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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连娇在将茶水吹凉的时候,被捏碎的药粉就已经飘入茶中。但不知他是发现的,而且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了茶……一口就够了,会……
宇文玄逸怎会忘记苏锦翎当年是如何中了“悄然无语”?况他本有心防,又怎会饮碰过的茶?
他走回桌边,再转回身时,齐连娇惊恐的发现桌上竟然置着三只一模一样的攒丝莲花茶盅。
宇文玄逸拆了那袖口,将里面的药粉尽数撒进盅内。
齐连娇已经意识到他要做,怎奈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茶盅一步步接近。
宇文玄逸笑得无邪:“本王很想以我的发丝为引的仙人醉你喝了会怎样?”
“宇文玄逸,皇上已将我赐婚与你……”
“圣旨呢?”
“圣旨到……清宁王出来接旨……”
院中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齐连娇当即露出笑意:“宇文玄逸,圣旨颁下绝不可毁!你想死吗?你死了谁来救苏锦翎?”
宇文玄逸淡淡一笑,貌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说,父皇会让我娶一个奉仙教的人吗?身怀异术,蛇蝎心肠?何御医,刚刚你也看到了吧?”
玄瑞、玄铮与他一向交好,若他们说出真相,而且齐连娇的功力目前果真是全部丧失,无法取证之下皇上怕是要以为他们串谋,而何龄泰是外人,又是皇上最信任的御医,他若开口作证效果怕是就不一样了。
何龄泰连连点头称是。
宇文玄逸便笑微微的看着手中的茶盏。
齐连娇叫道:“我虽是奉仙教的人,可是从未做过危害朝廷的事……”
“可是你害了最不该害的人!”
一字一顿,如刃如刀。
“宇文玄逸,你若对我有这半分心意,也不至走到今天这步。是你逼我的,是你害了,你亲手杀了……”
他笑着,将茶盏送到唇边。
咬紧牙关,就是不张嘴。
宇文玄铮就要去掰的牙关。
“我来!”
宁双双一步上前,夺过茶盏,屈膝猛的顶在齐连娇肚子上。
齐连娇负痛张口,整碗茶就势灌了进去。
呛咳几声,然后满屋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于一瞬间长出了满脸的胡茬,连喉结也鼓了出来。
“哈哈,双双,你看这胡子能赶上我的吗?”宇文玄铮这会简直要爱死宁双双了。
宇文玄瑞几乎要拍巴掌,眼睛顺着那渐瘪下去的胸脯不由自主的往下移……不那个地方有没有变?
“六哥,你说咱们玩好呢?”宇文玄铮来了兴致。
“我没心情,”宇文玄逸眯了狐狸眼:“不过我相信煜王会很有兴趣!”
“对啊!”宇文玄铮差点蹦起来。
若论刑讯逼供的手段,还有谁会比宇文玄苍更残忍更令人发指呢?再说,苏锦翎今天等于是被他弄丢的,他正无处发泄吧?
“宇文玄逸,我发誓,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苏锦翎的消息!”齐连娇的声音也开始出现粗哑:“林先生已经走了,你再也找不到苏锦翎了!哈哈……就算你找到,也再不是从前那个……”
嘴里被塞了团布。
宇文玄逸有些厌恶的擦擦手:“告诉煜王,别把弄死了!”
齐连娇被拖拖拉拉的往外拽,临出门,宇文玄逸忽然道:“齐连娇,我不妨告诉你,不管怎样,都是清宁王妃,是我宇文玄逸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回了头,正见他立在窗前,凝望窗外的几株台阁绿萼。
宇文玄铮心头一动,险些掉下泪来。
太监在院里站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接旨,心想怕是因了清宁王妃失踪结果导致清宁王旧病复发,若是这样的话他是继续宣旨还是回宫复命呢?
正琢磨着,就见打屋里押出个穿着女人衣服的男人。
他急忙上前一步,问道:“清宁王为何不出来接旨?”
宇文玄瑞仿佛方想起院中还有个传旨的太监,摸摸鬓角道:“接旨?赐婚?”
然后摇头:“这圣旨清宁王怕是接不了了……”
太监一惊。
谁都清宁王和王妃伉俪情深,这王妃刚一失踪,赐婚圣旨就下了,的确那个了点,但抗旨不尊可是死罪啊!
宇文玄瑞“唰”的甩开了扇子:“莫非皇上想让清宁王娶个男人?”
