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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何氏一行从京中回来李薇姥娘许是因见了儿子削子的缘故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比走时精神好了许多。李薇得了何氏差人送去的信儿欢喜的得不行略换了衣衫坐着马车直奔家中。
她到时李薇姥娘正与春兰说着话儿,“春兰呐你小舅舅家的小宝贝真真是喜欢死个人了小眉眼似你小舅舅似得好,见人逗他他便乐乖巧得很呐只是你小舅舅的差事派得不是时候若不是我们路上走得急怕是连他一面也见不着。这个不懂事的文轩怎么能放着儿子媳妇儿就这么急着去了任上。”
李薇在外面儿听见一愣小舅舅升职了?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一面笑着进了正厅,“姥娘你们可回来了快想死我了!”
李薇姥娘笑眯眯的招她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定在她的腹部慈爱的拍着她的手,“梨花早些给姥娘再添个小重外孙来。”
李薇不妨她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脸上红撒娇道,“姥娘真是的重外孙好几个唰您又不缺。”
何氏自到了家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这会儿也凑过去说话瞪李薇,“哪有老人不盼儿到辈儿的。”
又转向李薇姥娘道,“娘,小重外孙子马上就有一个。春杏家的呀快了!往前九月里!你且等着吧。”
李薇趁机悄悄退到一旁在春兰身边坐下问道,“二姐小舅身外派了官么?。”
春兰点点头是德州知府,“娘和姥娘去时他正准备启程在京中陪了两天口。”
李薇一愣“德州?”春兰悄悄扯了下她“等会儿再说。”
李薇忙点头。便与又姥娘叙了此路途劳顿何文轩家的男娃儿如何喜人直到何氏催梨花姥娘姥爷去歇着也安排大身和大特几个歇去口春柳也来了。
母女几个聚在厅里说家常话儿。
何氏便问起贺冉那边儿的情况。李薇挑着简要的事儿说。说到贺夫人一行去了安吉避闲言闲语。
何氏叹了一声拍拍她的手,“你几个姐姐嫁的家境都简单此偏你的最麻烦早此了了事儿分开来住也图个日子清静。”
李薇呵呵一笑“是呀谁说不是呢。不过快了吧。对了娘你们回来时路过安吉可到年哥儿的酒楼里去看了?那酒楼有我的点子呢生意可好。”
她一提这个何氏登时眉开眼笑“好好。生意好得很。那个专门招待女客的院子原来我想着是不成的谁成想生意竟然极好。我和你姥娘大好子两个表嫂还特意在那里面吃了一回饭呢。菜的味道也好。”
李薇呵呵笑将起来自这酒楼开业以来一天也能有二十两的赢利一年合下来约有五六千两的收益竟与她的田庄收益差不多。
春柳在一旁笑道“梨花现在也是咱们家的有钱人了。以我说你和年哥儿干脆在安吉置了宅子只说在外面做生意早早出去住算了。”
李薇点头“这些日子我也在琢磨这个事儿呢。可我不舍得爹娘和姐姐们。姐姐们现在成了家我管不了了。若真要去住爹娘也得去。”
李海敌方才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会儿便插话道“暂时去不得。你嬷嬷爷爷年龄大了我与你娘也不能离太远了。”
何氏也知丈夫自发现了梨花姥娘的异常之后心里头担心起梨花嬷嬷来。她再不好,再挑事儿,总是亲娘,这点是抹不掉的。心底也认为李海歆说的对,便笑着拍李薇的手,“你爹说的也是。要说人这一辈子无非爹娘儿女的挂心。早先是照看你们,把你们都照看大了,轮到要照顾爹娘了。”
李薇有此失望,但一想往安吉去,也只是计划中的事儿,不知哪天才能离开府里,便住了嘴。
何氏去安排晚饭,李薇趁机将春兰拉到最后面的小院里,与春兰悄悄说道,“二姐年哥儿先前与你提过去德州的事吧?”
春兰点头,“是五月里他回来提及过。”
李薇沉思着一边道,他只说去德州办事儿,我只当是生意上的,也没多问。
“算算时间,那会儿他应该已知小舅舅去德州任职了吧?为何与我们一字没提?”说到这里她住了嘴,翰林编修升知府,这算是坐飞机火箭似的升职了。按说是对他们家而言是大喜事儿,他瞒着不说,是不是另有隐情?
