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以为……」
「我不会在做正当工作的时候干那件事。」她说,「那就是我的原则。」
语罢,她决绝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雷米浓眉纠结,无限懊悔。「可恶!」他狠狠地捶向树干。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三天了!他一直无法忘记她那张愤怒受伤的美丽脸庞。
他真的是太伤人了,就算得不到她的谅解,也是他活该如此。
但话说回来,他那天为何那么的武断呢?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埃在处理帮派中大小事情时,除非人证、物证都百分之百的足够,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定人家罪的。
为什么面对她时,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断?
是因为他在乎吗?那个女子何时在他心底占了那么大的位置啊?
还是他只是生气,气她当扒手、气她总是挑衅他、气她……气她已经有夫有子,气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她。
「雷米啊雷米,这个女人是你要不到的……」他喃喃念着。
如果她只是有「男人」,他会不惜一切将她抢到手。但她不只是别人的女人,她……她还有孩子了。
她是他无法触及的女人,而她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他可以确定,她根本不会想再看见他。
就因为这样,他没有办法接近她,对她赔偿什么或恳求她的原谅。但明知如此,他的心还是浮动着。
想起她幽怨而愤怒的眼睛,想起她眼角泛着的泪光,他压根儿无法将她的身影及声音自脑海中除掉。
只要思及她对他的不谅解及愤怒,他就仿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将抽了没三口的香烟按熄,他拿起了电话。
他需要再向她致歉,否则他良心不安。虽然知道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做。
「法兰奇吗?」他微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把外烩公司的电话给我……」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爱斯梅达,」厨子将一盘海鲜烧烤通心面放在出菜台上,「十一桌的客人点的。」
「喔。」她将盘子端出,走向了十一桌。
送完了餐点,老板娘叫唤她。
「爱斯梅达。」
「是。」她走了过去。
「七桌的客人要咖啡,你还没送过去呢。」她有点不悦地道。
爱斯梅达一怔,「我以为朵丽已经送过去了。」
「你最近几天怎么都心不在焉的?」老板娘语带责备,「如果你不想做,还有别人等着做呢。」
老板娘一向对她百般挑剔,而一切只因老板对她太好。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她弯腰鞠躬,低声道歉。
老板娘挑挑眉,「快送过去吧。」
「是。」她拿起咖啡,迅速地走向了七桌。
心不在焉吗?是的,连她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果没记错,她的心情如此不稳,脑袋无法专注,都是从那天开始。
自从那天被那个男人误会她偷了项链后,她的心情便一直很差。
虽然在当场就已经还了她的清白,但她还是无法将那种被误解、指控的羞耻感抹去。
偶尔的扒窃行为虽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她还是经常觉得心虚。
但再怎么不安、心虚,也从没有像在他面前那样感到无地自容。
是因为她曾经失风被他逮着吗?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像是一条长而牢靠的绳索般纠缠着她的心,无论她如何尽力摆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
她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为何让他闯进了她的心房?
送完咖啡,她回到柜台。
老板走了出来,看见了她。「爱斯梅达,你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吧?」
她一怔,看了看时钟,才发现早超过近二十分钟。
「回家吧,反正没什么客人了。」老板说着的时候,老板娘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避开了老板娘的目光,向老板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再见。」
「嗯。」老板笑容可掬的点点头。
爱斯梅达回到员工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好随身的包包,神情有点疲惫的走出了餐馆。
刚走出餐馆,她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倚着路旁的街灯,像是在等待着谁。
突然,他看到她,便向她走了过来,而她也渐渐觑清了他的脸——第三章是他,那个令她气恨却又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悸着,一股强烈的不安及茫惑袭上了她、令她本能地想逃开。
转个身,她快步地朝着路的另一头走去。
「喂!」雷米跟了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回,他没轻易就拉她、碰触她,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经是人妻人母,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希望她对他的厌恶感加深。
他跟在她身边,「你等等,听我把话说完。」
他跟得她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无法平静。
她的心真的慌了,她迫不及待地想逃开这种令她不知所措的处境。
于是,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ㄟ!」在她冷漠的对待下,雷米那黑帮领袖的脾气不觉地就来了。
是!他是误会了她、伤了她的尊严,但他是真心地想向她致歉,她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太不合乎人情了吗?
「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沉声一喝,再也忍不住地拉住她。
爱斯梅达被他一扯,停下了脚步。
雷米顺了顺刚提上来的火气,尽量将声线缓和。「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我非听不可吗?」爱斯梅达摆出冷漠的脸孔。
「是的。」他说。
她直视着他,沉默了。
「这几天,我的心一直没舒坦过。」雷米微蹙着浓眉,声音低沉而真挚,「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知道他是为那件事来向她道歉,她很意外。像他这种上流人士,会在意曾误会了一名吉普赛女人?
「我承认自己太过武断,没有弄清事情就指控你,你也可以怪我,可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他说。
「我原不原谅你,对你有任何意义吗?」她问。
意义?当然有,只是她不会明白,而他也已经没有说明的必要。因为……她已是他无法追求的女人。
见他沉默,爱斯梅达不觉焦躁了起来。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及原因来解释他为何要亲自向她致歉,虽然她很气他误会了她,但她应该还没在他心中占了那么大的分量,足以让他挂在心上吧?
见他还是不回答,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她旋身要走。
「我睡不着。」突然,他开口了。
她一怔,茫然地转过头来。
睡不着?他在说什么?
雷米一脸尴尬懊恼,「没有得到你的原谅,我心里不安。」
听见他这么说,爱斯梅达几乎要原谅他了。不过,强悍又倔强的她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你有罪恶感?不必吧?」她冷笑得有点勉强,「反正我这种吉普赛女人在你的眼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那么想。」他说。
「如果你没那么想,就不会在第一时间怀疑我。」她的话语像在责怪他。
他抱歉地道:「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过那是因为你曾经扒了我的皮夹。」
「这么说,是我活该被怀疑罗?」她轻哼一记。
「这……」
「你以为我天生就喜欢当扒手吗?」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要不是环境所逼,我不会做那种事。」
「除了扒窃,你难道没有其他选择?」
「有。」她不假思索地说,「妓女。」
当妓女这两个字眼钻进了他耳里,那真是分外的刺耳。
是的!比起妓女,他当然希望她还是继续干扒手比较好。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总不是最好的选择。
「像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明白我们的苦。」想起自己的身世,她不觉难过地红了眼眶。
「当你们在餐厅里大啖昂贵牛排的时候,吉普赛的孩子们连面包都快吃不起了,你知道吗?」她唇片微微歙动着,「你以为我喜欢当扒手?如果有办法可想,谁会愿意挺而走险?」
「我不是说要给你一份工作?」他皱皱眉头,「为什么你不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她咬咬唇,「再说……我不要你的施舍及可怜。」
「所以说你宁可继续当扒手?」
「别想教训我。」她像只好战的斗鸡般瞠瞪着他。
雷米一脸懊恼,「你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