“男人?”太监的尖叫是非比寻常的。
“是啊,公公还不吧,那个齐连娇……其实是个男人!喏,就是刚刚那个……”宇文玄瑞拿扇子挡住脸,目示齐连娇被押走的方向。
纪公公在宫里活了三十几年,头回碰到这事,当场石化。
宇文玄瑞继续摇头晃脑:“这可是欺君之罪。唉,你也,我那六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你明白的。”
纪公公已经不知因何要点头,反正无论宇文玄瑞说,他都应了。
宇文玄瑞看着纪公公一行人仓惶离去的身影,有些得意。
有何龄泰在皇上跟前说话,齐连娇又是奉仙教的人,奉仙教本就诡异莫测,突然来个男变女女变男的皇上怕是也不会受太大刺激。
回望暖玉生香阁……紧闭的珊瑚长窗内一片静寂。
他收起笑意,忽然叹了口气,苏锦翎,我为要帮你呢?
烛光起,轻纱落。
一片静谧。
宇文玄逸静静的坐在书案旁,烛光将他的身影与彩蝶穿花的图景一起映到墙上,帘幔上,摇摇晃动。
即便是影子,也风神俊秀,只是那出尘中仿佛带着一脉孤单。
的确,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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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追悔莫及
411追悔莫及
411追悔莫及
他举目四望。
方才有人在时还不甚觉,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整间房子,整颗心,都无法遏制的空起来。
只因为,少了一个人。
初时,他来回踱步,走走停停,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他坐在苏锦翎平日看书的荷花榻旁,抚摸静躺在上方的《京城彩韵》,想起每每见他提前回府时她放下书本露出的欣喜……
《京城彩韵》她每期都留着,不过他知道,只有记录他与她的内容才会被她反复翻看,以致于那合拢的书页边缘明显的深上许多。
他再次望向那张覆着锦帐的檀木大床……他特意放下帘帐,因为那上面太空落了,空得让人害怕。然后又忍不住一望再望,好像下一刻就能看到那紧闭的帐帘嵌开一道缝隙,而缝隙边上搭着她纤细的指……
明知不可能,却忍不住如此希望,就像他听了何龄泰的再三担忧后,一向能谋善断的他竟然跑到熙安府,固执的骗自己苏锦翎不过是离家出走,什么奉仙教的劫持就是她一手安排的,只不过是因为和他赌气,可是他分明知道她没那么多鬼心思。
他还是寻遍了熙安府的每个角落,内力颇深的他竟有些气喘吁吁,可是他不敢停步……苏锦翎惯于迷路,熙安府又这么大……
可他注定是失望的。
天黑时,他又开始幻想苏锦翎回心转意回到王府了,然而等待他的又是一场空茫。
送走了焦急的苏穆风,如今,他只能静坐房中。
暖玉的房子一年四季皆温暖如春,可是他却觉得今夜的暖玉生香阁格外寒冷。
以往俩人闹了别扭,只要他远远的见这屋子的灯是亮的,心就安了。可是他今日身处其中,心却不知在何处。
何龄泰说早上遇见苏锦翎时,她的脸色很差,莫名其妙说出的话似是有离开之意。
锦翎,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你也准备离开我了吗?
案上正摊着那个小小的包袱……
几件换洗衣裳,一个漆木匣。
他知道,这是宇文玄苍的东西。
心里不是不别扭,但仍打开了匣子。
最上方的,就是他送她的木雕鸭子。
他小心拾起,依稀回忆起当时的紧张……他忽然想,如果可以让她不遭逢此难,他愿意像曾经那样永远的默默的守着她。
匣子边上有几个锦袋,一个卷的是百万两的银票……想来是苏江烈给她的私房钱,一个是……
轻飘飘的。
打开……
从里面飘出几片干燥的花瓣,淡淡的粉色。
他有些奇怪的拈起……
早茶花?!
心猛的一颤。
那是他们大婚后的第一个内廷家宴,他为她绾了枝早茶花……
他早已忘了,她却还留着。这些平整的花瓣,连花梗都没落下,可知她是费了多大的心思小心保存,可是他从来不知道。
他到底还错过了什么?
将首饰一样样拿起,下面的一层都是他这回带她出去玩时沿路买的小玩意。
唇角微勾……这个傻丫头,不知道财不露外吗?倒把这些不值钱的玩意藏得紧。
可是笑意忽滞……这些东西怕才是她心中的无价之宝吧。
喉间发涩。
又自最底层拿出一块冰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