春兰想了想道,“也许是正巧去有事儿,巧合了。”
李薇不敢说旁的只是点头附合,“嗯,也有可能。”
次日用过早饭,李薇姥娘一行都要归家,何氏也知道这一离开家一四个月,都挂心家里,也不多留,送了他们出城。
李薇自贺夫人不在府上以来,颇为逍遥自在,送了人走,又去庄子上瞧了瞧庄稼,苞谷穗子长得比去年大不少,也齐整了些,现在粒子正在灌浆,再过个十五六日,苞谷便能煮着吃了,今年不闰月,节气赶到八月初十左右,便要开始收秋了。
鸡娃儿子已长得半大,一群一群的在田里跑得欢实。李薇在田里消磨些时光,又去何氏那里用了晚饭,磨到天将擦黑,才回了贺府。
刚进了院子桂香便回道,“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李薇一愣,近此日子贺家大少爷回来的倒勤快,李薇自然能猜到为什么,但却没细问过贺永年,总之这种事儿,知道的人愈少愈好。她也不在几个丫头面前提。
“便道,他回来有什么奇怪的,近此日子不常回来么?”
桂香道,“这回不一样呢。听方哥儿说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很,象是要吃人杀人一般。”
“哦。”李薇点了点头,“其它还有什么事儿?。”
桂香摇了摇头,“大少爷进了院子便没再出来,其它的不知道。”
贺萧前两天去了青莲县,视察那边儿的生意,至今未回,若大少爷的脸色不好是因为那盐字将他套住,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握着这个机会,淘腾此银子出去呢。
大约十天之后,贺萧一行终于回来了,得到信儿,李薇有此诧异,自她嫁进来之后,贺萧去外县巡视生意,最多不超过五天便回。这次去的时间可不短。
忙让麦芽去打听消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麦芽匆匆跑进来急慌的道“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
麦芽儿脸色微微发白,急切的道,“我……我听给老爷赶车的佑哥儿说,咱们在青莲与方山的铺子全都易了主!老爷当时便气倒了,半路上已使人去叫大少爷二少爷回来!”
“哦!”李薇眉头一动,心中却暗喜欢,又松了口气,却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易了主?是谁卖的?是大少爷?”
麦芽儿摇头,“不知道。那几个铺子都不是从咱们贺府手中接过来的。”
李薇再问,“那这么大的事儿,原先的伙计管事儿怎么都没来报个信儿?”
麦芽儿摇头,“不知道呢。”
李薇摆摆手,让麦芽儿下去,又让丹个丫头都出去,在屋里寻思起来。这事定然是他与周镰做得无疑,若要避开那此铺子里的贺府的忠心管事儿也不算太难,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打发出去十来日,这事便做成了。
再结合那日大少爷回来,神情阴暗,心说这下,是真的要结束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薇是被人吵闹声惊醒的,翻身坐起,看院中几个丫头又在窃窃私语,院外似是人来人往的,声音嘈杂。
扬声叫麦芽进来,“外面是干什么呢,这么吵?”
“回小姐,好像是与咱们府上有往来的商户们,不知谁走了风声,说咱们方山青莲的铺子易了主。他们是来讨先前供货未结的货款呢。”
李薇一边穿衣一边问,“有多少人来?”
麦芽回道,“最早来的有四五家,现在还不断有人来。老爷病倒了,都是那个叫东子的接待那此人呢。”
李薇点点头,又道,“让方哥儿在外面听着些,看看府里头是如何应付的。”
“哎!”麦稳应了一声,匆匆出去。
李薇穿好衣衫,坐在铜镜前,半晌微微一笑,这两个人实在太可怕。还是他们的老路子老办法。能拿的便拿,不能拿的便毁。
古代商人重信誉,这么一闹,即使宜阳这几个铺子他拿不到手,名誉受损,慢慢没落也是在意料中事。
不知贺萧知道了真象会做何感想?
而此时,贺大少爷贺永凌正在安吉最富盛名的客栈中,对着一间空荡荡的房屋发呆,突然转身揪起店小二的衣领,双目凶光毕露,透着无望的疯狂,“人呢!人呢!人去哪里了?”
店小二苦着脸道,“这位爷,这客人昨儿傍晚说突然得了信,有要事,退了房便走了,您问我,我哪儿知道啊。”
“那他没留下没什么口讯?”贺永凌不死心的问道。
“没,没有!”小二战战兢兢的回道。
贺永凌身后的长随,一脸急切的道,“大少爷,我们这是被骗了。赶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