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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若有不豫,岂非同样辜负了好景致?”
宇文玄逸叹了口气,抬指将碎发别在耳后:“可是我至少得带你看看咱们的家……”
咱们的家……
心底热流涌动。笑了笑:“家如果只是幢房子,既不会飞也不会跑,时候来看都是一样的。可是你……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就已经是家了……”
又努努嘴,示意他看向那群跪得整整齐齐的官员,悄声道:“还不快走?这群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坏你的名声呢……”
当众跪拜,直言皇上思儿心切,若是宇文玄逸一意孤行,便是不孝。
这群人当真是好主意呢,怕是因为最近屡屡暗中相劝,宇文玄逸也不为所动,索性来个破釜沉舟。
宇文玄逸认真的看着,眼底柔波闪动:“如此,是我欠你的。待日后……”
日后……
若此番真的是风云变幻,你坐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天下众生皆在你手,你日理万机,宵衣旰食,还有机会实现今日的心愿吗?
望向远处……绿柳繁花掩着青砖琉瓦,绵延天际,只能在想象中勾画他所描述的他们的家。
宇文玄逸神色微动,就要带赶往那个方向,却是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咱们回京吧。”
宇文玄逸看住,紧紧攥住的手,许久……
“好……”
“锦翎,相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失望!”
舟车劳顿,日夜不休,待赶回帝京时已是腊月二十三。
二人站在通往城内的朱雀门前,看着白雪覆盖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都有恍若隔世之感。
城门旁的老柳树在他们离去时只是吐了几颗新芽,现在却挂着半树枯褐的叶子在风中摇曳……
“想不到,竟是快一年了……”苏锦翎喃喃道。
宇文玄逸紧了紧的貂绒披风:“冷不冷?咱们找辆车吧……”
“不要,这一路颠得骨头都散了,还是走一走吧。”
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半天不肯移动脚步。
了,又回到这个繁华的笼子了……不肯坐车,还是因为不想这么快的走进这个笼子。因为只要一进去,那些轻松与快乐就被关在厚重的门外了。
三年前,曾为了一个人回到这个笼子,几经沉浮,终是分离。偶尔,也会想,若是当日没有回宫,他们今日又将如何?
而三年后,又为了身边的人重返此地。等待的,又会是?
宇文玄逸见闷闷不乐,环了的身子,正待轻声安慰,可是眼尾一斜,直望向高高的城楼。
那里,有一袭雪白的大氅在迎风招展。
天阴欲雪,那一袭雪白亦仿佛溶在了暗沉之中,然而却有一双目光,穿破昏暗,冷锐且凌厉的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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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如胶似漆
403如胶似漆
403如胶似漆
不知是旗帜飘舞,还是大氅的抖动之声,在耳边猎猎作响。
宇文玄逸唇角一勾。
此番回京,并没有说定时日,煜王是算准了时辰还是一直等在这?而且……
宇文玄苍,你等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她?
景元三十六年的除夕似与往年没什么不同,只景元帝中途离席,然后便传话说歇下了,让其余人各自玩乐。
本以为皇上是身体不佳,后来方听说是皇上的新宠因为内务府在家宴上为她设定的席位不够尊贵而闹情绪,皇上便去安慰佳人了。
苏锦翎回京第二日便随宇文玄逸拜见皇上,只觉皇上瘦得厉害,精神倒还不错。她不知道密件中所说的“病”是不是旧症复发,不过今年皇上依然北上,想来是找到那位大法师了,只是怎么还会……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宇文玄逸。然而皇上那么信任她,她怎能辜负皇上的一片心意?可是如果宇文玄逸知道这个秘密,会不会多一分胜算?如果他当真成为最后的赢家,会对对手做如何的打算?
那日回京,她看到那雪衣之人立在高处。雪花从天上飘落,纷繁密集,很快掩了他的身影。
她不知道,就在她站在朱雀门外想心事的时候,那凌空鸟瞰之人亦在想,若是四年前,他没有带她回宫,一切又将如何?
