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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闹,到水里去。”
看到视线里两个模糊的人影停下了动作,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嘉言,麻烦你帮我看看他们的伤。”
赵嘉言藏身局外,早就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这会儿心上人开口,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但也没有拒绝。
先给谢小五看了看,得出结论:“轻微脑震荡……睡个觉吧。”
转身把韩士奇的爪子翻了翻,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右手手臂骨折。”
他在察看韩弈伤势的时候,同时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这个被心上人多次提到的人,却不料越看越眼熟,当想起这个人自己在哪见过时,手上用力,顿时听到韩弈倒抽一口冷气。
麻蛋,这不是当年把他摁在李默怀家的墙上,掐他脖子的暴力狂么?!
想到这茬,赵医生出于职业习惯,就不那么想让面前这个男人好过了,想了想,他满脸正直地开口说:“手臂骨折错位了,需要立即治疗,但船上没有夹板可以固定,不介意我用紧急方法医治你吧?”
一个是活了大半辈子,唯一一次被人掐脖子,一个是活了大半辈子,掐了无数人脖子,对同一件事的记忆显然是大大不同的,韩弈看着面前满脸关心(?)的医生,完全没多想,还在为对方的好心感叹,便点点头答应:“我会配合你治疗的。”
“好的,韩先生。”赵嘉言点点头,撕开了韩弈贡献的衬衣,动手为他固定起手臂来。
他把韩弈受伤的右手臂,和右腿严严实实绑在了一块儿。
“好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用腿骨作为支撑板了。”赵嘉言推推眼镜。
韩弈弯着腰,愣愣地点头。
“砰!——”几人乘坐的救生艇边上的海水,再次掀起了一道水柱,很快,在兵叔模糊的视线里,又一个人影攀上了救生艇。
“咳咳。”叶非转头向着海水中吐出一口液体,看着这团液体在深色的海水里扩散开来,默默地咽下口中的血腥味,双手一撑,翻上了船。
他看看抱着头的谢小五和手脚被绑在一块儿的韩士奇,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了扬,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挨挨蹭蹭地坐在了雇佣兵先生的身旁,把头靠在了心上人的肩膀上。
船上另外几人顿时把眼神射了过来,但是两位主力却都已经精疲力竭了,一个得知自己脑震荡,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动,一个被绑着,站不起身,只能皱着眉看着叶非。
雇佣兵先生吸吸鼻子,开口用陈述句说道:“你也受伤了。”
“是啊是啊,我也受伤了!”叶非捧着自己作痛的胸口,说道:“亲爱的你要怎么回报我呀?”
韩弈开口:“阁下是谁,和默怀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出手帮我?”
叶非对他恶意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真搞不懂,叶臻到底看上你什么。”
叶臻?赵嘉言不是第一次听到面前人从口中吐出这个名字,根据他的分析,这个名字就是指的李默怀,想到这里,他不由用询问的眼神向叶非望去。
正在这时,众人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巨响,“塔莉西西”露出海面的右侧部分突然爆炸开来,在一片人群的哭喊声中,这艘千穿百孔的豪华游轮燃起了熊熊烈火,终于在今晚这个硝烟四起的夜晚,结束了他的传奇生涯——而今夜,终将被载入史册。
“这,这是怎么回事?”谢璋捂着脑袋,张大嘴问道。
“我跳下来之前,安装了炸弹。”叶非说。
“你动手炸了那个少将?!”谢璋惊道。
“是啊,”叶非耸耸肩:“那个少将简直是个变态,打起人来疯了一样,不知疲倦的,真让人招架不住,还是早点抽身为妙,不能陪他傻玩儿。啊,对了,他还挺有名的,叫什么来着……”
“顾少风。”韩弈凉凉开口。
不会吧?雇佣兵先生下意识地把头转向赵医生,赵嘉言也很惊讶:“你把他炸死了?”
