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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接话道,“贺老爷倒是与我们详细说了个中内情,这亲事虽然是由李翰林亲口应下的,还是要问问您二位的意思。”
李海歆低头思量下笑道,“梨花小舅舅行事是突然了些。不过,他即应了,我与孩子娘倒也没什么意见。”
冯夫人在一旁笑道,“是,以我说,这亲事做得好。贺二少爷与你们家又是这样的缘份,想必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不愿的。”
李海歆只笑说,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没她说话的份儿等等。
冯夫人捂嘴儿一笑,向何氏道,“今儿我就知道这是一趟轻松的差事,这不,你们若是没有异意,贺府那边儿择了吉日便派媒婆过来。贺老爷的话说,虽然是口头约定了亲事,可六礼一样也不能少。”
何氏心头一松,吊着这么些天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笑道,“是,合该如此。”
冯夫人冯老爷本就没把这事儿当成是多难的差事儿,不过是在中间儿传个话儿,正事谈完,李海歆与冯老爷在正厅之中闲谈,何氏则请冯夫人到偏厅去,两人喝着茶叙些闲话儿。
李薇今儿是去小庄子里,回来得倒早,不到正午便回了家。一进院子,便见冯府的马车,诧异了一下,便见荷香快步过来,悄悄的将冯府老爷夫人的来意说了。
李薇又是一个诧异,这么说来贺府夫人是让步了?何氏在偏厅中听见响动,走出来,叫她,“回房去换了衣裳,来见见冯夫人。”
冯夫人已笑着走到偏厅门口,“我们呀也坐了些时候,该回去了。也好早些告诉那边府上,让他们早些准备,把这天作的好姻缘早些定下来。”
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李薇。
李薇指了指衣裙角沾上的泥土,向偏厅走来,到冯夫人跟前儿,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见过冯夫人。”
冯夫人看她脸颊因热气而染上一抹绯红,姿态落落大方,并没有因她话中透出的意思而做扭涩扭捏状,心下赞叹,忙上前扶她,又指着她的裙角泥点,取笑她,“可是想和你四姐学一学,也做个女中丈夫?”
李薇呵呵一笑,辩解道,“哪里是这样的心思。不过是爹娘年纪愈来愈大了,我不忍心他们操劳,虎子还小,我跟着我爹学了这么些年,对种地也略懂些……”
冯夫人也跟着一笑,摆手打断她,“以我看,你只是在家里呆不住,找个由头出去罢!”
何氏在旁边笑道,“可不是,冯夫人猜对了。我们家这几个丫头在乡里长大,若真让她们在家里困着,做个娇小姐,是不成的。”(未完待续……)
164章 梨花议亲(二)
冯府老爷夫人没在李家用午饭,便离去。临去时又与何氏道,“你且再想想,有什么要求不好与媒婆提的,只管与我说,我在中间儿与你周旋。”
何氏笑着点头,“那我就先谢过冯夫人。”
冯夫人摆摆手让好莫客气,与冯老爷乘坐马车走了。青苗关上大门儿,李薇转头看向何氏李海歆,她因有关贺夫人的困惑,并未显露出高兴的样子,反而一丝疑惑。
何氏却想到了旁处,拉她往后院走,“走,换换衣裳,一会儿该开饭了。”
李薇点头,挽着何氏的胳膊,向后院走去。青苗几个都知道这是夫人避着人有什么话问五小姐,便都不跟着,各自去厨房帮忙摆饭。
“梨花,你跟娘说,这亲事儿你心里头到底是咋想的?”进了屋,李薇拿出一套半旧的裙衫,何氏则替她拿了双鞋子来,坐在妆奁前的椅子上,盯着她问道。
李薇看着何氏脸上的探究琚略微的紧张,笑了下,“娘,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今儿冯夫人来得突然,我一时惊住了。”
何氏眼睛在她脸上转了几转,才展颜一笑,“是,娘也没想到贺府那边儿会请他们二位来说道。不过,”她顿了下,又道,“往深里想,请他们来倒也是对的。毕竟咱们两府的关系有些复杂微妙,单派媒婆来,礼节上是有些单薄了。”
李薇笑着附和何氏。实则她奇怪的正是这点,他们家与贺府的关系,明面儿上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若是加上贺永年养父母这层关系,两府这样疏离,几乎要称得上是坏了。可是这次贺府却行事周全的先请冯府两位有份量的人在中间传话说道,是示好么?