然而时间的残酷,在于它从不给人再次选择的机会。
苏锦翎叹了口气,将宇文依薇做的小孩衣服一一叠起,准备过两日送给宇文依蕾,顺去看望一下小苏凛。已是一年多没见,她的小侄子不知长多高了。
庭院中传来宇文信呵呵的笑声。他正由奶妈抱着,伸着小手接飘下的雪花。
这孩子极是聪明伶俐,像极了宇文玄逸,虽有徐若溪时常挑唆,却是和自己极为亲近。
她含笑而望,心里暗道,不知她许下的心愿何时才能实现呢。
秋娥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王妃,下雪了。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正是好兆头呢。王爷传话回来说让王妃下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要带王妃出去逛灯市看烟花……”
“锦翎,怎么还没收拾完?”
“一会就好了……”
“真磨蹭,不带你去了!”
“你敢?”
“我怎么不敢?给你三个数,一二三,还没好?我走了!”
苏锦翎气急,上前捉住他:“分明说好了的,这会急着自己走,是不是佳人有约?”
“你还敢怀疑我?你瞧瞧你,打扮了快一个时辰了。你说,你揣的是什么心思?”
二人开始斗嘴。
秋娥忍笑道:“王爷王妃,再闹下去,就真赶不上去天桥看烟花了。”
心里道,若不是王爷一直在旁边捣乱,王妃早就收拾好了。
苏锦翎终于装扮完毕,秋娥忙捧上雪貂绒风麾,被宇文玄逸劈手夺过:“换那件紫貂的!”
秋娥抿嘴偷乐。
王爷定是怕王妃穿得太显眼,招人眼目。王爷总说王妃爱吃醋,其实他的醋劲比谁都大。
还和往常一样,王爷亲自为王妃穿戴起来,细心系好了额下的带子,又将风帽扣上,仔细漏进一点风。
秋娥没敢吱声。其实这件紫貂的披风更是衬得王妃容颜如玉呢。
宇文玄逸再取了金猊暖手炉让苏锦翎抱着,又紧了紧风麾。
苏锦翎出门前回头看了看,见秋娥眼巴巴的样子,不禁笑了:“府里没什么事,秋娥也跟着出去走走吧。”
秋娥当即眼睛放光。
宇文玄逸脸色倒有些不好看。
王爷和王妃游历一年回来,感情更甚从前,现在恨不能跟王妃天天长在一块,插根头发丝都嫌碍眼。
苏锦翎捏了捏宇文玄逸的手,示意他别弄出一副护食的模样:“咱们一起坐车去,待到了街里,你和映波喜欢上哪就去哪,不过要记得时间,也不要走丢了……”
秋娥欢呼:“王妃最疼奴婢了!”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苏锦翎撩开车帘,几乎看呆了。
花灯如星,游人如织,欢声阵阵,笑语连连。
这才是真正的元宵佳节!
看着她满脸的欣喜,宇文玄逸忍不住唇角一勾,待要亲近一下,却十分警醒的望向车厢内的另外两个人。
苏锦翎曾经提醒过他,秋娥和樊映波都是“大孩子”了,在她们面前应该注意影响。
秋娥急忙垂头笑道:“王爷和王妃忙去吧,我和映波一起走走。”
苏锦翎顿又提起担心,因为秋娥和樊映波一向不和,若是他们不在身边,吵起来的话秋娥一准吃亏。
樊映波却冷冷道:“谁跟你一起?我要伺候王妃!”
樊映波你也太不会看脸色了吧?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你跟过去算什么?还想给王爷做小?就算王妃同意,王爷也不会答应。
可是她到底慢了一步,樊映波已经跟着那二人下了车,秋娥一把没抓住,险些从车上栽下去。
“映波,你就忍心让我难过?”
可是樊映波好像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个劲挤眉弄眼。倒也是,这个樊映波似乎总是反应迟钝。
王爷王妃自也不好赶人,而且苏锦翎总认为樊映波定是隐着沉重的心事才导致性情古怪,平日里也对她格外优厚。于是秋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樊映波像条尾巴似的跟在那二人身后走了。
茶坊、酒肆、布店、首饰店……各个铺子生意火爆,门庭若市。
百戏,上竿、跳索、相扑、鼓板、小唱、合笙掺杂在路边,间以各色花灯玲珑流转,虽不高贵,但胜在别致,还有灯谜……可惜她一条也猜不出。宇文玄逸笑得魅惑,是不是也想起那年初三猜谜的事呢?
或煎或炸或煮或蒸的汤圆香气扑鼻,乔筋骨、叫果子之类更是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