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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点头,“是。武睿嘴巴快得很,老朗中把完脉后,他就使人回去报信儿了。老太太和太太都一连的要我回去。不是有大姐的事儿,这 会儿我已到镇上了。”
李薇虽然不舍得这么长时间见不着春杏,但也知道春杏不可能一直守在宜阳。便笑着道,“四姐回去将养着也好。睿哥儿这大半年以来, 生意上的事儿他都摸透了。铺子也不用你再操心。”
春杏笑呵呵的点头。
春桃坐着有些发愣。李薇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便道,“有我守着爹娘虎子呢,你们都放心吧。”
春杏本想呛李薇一句,还有她呢,却又不想春桃太过伤心,便附合她道,“是,有梨花和年哥儿在跟前儿呢。”
三姐妹叙了一会儿话,贺永年与武睿一齐过来,说回去还有些事儿要办,改日再过来看春桃。
春桃见赵昱森没陪着来,想必是他有什么事儿,便也不留他们。
直送这几人出了后院,才问入画,“是不是老夫人叫了老爷去?”
入画摇头,不过立时说道,“我这就去问问。”
春桃点头。
李薇一行四人出了赵府,武睿要春杏回家静养,李薇则想着这几日天天儿跑,院中的事儿过问的也不多,便和贺永年也回贺府去。
两人到家时,已是大半晌午,荷香一见他们回来了,便说贺萧吩咐中午全家一块儿到饭厅用饭。
李薇诧异,这是她嫁进贺府以来,第二次全家一起用饭。第一次是她新婚第二日。问荷香她不在期间可有特别的事儿发生,荷香说没有。
于是她便猜可能是贺萧突然兴起,搞这么一个家宴出来。
将近午时,两人到了饭厅。今儿人还真是齐,连久不见面儿的贺大少爷也在。一夫一妻两妾,两儿两媳,一双娇女儿,倒将饭厅衬得热热 闹闹的。
贺夫人每每在贺萧在跟前儿时,便笑得份外和气温柔,招呼二人道,“来,赵夫人那里收拾得如何了?”
李薇照实回答,“谢太太关心,已差不多了。”
贺夫人极满意的点点头。贺萧看向贺永年道,“广西路远,你与赵大人又是连襟儿,生意上的事儿且先不忙.若有需要,你去送一程也可 。”
贺夫人笑着插话道,“老爷说的是。赵大人在宜阳六年,这点情份是要尽的。”又向贺永年道,“安吉新开的铺子,你也不用担心,若是 忙不过来,你大哥能代你去盯一阵子。”
贺永凌突然插话道,“母亲,不行。前两日我在安吉结识了一位金姓商人,此人是专走以仓钞换盐引,贩卖官盐的门路,我与他相谈甚是 投机,近些日子我有的忙!”
李薇听得一个“盐”字,不动声色撇了眼贺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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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大家都有小算盘
李薇听得一个“盐”字,不动声色撇了眼贺永年。
贺永年只是眉头微动,神色不变,只听贺永凌眉飞色舞的道,“这位金老爷走的是两淮盐运御史费大人的门路,有多少盐引便能换来多少官盐,他与我说了,若想走这条门路,他可以从中牵线,将我引荐与费大人认识,他还有折价收盐引的门路,若我有兴致,也可以从中牵线,不过,他要在中间抽成打点官员……”
他五官与贺永年还真有三四分的相似,李薇看着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浅薄样,一阵恶寒。生平最不待见的便是还未做成一点成绩,便沾沾自喜自我感觉良好四处卖弄的男人,偷眼瞄了下立在他身侧的贺永年,眉目无波静静立着,虽然没什么表情,也让人极舒心。
心中暗喜,还是自家的看着顺眼。贺永年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偏过脸来,李薇悄悄向他咧了咧嘴……
这边两人悄悄互动,那边儿贺萧已皱起眉头,沉声打断,“我说过多少次,不准沾染盐铁之类的生意。这些官卖的生意,水深不及底。多少年相交的官员都不能保你的盐引能兑出盐来,何况只是个一面之交的商人?”
贺永凌谈得高兴,突然被贺萧这么一通训斥,神色极为尴尬,强自辩解道,“父亲,虽是一面之交,给他应得的利益,为何不可?况且,哪个为商之人不是想尽办法寻盐铁的门路……”
贺萧再度沉声喝道,“盐铁不能沾!”
