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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匆庥兴
李泰进后园时,便见承乾正在树下专心看书。
四年不见,他这个哥哥还是没变,李泰看着承乾一脸闲适,心头有些复杂。
四年来,他没有去扬州看望过母后,虽然曾动过念头,想去看望母后和哥哥,但如侯君集所说,趁着哥哥不在的时候,应该努力去获得父皇和朝臣的注意和欢心才是,但是,没想到的是哥哥走了,却来了个稚奴!虽然稚奴只有四岁,但连自己的舅舅长孙无忌都说,稚奴聪慧不下哥哥,可恶!
而偏偏李佑和李愔这两人还总是找着他的麻烦,挑他的刺!
这两年,侯君集和贺兰楚石不断放出各种风声,希望父皇早日能立储,希望能趁着稚奴尚未长大,趁着这会儿现在母后的儿子只有自己够资格的时候,确立下来,但父皇却是不曾理会,好不容易,魏征在这几天上呈了立储的奏折,这回,无论如何,必须确定下来!
在这之前,自己必须得到眼前这个虽然坐着轮椅却对父皇有着非常大影响的哥哥支持。
“弟弟见过哥哥。”李泰上前行礼。神情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却自然了很多。
承乾放下书,抬头微微一笑,“青雀怎么有空过来了?”
“呵呵,想着好久没和哥哥说话了,本来昨天就该陪着哥哥说话的,偏偏有事……,所以今天就过来了。”李泰笑容可掬的说道。
承乾看着李泰脸上的笑容,轻轻一叹,哪怕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是,青雀心胸狭窄,功利心强的性子还是没变啊。
“对了,哥哥,怎么不出去走走?”李泰笑笑问道,“要不,明儿个弟弟陪你到长安城里逛逛?”
承乾摇头,“还是算了吧。最近想静心读书。”又笑笑道,“你如果忙的话,就去吧,我自己一人呆着也没事。”
李泰讪讪一笑,“没事……”踌躇了一下,李泰刺探性的问道,“哥哥最近可曾听过什么传言?”
承乾抬眼,淡淡问道,“什么传言?”心头一沉,果然还是来了吗?
“听说最近魏征大人好像被父皇斥责了。”李泰说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承乾的脸色。
承乾故作讶异,“是吗?自从我回来,老师还没来过起晖殿,老师为何被父皇斥责?”
“听说是为了立储的事情。”李泰有些失望,看来哥哥还真没听过……
“哦。”承乾点头,又摇头叹气道,“老师真是太过耿直了。”
李泰有些尴尬,“其实魏大人也只是为国尽忠罢了。”
承乾微微点头,便微笑的拿起一块杏仁糕递给李泰,“青雀,来,吃点杏仁糕。”
李泰正眼巴巴的瞅着承乾,看见承乾递过来的杏仁糕时,有些懵了。但见承乾一脸期待,便也只好接过。
刚吃完,见承乾又欲再递过来一块,忙开口道,“哥哥,我不吃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是吗?真可惜呀。”承乾咬着杏仁糕有些遗憾的开口。
“哥哥……”李泰一滞,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哥哥,其实我是有事来找哥哥的。”
承乾慢慢咀嚼完杏仁糕,看向李泰,心里一叹,来了。
“说吧,什么事。”
“哥哥对立储一事怎么看?”
“现在说立储,你不觉得太早了吗?”承乾轻声道,看向李泰,意味深长道,“父皇他正春秋鼎盛。”
李泰盯着承乾,皱眉怀疑问道,“哥哥,你不是想着稚奴吧?”
“哥哥没想着谁,而且,青雀,稚奴他还小。”承乾皱眉,有些不悦,怎么猜疑起稚奴来了?
“哥哥,我已经十五了!”李泰沉声道,“我觉得现在立储就是好机会,希望哥哥能帮帮我。”说罢,一脸期盼的看向承乾。
承乾默然。
青雀已经这么着急了吗?
