段日子她反复串联起二人从初识到现在的所有,只觉她拥有的太少太少。而她已是时日不多,最后一刻为什么不能守在他身边呢?就让留在这一世的最后一点记忆……是他。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渴求,然而临到最后,只剩一个小小的心愿,为什么不能得到满足呢?
而且,她想看到他因为她的离去而难过。当然,这绝对违背了她的初衷,可是她希望他忘不了她,这会让她觉得她所受的罪也不那么苦了。
她是自私,这种自私随着身体的虚弱愈发严重,她好怕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而不管她是否愿意,她终究失去了他。
昨夜,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醒来时,他的怀抱正暖暖的护着她,有清寒的杜若之香沁入心脾,就像无数个往日。
于是,她重新闭上眼睛……
就让她逃避一会吧,逃避她不想面对的现实。
她好希望最近的一切只是个噩梦,这样的噩梦做多少个都无所谓,只要能醒过来。
惜晴那句“噩梦总比美梦强”说得多好啊。
最近她睡得太多,有时即便在走路,一步之间,已似睡了一觉。于是,她经常觉得醒与梦就像停云苑明暗交错的花影,而她则是从一个梦走进了另一个梦,那么现在,她是梦是醒?她即将走进的,是美梦还是噩梦?
“锦翎,你相信我吗?”他再次问道。
昨夜,她搂住自己大哭一场。
自蛊毒发作,她没有掉过一滴泪,那泪总是含在眼角,又竭力垂眸遮挡,让人看着心痛。
而此刻,她像个无助的孩子,哭得压抑,又声嘶力竭。
他也不打算安慰她。
她最近受了太多的委屈,忍了太多的苦,就让她尽情发泄一下吧。
可是没一会,她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依然在抽噎,眉心紧蹙,有着太多放不下的心事。
她紧紧的偎在他怀里,手臂亦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曾有无数个夜晚,她亦是这般粘着他,无视他故作的无奈与叹息,只抬起眸子调皮对他,一字一顿的坚定说道:“你是我的!”
这是她最简洁最干脆的宣布主权的方式,野蛮又霸道。
可是他喜欢。
只是现在,因为这意外的灾难,她不打算要他了。
她以为这样很高尚吗?她以为他会感激她吗?她是不是想等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然后看着他的痛不欲生就满足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他恨恨咬了她一口,听着她不满的咕哝一声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也是我的……”他轻声道:“我不会让你被任何人夺走,包括死亡!锦翎,再坚持一段时日,我一定会为你解了这‘同心结’!”
其实若是可以去“福地洞天”,一切烦恼皆可迎刃而解。
只是“福地洞天”不肯接受她,而且他故地重游,也没有再遇见广陵王。
当然,他还有别的法子,只是要离开她很久。而她自从奉仙教回来,就学会了自作主张,他不敢想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会弄出什么“乱子”,没准人都不见了踪影,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他怕他还没有回来,她就……
所以,纵然再不愿,也不能不说,段戾扬是最迫近的希望。只是真的要为了蛊毒的解法而弑君谋父吗?
宇文玄苍也不能独立承担这样的风险与罪名,所以才会找他商量。
为了苏锦翎,他们这是第几次联手了?
只是此番事关重大,仅凭他二人,怕是……
唯今之计,是先稳住苏锦翎,一面谋划,一面等待宇文玄桓的消息。
可是……她还能坚持多久呢?
他看她睡得沉重……她一向多思少眠,极难有睡得这般无知无觉的时候,他甚至想,若只是这样睡着,没有痛苦也好,只是不要离开他,让他天天看着她,也是莫大的欣慰了。
可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回到从前的健康与快乐?
☆。460你是我的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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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你是我的②
他不觉叹息……锦翎,让你嫁给我是不是错了?这些年,琐事不断,又令你担惊受怕,而今还遭了这无妄之灾……若是可以,我真想替你受这份罪……
清晨时,他知道她醒了,却是假装熟睡,窝在他怀里偷享难得的安宁。六
他也故作无知,只闻着她发间的幽香,仿佛又回到了新婚初时的心照不宣。
锦翎,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一切即将重新开始?就像柳可心,竟也拿出了徐若溪的手段。上次我错过了,结果让你受了多年的委屈,而这回,我不会再让你孤军奋战。
他牵起她的手,往门外便走。
苏锦翎却转了身。
此事因她而起,她虽然急于知道真相,可是要她如何面对?万一真的是宇文玄逸……
然而宇文玄逸却不肯放过他,他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也不管她是否挣扎,只向着大门走去。
门口已是一团热闹,柳可心哭得梨花带雨,发髻歪到一边,散落在肩上的几缕乱发正瑟瑟发抖,更显得她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围观者则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苏锦翎甫一搭眼,便觉回到了几年前……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手段……
“王妃,你要为可心做主啊,王爷他昨夜……”柳可心哭得泣不成声。
“本王昨夜怎么了?”宇文玄逸抢在苏锦翎前面,语气闲淡,似是在看一出好戏。
“王爷,你……”柳可心受惊如风雨中的小鸟,又羞涩难言,只拿菱花帕子捂了唇,却止不住哭声,整个人颤抖得要滴出水来。
可是再无人发问,她哭了半天,只得自己开口:“可心……已是王爷的人了……”
人群轰的一声。
虽然即便此女子不说,眼前状况也容不得他们不把事情往那个方向联想,然而当真听她亲口说出来,那满腔的兴奋终于得了肯定,喷涌而出。
苏锦翎的指尖霎时冰凉。
若是昨夜之事成了,她自不会亏待了柳可心,到时娶她过门,两家皆是风光,可是人偏生被宇文玄逸送走了。
送走便送走吧,偏生柳可心又不死心……且不管宇文玄逸是否真的做了什么,眼下这团乱……他的声名……都是她,竟将事情弄到这种地步。
曾经,是徐若溪陷他于不义,今日却是换作了她……
她刚要开口,却觉脑后一麻,张了张嘴,竟是发不出声音。
宇文玄逸收了手,唇角衔上诡计得逞的笑意,妖蛊非常,顿令柳可心哭声一滞,目眩神迷。
“本王只问你,你当真是本王的人了?”
“是……”柳可心含羞低头。
“那……你看本王可是看得清楚?”
“王爷将可心看得仔细,可心自是将王爷看得清楚……”
此女回话如此大胆,令人群当即再次混乱。
柳可心垂了眸子,却难掩喜色。
“本王身上的刀伤,你可也看得清楚了?”
苏锦翎猛的抬了眸子,睇向宇文玄逸。
柳可心神色一怔,然而反应迅捷:“昨夜灯光昏暗,可心有点……”
“你刚刚不是还说看得很清楚吗?”宇文玄逸笑意不变:“不过本王的刀伤即便不用灯光亦可‘感触颇深’。你既是与本王有了肌肤之亲,可知本王伤在哪?伤了几处?长短如何?深浅如何?”
柳可心咬了唇,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本王也不为难你,若是你答得出前两问,本王立即遣人去府上提亲,并奏请皇上封你为夫人!”
这绝对是天大的诱惑!
可即便只是两问,若是答错了……
她努力回忆关于清宁王的一切,然而她所知的,与其他青春少艾的女子所谈论的皆是他的风光,不过他曾多次披甲上阵,应也是负伤无数,只是……
她看着他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冰蓝衣袍,咬了咬牙:“王爷伤在……肩上……”
瞥见他笑了,忙改口:“是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