贺永凌被他这么一喝,脸色胀红,虽低头不语,看身形姿态,显然并没有完全打消念头。贺夫人连连打圆场,向贺萧赔笑道,“老爷,凌儿也是为了我们贺府的生意,若是这门生意当真不能做,你细细与他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贺萧冷哼一声,“盐铁利大哪个商人不知?哪个官员不知?可现如今盐政败坏,多少人手握盐引支不出食盐,眼睁睁的看着盐引变作一张废纸?商人支盐如登天之难,有守候数十年不得支的,转而让兄弟妻子支取……你!”
贺永凌见贺萧生气,不敢多说,不过还中咕哝了一句,“那金老爷也说过,有势支盐易如反掌!”
贺萧将手中茶杯猛的往地上一贯,大喝,“从明儿起你不用再管铺子了。”瓷片四溅开来。屋内气氛瞬时凝结。只有茶水在青砖地上沿着沟缝无声婉蜒。
贺夫人大急,连忙去拉贺永凌,一边向贺萧赔笑道,“老爷莫生气,莫生气!经商凌儿自是不如老爷,他一时急切了些,你要教他才是。”
斥责贺永凌,“快向你父亲赔罪,说你不做那官盐的生意!”
大少奶奶申氏也在一旁赔罪道,“请父亲息怒。”
见贺永凌不动,贺夫人又厉声斥道,“让你帮着你父亲做生意,是为了让你与父亲分忧,不是让你拿这等事儿气你父亲,还不快向你父亲赔罪?!”
贺永凌脸上虽然仍然带着不甘心不服气,但语气却软了下来,双膝着地,跪在贺萧面前,“父亲息怒,儿子谨遵父亲教诲,盐字日后决不再提!”
贺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扫过贺永年,脸色沉着,好一会儿,才摆手,“你起来吧。从明日起,让东子跟着你打点生意。”
贺夫人脸色难看起来。这位东子,贺府人称东爷,是贺萧的得力助手,除了宜阳和安吉的产业有贺永年、贺永凌分别打理外,剩余颁布在各县的产业,皆由这位东爷代贺萧打理,包括被贺永年以极端手段收回的方山的几个铺子。
贺永凌身子动了动,张嘴想说什么,却终是没出口。
本来应该是一个“和乐融融”的家宴,还没开始就被这父子二人的争执给搅黄了。搅黄正合李薇的心意,不过,想到那个盐字事儿未成,又觉得遗憾,这样看来,贺萧并非是糊涂到死的角色。真真是难以猜测他为何置佟氏之死而不顾。
众人空着肚子从饭厅鱼贯而出,大少奶奶申氏出了饭厅后,便立在台阶下,等候她的夫君出来。
李薇与贺永年并排慢慢走着,让几个丫头去厨房端午饭,待几人走远,四处无人,她才颇为惋惜的道,“啊,失败了!”
贺永年偏头一笑,微微摇头。
李薇挑眉,“还有后续的故事可看?”
贺永年点头。
李薇又是一挑眉,“我不信!”
贺永年抬头看了看前面,空无一人,低声道,“打赌?!”
李薇心底已怯了,她脑子一向不太好使,看他这么笃定,自己好象是输定了。不过,心底怯不代表嘴上要怯,硬着肚子道,“赌就赌!赌什么?”
贺永年略想了下,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李薇霎时面颊飞红,轮起小拳头向他砸去,啐他:“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贺永年将她的小拳头架住,闲闲一笑,“不是狐狸肚子么?”
李薇长长的吐了口气儿,心说,小样的,你跟我比脸皮厚,我……你等着瞧!
贺萧将贺永凌当头训斥一通,但李薇看贺永年神色如常,仿佛事情与他不相干一般。心下觉得这事儿,也许他当真有把握?
又听刚才两人讲的什么仓钞盐引的术语,她竟一点不知,便缠着他给讲讲这官盐的生意到底是如何做的。
商人若想经营官盐,要先取得盐引,即许可证。这个李薇倒是知道一点的,不过余下来的却一无所知。
从贺永年讲解中,她大约做出如下总结。主要是盐引的取得与支盐方面的。
盐引的获得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是运输粮食到边塞偏远之地,以换取盐引,上述父子两人说的仓钞,就是运粮多少路途远近的凭证。第二条路是从别人的手中收购盐引,至于为什么有人会卖这种东西,那便是上述贺萧的那番话,有“引”交不出盐者大有人在,朝中无人,要么去花大把银子贿赂官盐的官员,诸如上述那位什么盐运御史;要么眼巴巴看着它变成一张废纸;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