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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多些收成。三月底的时候,我请示过您,支了银子给钟管事儿买了鸡娃儿呢!”
李薇以掌心轻拍头,恍然大悟,“是了,我竟忘得一干二净。”正说着,一群鸽子大小的鸡娃儿从苞谷田里钻出来,一见到田头立着的一群人,呼呼啦啦都折了个头,重新钻进苞谷田里去。边走边不停的啄着地上的嫩草叶,或者在泥土里啄个什么肉眼看不清的东西。即不慌也不臊,走走停停怡然自得。
钟亮笑道,“小姐说的法子是好。这些鸡娃儿子先都在那边儿空着一片地上圈养着等苞谷苗长了掌长的时候,才放到田里来的。每天早晚喂一回麸皮拌嫩草,其他时候就不管他们,任他们四处跑着。刚开始他们还不知自己进窝,要人去赶,现在已不用了,露水一下来,他们就自己归了窝。·······不过,田里有蛇,被祸害有几十只呢。”
李薇看着那群半大的小鸡娃儿消失在苞谷深处,才回头笑道,“田里没蛇才怪呢。对了,田肥存得可够,粪丹还是那个齐大壮领着人赶制呢?”
钟亮点头,“小姐放心。东家老爷走时,好嘱咐了一番呢,我都记得!”
李薇笑着点了头,再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大片田地,叫那几个丫头,“走吧,我们回去。”
刚迈了一步,她又立住,“夏粮我与柱子说了,让他过来拉,现在开始拉了没?”
钟亮笑道。“正拉着呢。不过小姐,咱们的新粮他们粮铺一时可接收不下。柱子说要给周家拉去一些,您看······”
李薇点头,“就听他的吧。反正你最后是跟大山清算,管他最后给谁!”
钟亮应了声。李薇上了马车问麦芽儿,“钟管事的工钱一年是多少?”
麦芽儿回道;“三十两。两个钟管事都是三十两!”
李薇想了下,道,“你帮我记着,年底一人给他们包一个三十两的红封。到时记得提醒我!”
“哎!”麦芽儿欢快的应了一下。李薇转头看了眼麦穗和青苗,将身子往车厢壁上一靠,“等我们这边儿的事了了,该给麦芽儿和麦穗找人家了。现在可有看上眼的?悄悄与我说,我替你们做主。”
麦穗脸红了下,把身子往一旁扭,“小姐就不能闲着,一闲着就拿我们打趣儿!”
李薇呵呵笑了一会儿。叹息,“我这叫苦中作乐!”
麦芽儿接口,不满的道,“小姐是拿我们作乐!”
正当主仆几人斗着嘴往宜阳县城赶的时候,前去德州探何文轩真实情况的贺永年刚刚回到安吉。
入了城,他路过自己的酒楼而不入,径直奔向周濂的居所,刚到门口还未下马,门口的小厮已上前来,笑着行了礼,“贺二少爷,您这是打哪里来,衣衫都汉投了!”
贺永年问,“你们少爷不在院中?“
“是,少爷今儿去坊子里了。“小厮的话音刚落,贺永年已勒转马头,向来时路奔去。
那小厮疑惑的搔搔头,向另一人道,“你说这贺二少爷为什么事儿这么急?他可从来都是不急不躁的呢。“
另外一小厮伸头看了下,笑道,“说不得是为了贺大少爷的生意。原先贺府的酒楼,一天少说三五十两的赢利,这一月来,你瞧瞧,里面的伙计都闲得打苍蝇完喽。”
先前那小厮嗤笑了两声,“你那榆木疙瘩脑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二位少爷不和的很呐。他会因为这事儿着急才怪!”
“那你说是因为么事儿?”
“我哪儿知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到大门前当差!