“估计不会。”叶非说:“那个少将可厉害了。”他没说的是,能一拳把他叶非打成内伤的,能不厉害么。
何止厉害,简直是吊炸天啊。韩弈也在心中默默补充道。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一脚把他手臂踢断的,简直就是个战争机器。华国有这样的军官,在这世界上还有啥能怕的。
说到这里,几人都沉默了下去,几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挤在狭小的救生艇里,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各自想着心事。
“啪。”一只有力的手从水中伸出,扶上了小艇的边缘,这只手袖口的华国高级军官的军章在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韩弈和叶非看到这个熟悉的勋章,心中一凛,连忙撑起身,如临大敌地等着那只手的方向。
一阵水声响起,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顾少风的军帽在跳下船的时候就已经不知所踪,海水的冲刷把他向后梳的刘海冲散,如今黑色的发丝正贴在他小麦色的脸颊两旁,狼狈中带着一股逼人的煞气。
叶非半撑起身,面色凝重地挡在了兵叔和韩弈身前,凛冽的杀气在一片沉默中蔓延了整个空间。
没想顾少风的视线在船上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却是定格在雇佣兵先生身上,他揉了揉眼睛,愣了好久没说话,眼睛越睁越大,最终才听见自己说:“丧心病狂的赵嘉言,你给默怀做变性手术了?!”
这个医生?!
男人们豁然转头,几道视线齐齐射到赵医生身上。
韩弈弯着腰,在自己被绑住的右手和赵嘉言身上反复转了几回,愤怒地悟了。
谢璋也瞪大了眼睛,好啊,藏得真够深的。
叶非脸色一僵,亏他还觉得这人有医德,原来是不怀好心。
赵嘉言揉揉额头,无论外界说他医术有多了得,他却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平生大憾,就是治不好顾少风的二。
84八十三
“哗啦——”顾少风全身湿透;一身军装重得像盔甲;但他仅凭单手就撑起了身体;就要登上船来。
叶非全身肌肉绷紧;高度戒备着,凌厉的眼神盯着顾少风;一动不动。
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雇佣兵先生开口道:“让顾少风上来。”
叶非闻言;微微吐出一口气;收敛身形让开了位置;但也堪堪挡在了兵叔身前。
顾少风留在水下的一只手松开了固定在军靴上的刀鞘。
少将大人上岸后,双眼就黏在兵叔身上不放了,他想要靠近对方,却被众人挡在身前;只能开口问道:“默怀,你醒了,怎么变成女……?”
赵嘉言额角暴起一个“井”字,打断了他:“我什么都没做!默怀还是个爷们,纯的!”
兵叔微微愣了愣:“……我刚醒没几天。”
“你不是陆军少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赵嘉言既然已经被顾少风拆了台,也就不再掩饰两人熟识的关系,开口问道。
顾少风这会儿看仔细了,发现兵叔好像只是发型出了点问题,便微微松了口气(其实是男是女他都已经无所谓了),转头回道:“我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打捞默怀的。”
打捞?船上众人闻言,不由竖起了耳朵。
少将大人便简要地说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在他这些年艰苦凶险的军旅生涯中,一边磨砺着自己,一边灌溉着他心里的那颗爱情的小树苗,家里人无论如何对他威逼利诱,(二货都是很死脑筋的)他愣是认定了自己的那个初恋情人——恭喜兵叔获得处男杀手称号,其他人一概不要。
如今和邻国的交战已经接近尾声,回国后(终于解决了家里对他搅基的阻挠),便(兴冲冲屁颠颠地)去找兵叔,不想一打听下来吓了他一跳,因为家中这么多年来对他封锁了雇佣兵先生的消息,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就在自己回京后不久,李默怀这边就遭遇到了变故,不得不变卖家产并且辍了学。
接着打听下来更是让他捶胸顿足,就在那不久后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失去意识卧病在床,怎样都没有醒来,这一躺就是八年,他当时悔恨交加,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四处躲避战乱的白莲妈。
不想找到白妈妈时,这个方才四十出头的女人已经满脸沧桑,顾少风向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来意,白婉更是痛哭出声——原来李默怀的父亲要把他送去国外治疗,却不曾想那架航班竟然在太平洋上飞机失事,白妈妈当时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战乱年代飞机坠毁其实是很正常的,华国出动了搜救队去寻找生还者,在一无所获并且遭到了敌国的火力袭击后,不得不退了回来,无奈地说“为此事真挚地默哀。”
但顾少风心心念念这么久(肥肉还没吃到口),又加上自身有着足够的能力和权势,怎么可能就此认命放弃?即使那人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