更何况还有贺夫人那样的心思。
何氏说了几句,又暗叹贺府那一府人事关系的复杂,眼前的女儿也才十四岁,平系行事又不似春杏那般张杨。立时又忧心起她将在那府上如何立足的事儿。可,这事儿她不能直直白白的说出来,心思转了几转,终就化作心底深处的叹息。
李薇却以为何氏担心她不愿意这门儿亲事,哄着何氏说了贺永年一大通的好话,又笑道,“贺府有财,他有财又有才我哪里有什么不愿的?再说从小到大,他一向是极疼我的,但凡有求,无所不许。这样的人我再不愿意日后可去哪里找?”
说得何氏“扑哧”一声笑了,点她的额头,嗔她,“小丫头家家的,一点也不矜持,净跟春杏学吧!”
李薇呵呵一笑,抱着何氏的胳膊拉她起身,“娘,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何氏应声,站起身子,两人一齐出了东厢房。李薇边走边道“跟四姐学没什么不好。娘,你瞧她,若不是因为有这铺子历练了几年,她哪里来的底气手段压制那个婆子?”
何氏微微一笑,虽然春杏只说武府那边儿没怎么为难她,单凭那婆子的小小动作,何氏怎能会猜不到,明面儿上的为难许是没有的,暗里还能没有?
一时忧心心疼春杏,一时又开解自己,闺女大了,做了人家媳妇儿,有些委屈不同得她不受,何况春杏自己有铺子有底气,性子又比自己当年泼辣,能说得出口,即使是有委屈,也吃不着大委屈。
想到这儿,转向李薇道,“以我看,你开的那茺地,全给你做了嫁妆!”
李薇讶异,“娘怎么突然想到这上面儿了?”又捂嘴笑道,“那地全给我,虎子非恨死我不可!”
何氏虎了脸儿,“他敢!”
又向李薇道,“反正那地都是你气捣故的,全给你也不为过。你几个姐姐也说不着什么!”
母女两人说着过了穿堂,李薇嘻嘻一笑,“娘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你说的那事儿还早着呢。别到时候,我给整治成良田,娘又舍不得了。”
何氏笑骂她。
午饭过后,日头毒辣,何氏便不让李薇再出去,又说她,“春杏见天捣故的那些东西,你也用用,这些日子我瞧着象是晒黑了些。”
李薇下午原也没有打算再出去笑着应下,至于皮肤,似乎也到了该保养的地步,让青苗取了一个鸡蛋,回房间将春杏配的七白子养颜粉调和,将脸洗干净,让青苗拿了专制的刷子帮她刷面膜。
青苗一边替她涂面膜,一边小心问道,“五小姐,你是担心贺府大夫人么?”
李薇微闭着眼睛,半躺在竹子躺椅上,微摇了下头,“不担心。”事实上确实是不担心,仅仅是疑惑而已。
何氏回房后,与李海歆说起今日的事儿来,又说了一遍将那两千亩的荒地给梨花做陪嫁的话。
李海歆笑了下,“给她也好。有个钱傍身,总不至于轻易被人拿捏住了。”
何氏点头,说到虎子时,她说,“反正他还小,家产也能挣个时候,便是不再挣,现在的二百多亩地,还能不够他养活一家子人?”
李海歆舒了口气儿,在床上躺下,盯着床顶好一会儿,才道,“现在操他那么多心干什么?只管让他学本事才是正事儿。不学到好上,便是留个万贯家财给他,不还是败个精光?”
何氏笑了下,“也是。都说苦难成就人。虎子日后咱们得多管管。”
两人说了会话,又转李薇的亲事上来,何氏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婚期嫁妆的事儿。又念叨贺府的关系复杂,怕李薇嫁过去吃亏受若等等。
李海歆心头也是纷乱成一团。何氏生前几个女儿时没有分家,他整日在忙着田里的活计,很少有时间和机会照看。而梨花则不同,除了她自小乖巧之外,又在她小时候分了家,一家子里人虽然贫穷,却能自己做主,生活和乐融融,没了烦心事扰心,他对这个最小的女儿也格外上心一些。
想到小时候那瘦弱的模样,大大脑袋,瘦得肋骨根根分明的小脊背,直到二岁多上才养出些肉来。现在一想到她即将嫁入贺府,一时间竟有些心痛,直愣愣盯着帐子顶,不接何氏的话。
何氏也知道说这话还些太早,便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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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二,宜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