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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方反应过来,可是要怎么帮忙呢?
小太监已趴倒地上,死死抱住猪脑袋,猪拼命仰头要甩开他。一人一猪在地上转圈,她就在猪屁股后面转来转去。
想了半天,觉得抓猪尾巴比较安全与文明,于是几次三番的想要揪住猪尾巴将它拖开。可那尾巴灵活得很,她死活揪不到。
猪的嘶吼很快惊动了巡逻的侍卫,还有不少宫人赶过来看热闹。
的确,天栾城自建成至今千余年,尚未发生过如此震撼眼球的事件。一时间,侍卫们围成一个圈,均持刀对向中间那二人一猪,却好像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而且那战况时有转移,他们还要小心不要伤到宫里的红人苏锦翎。
“快杀啊!”
那小太监目眦欲裂,唇角已一片红肿,仍顽强的抱住猪脖子不放。
被拱开再扑上去,然后再被拱开。
他不屈不挠。
猪怒了,拖着他乱跑。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抓活的!”
然后一群侍卫并宫人便扑了上去。
也不知是谁这么天才,又不是刺客,留什么活口,难道还指望它招点什么?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待宇文玄铮二人赶到时,只听怒吼声,惊叫声,欢笑声夹杂着猪的嘶吼声响成一片,时不时的有人从人群中掉出来,仰躺在地,然后弹起,继续奋不顾身。
苏锦翎已被挤到外围,手足无措。
那群人你推我攘,全不是要抓猪的模样,否则这么一大堆人还制服不了一头猪?欢笑连连中,竟然还有人喊:“再去弄一头出来!”
“御厨房的人来了,快让开……”
每个人多少都有点衣冠不整,而那头猪经过战斗却精神抖擞,带着挑衅的目光斜睨着奔来的两个人。
打头的褐衣太监摸着下巴研究半天,摇头:“不是我们御厨坊的猪。御厨坊昨天刚进了五十口猪,都已经杀了,晚膳正准备着……”
“能不能是你们杀的时候不小心跑出来的?”
“你当我们御厨房的人都是傻子不成?”那褐衣太监怒了:“牲口自亚松门抬进来时就要过数,杀了还要过一遍,至于这个……或许应该问问东华门当值的侍卫。”
此刻在场的副侍卫长与今日东华门当值的侍卫之一是亲兄弟,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你是说我弟弟能将这么一大活物放进宫中?”
“依我看,这不是头普通的猪……”褐衣太监继续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
那猪仿佛听懂一般,得意的哼了两声。
宇文玄铮一听这动静就不舒服,再见那猪翘起的嘴角似在嘲笑,当即暴怒,一把抽出一个侍卫的刀:“什么普通不普通,还不就是头猪?”
白刃一闪,眼看着那猪就要血溅当场。
“刀下留……猪——”
打甬路尽头飞奔出个蓝衣太监,正是吴柳齐的徒弟李全生。
“皇上说,不能杀……”
按理这等小事是不至于惊动皇上的,而今皇上竟然派来专人要留猪一命,难道它真的不是一头普通的猪?
李全生刚飞奔到前,众人便把他围住,急切的想知道此猪到底是何来历。
而此刻,忽然一阵马蹄声急速传来。
两匹骏马,一黑一红,两位佳人,并没有着骑马装,而是长裙宽袖,如两片耀目云霞翩然而来。
众人皆目瞪口呆见二人飞速驰来,终有人喊了一声:“皇宫内院,不得纵马……”
然而话音未落,穿紫红薄绡百褶衫的女子利落的翻身下马,广袖一挥,只听一声脆响,那侍卫抚着脸颊,好像尚不知这一瞬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罗地绣花女鞋一抬,宇文玄铮架在猪脖子上的刀就脱手而出,在空中翻了数个来回,于众人的惊呼和躲避声中插进青石板的夹缝间。
刀把震颤,嗡嗡作响。
“谁敢动我的猪我就给他好看!”
其实,宇文玄铮只是惊讶于这一突发事件以及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一时手上松了劲。这会见自己堂堂九尺高的男子汉竟然被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女子踢脱了兵器,顿时觉得面子丢大,当即捏紧了拳头就挥过去。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拉起了架势就打算跟他死磕。
“双双,”随她而来的藕色衣裙的女子连忙喝止,声音柔婉圆润:“不得无礼!”
宇文玄铮凶光毕露的眼忽然软和下来,看向那同样瞪眼抿唇的小女子,似是不可置信道:“你是宁双双,镇守边城的龙武将军宁致远之女?”