207章 大树将倒
此时两人正在周镰酒坊后院的管事房间叙话说的正是贺大少爷买盐的事儿。
也才刚起了头外面人报贺二少爷来了。
大山一怔笑道,“可算是回来了。”说音落时贺永年已进了议事房。周镰眉头凝了凝站起身子指着他的衣衫道,“怎么这副情形?那边出了事儿。”
贺永年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已汗湿大半儿灰尘仆仆的。微摇了摇头,“眼下还好。前景不太妙。”
周镰松了口气儿重新坐了下来叫外面侍候的小厮打水与他沐浴并取一套自已的衣衫与他换上。待贺永年梳洗过后,他才道,“我与大山正说着这边儿的事我们先说哪宗。”
贺永年道,先说盐这宗吧。“如何可有进展。”
大山替他倒了茶笑道,“大有进展那贺大少爷上套了前两日凑了一万两银票给了金世诚。这其中金世诚抽两成剩下的八千两五千两换盐引一千两打点盐运上的各级官员。”
此时周廉笑着插话,“贺夫人带着那两个姨娘来了安吉正住在你们府上的别院中呢。”
贺永年眉头微动却也没说什么。周镰接着道,“五千两银子 按官价近一万引的盐了。一引盐是一两银子的税,贺大少爷至少要再投一万两的银子才能拿出盐来。他要换现钱暂时不会动宜阳的铺子能动的大约是方山和青莲的铺子。接手铺子的人我替你找好了。 铺子拿到手后你怎么办?。”
贺永年笑了下,“自是转手。”
周镰点点头叹了一声,“好。你即拿了主意。就且等着结果吧!金世诚打着去帮他张罗盐引的名头离了安吉。已走了五六天大约再有五天便回。出面去买铺子的人我已替你找好了。接了手后立刻转手。中间若可了你给补上若赚了还是你的。”
贺永年举了举茶杯,“谢三姐夫。”
大山这才在一旁问道,“年哥儿你说梨花小舅舅那边儿情况如何?”
贺永年敛了笑意看了看两人叹息,“早先和三姐夫猜得不错。德州果然有事儿。且不是小事。”
“我到时他还未到任上先四处走访了听坊间闲言。德州的事儿是从两年前的虚江修堤之事引起的。虚江一各江堤花了近三百万两银子去年复天刚修好,场秋初瀑雨,江堤便决了口了淹了下游虚江县和白河县口坊间都传这前任知府兼任河道衙门总管张存礼伙同德州地方与河道官员贪了修堤银子。朝廷连派了两任的官员前来查这案子均无功而返……”
周镰目芜投向门帘外,“前面这两任官员是蒋相的人吧。”
贺永年点头“正是。”
大山听得迷糊但大概的意思却懂了。奇怪的问道,“派对手的人来查还查不出来。何身舅去可算是自己人查自己人了能查出什么来?如果是我我定然是会护着的。”
周廉笑了笑,“蒋相一党如日中天新皇器重倚靠有加。这会儿再查不出什么来大约是要借题发挥给挂相一党安个什么罪名了。 所以只能自己人去而且也必须得查出此什么来。即要查出些什么也不能查出太多这大概是他的难处吧?把牵涉在其中的人控制在德州这个地方。这事儿便做圆满了。”
贺永年点头,“这是他的一难。还有另两难呢。我到德州时正值虚江端午讯大暴雨下了两天两夜水位猛涨德州境内八个县无一幸免都决了口子。灾情最严重的仍然是去年受灾的虚江县和白河县。最后一难是小舅身到了任上后我才知道这新任河道总管是蒋相那边的人跟着他一道儿上任了。”
周镰神色凝重起来。本是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缓缓将身子直起扣桌的食指也停了下来。
半晌一叹,“这次真难了。”
贺永年点头,“是放那么个人任河道总管这是在逼着小舅舅往深里查。一旦开了头想停是停不下来的。不停,传言说那二百万修堤款有一半儿都进了京中那址人的口袋牵涉广了到时更是身不由已。”
大山急忙问道,“年哥儿那何舅舅怎么说。他去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么?。”
贺永年道,“小舅舅说到德州之前他便有心理准备,只是这场端午讯却出乎他的意料,现正忙着救灾呢。”
周镰叹了一声,“可惜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贺永年也点头。
周镰又问,“那小舅舅对查修堤款事是个什么态度。一查到底?还是虚应付?还是半查半遮掩。”
贺永年摇头,“你知道他是不会说的。他到任上五日我只见了他两面。便将我赶了回来。”
周镰坐了半晌突然抬头一笑,“算了都别想了。他先前在京中不过是个翰林编修即便是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是个办事不力罪名最坏的结果是革职。”
贺永年知道事情远非他说的这么简单若真是革职能保往性命也并非太坏的结果。
繁花如锦的德州街头如今是灾民成群德州城外大半田地被淹一片汪洋,可却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便点点头,“嗯。”
七月初何氏一行从京中回来李薇姥娘许是因见了儿子削子的缘故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比走时精神好了许多。李薇得了何氏差人送去的信儿欢喜的得不行略换了衣衫坐着马车直奔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