“怎样?”那小女子柳眉一挑:“你又是哪个?”
宇文玄铮的表情在瞬息间发生了千万种变化,最后张大了嘴,呵呵笑起来,且再不看宁双双一眼,直接走向站在她身后的那名女子:“那么这位就是罗姐姐了?”
“你要干嘛?”
宁双双立即上前护花,却被宇文玄铮一摆手拨拉到一边。
“罗姐姐,近来可好?罗汉庭大人也来了吗?我今日见了姐姐,才想起咱们竟是有八年没见面了。姐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难怪我方才竟没认出来。哈哈,哈哈哈……”
苏锦翎有些奇怪,宇文玄铮平日对女子毫不热情,不仅不热情,甚至不懂怜香惜玉,所以也是这些个皇子中最没女人缘的,今日却单单对这位罗性女子大献殷勤,莫非……
她不由仔细观察那位罗姓女子。
皮肤如雪,乌发如云,额前以极细的金链串联水滴状的紫水晶点缀,除此之外,别无装饰,就连藕色的衣裙也只是淡淡的在腰带上绣了几朵铃兰花。
199青梅竹马
眼睛不大不小,黑白分明,有着与其年纪不相符的沉稳之色。鼻梁不高不矮,细如凝脂。嘴唇不薄不厚,微微透着点粉色,此刻正含蓄上翘,对着宇文玄铮的寒暄不卑不亢。
总体来讲,这并不是个姿色十分出众的女子,与身边那位活泼可爱又有点刁蛮娇纵的娇俏女子站在一起,很容易就被夺了视线,可是当你再次看向她时,又会不由自主的多打量几番。
她是那般沉稳,如同一潭静水,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你移到旁边,投下身影。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气度,在苏锦翎所认识的人中,还真的很少见。
她不禁拿手肘碰了碰一直未出声的宇文玄朗,小声道:“唉,她是谁?怎么八殿下好像同她很熟似的?”
她记得宇文玄铮几乎把他自小到大凡是能记起来的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她,包括几岁开始不再尿床,没有理由隐藏这么一个气若晨星的女子啊?
是不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否则怎么没有得到宇文玄朗任何回应?
她又问了一句,顺回头看了他一眼……
瞬间爆出脑海的是一句广告词……哥们,咋了,让人给煮了?
不仅是面红耳赤,还两眼发直,嘴角一会抿起一会上翘,内里白牙忽隐忽现,煞是诡异。
而且刚刚碰到他胳膊的时候,只觉那上面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好像只要再加一把火,就可以爆出点什么来。
自她认识宇文玄朗,他一直是以一个明朗的大男孩形象出现在眼前,即便是生气,也像一片万里无云的晴空,可是今天……
宇文玄朗,他到底怎么了?
“啊,罗姐姐,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呃,这就是我那七皇兄。你不记得他了?就是咱们在一起捉迷藏,若是不肯带他,他就躲在墙根下抠土的那位……”
那个罗姓女子其实早就注意到这边,却是故意掉转了目光,这工夫在宇文玄铮的指引下再次看过来,目光在苏锦翎脸上打了个转,又落在宇文玄朗身上。
在这一瞬,苏锦翎发现她的脸色起了神奇的变化。依然淡定如晨星,然而双颊渐渐漫上红晕,进而铺散开来。虽然她极力压抑着,可是眸光闪闪,似水波荡漾。
苏锦翎忽然想起她是谁了。
按察使罗汉庭之女罗筠笙,与宇文玄朗两年前定亲,原定是去年行大婚之礼为七皇子正妃,可是祖母忽然去世。按理,要么就于百日内完婚,要么就等一年之后。罗筠笙生性纯孝,愿为祖母守丧。这期间还有个关节,就是亲人去世,官员按理要回乡丁忧三年。只是罗汉庭为人正直,行事果敢,皇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来顶他的位子,便令他夺情,于是罗筠笙亦算替父守丧。
这罗筠笙和宁双双属表姐妹,此番宁致远将军与罗汉庭按察使回京述职,她必是随同前来,或许也是顺便准备一下与宇文玄朗的婚事吧。
这便难怪宇文玄铮笑得那么“不怀好意”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此刻见这二人都傻在当场,苏锦翎突然很想拉宇文玄苍来瞧瞧这精彩一幕。
这时,罗筠笙眸光一转,再次落在她身上,眉心不动声色的一蹙。
她立刻明白过来,赶紧离宇文玄朗远点,表明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