但是,在他心里,青雀却不是合适的人啊。
缓缓摇头,承乾神情平静,“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所以,青雀,对不起,哥哥帮不了你……”
李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承乾。
哥哥竟然不帮他?果然,就如李佑所说的,哥哥他其实心里也是想着那个位子吗?
心头怒火顿起,李泰猛然站起,盯着承乾,半晌,阴冷一笑,“其实哥哥不是帮不了我,是想帮着自己吧?”
承乾皱眉,低声斥道,“青雀你胡说什么?!”
“嘿嘿。”李泰怪笑一声,“没事,弟弟能够理解,好!哥哥,你不帮我,我也能成功!”说罢,便重重拂袖而去!
承乾看着李泰的背影,心头忽然有些难过,果然,还是得走到这一步吗?
承乾慢慢闭上眼睛,轻轻一声叹息,忽然腰间传来温热的感觉,脖颈喷洒着熟悉的气息,接着,便是柔声低语,“乾儿别难过。”
“父皇?”承乾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正弯腰抱着自己的太宗帝,“为何纵容着青雀?侯君集,贺兰楚石都不是好东西,父皇为何还要让他们留在青雀身边?”承乾低声问着,干净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疑惑。
父皇精明,岂会看不出侯君集等人的野心。
太宗帝只是淡淡开口,“乾儿,父皇给青雀安排的老师可不只侯君集一人,难道没有侯君集,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吗?更何况,这是一个过程,必须的……”
66、各人算局(1)(捉虫)
必须?承乾皱眉。
正欲再问,太宗帝却拍拍承乾的肩膀,只是宠溺笑道,“好了,乾儿,别担心,一切父皇自有安排。”
承乾只好把到嘴的疑问又吞了回去。
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未近黄昏,父皇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事情都处理完了?那……立储的事情呢?
“父皇,奏折都看完了?”承乾转头问道。
太宗帝没有回答,只是绕到承乾跟前,弯腰,双手放在轮椅扶手上,凝视着承乾,反而关切问道,“乾儿,觉得可好?”
嗯?可好?承乾愣了楞,什么意思?盯着太宗帝毫不掩饰的关切疼惜的神情,忽然想到昨晚的缠绵,不由脸红,有些无措的开口说道,“儿子……还好……”
太宗帝微微皱眉,抬手欲抚上承乾的脸,承乾忙闪过,低声说道,“父皇,这是在外面。”
太宗帝收回手,虽然对承乾的闪躲有些不悦,但看着承乾眉眼间的紧张和无措,也只好按捺下心头的不悦。
弯腰抱起承乾,走向后殿。
承乾有些紧张,但也努力保持自然点。
经过了昨晚之后,承乾不知为何总是对往日里父皇“光明正大”亲昵的行为敏感了起来。总害怕会被人知道……
如果被人知道话,父皇的一世英名就会毁了,到时候……
承乾不由捏紧太宗帝袍衫。
“乾儿害怕?”突兀的,耳边低沉一语。
承乾回过神,这才发现,在他出神发呆的时候,已经进了后殿,被安置在软垫之上了。
承乾看向太宗帝,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父皇,儿子不怕,只是,父皇,儿子不能害您——”
“乾儿未曾害我!”未说完的话语被打断,太宗帝定定的凝视着承乾,柔声道,“乾儿别担心,一切都有父皇……”
承乾嗯了一声,慢慢点头,心头却是想着自己平时也要注意才好。
太宗帝看着承乾漫不经心的应着,心头低叹一声,乾儿这是不信自己还是不信他?但也只是摸了摸承乾的头,未再继续,只是想着,等过些日子……到时候,希望乾儿能明白……
“对了,父皇,魏征老师真的提出立储的奏折了?”承乾还是有些怀疑,魏征素来小心谨慎,独来独往,这种敏感的牵涉到分党立派的问题,他怎么会第一个出来打头阵?忍不住问道,虽然知道这个话题比较敏感,自己身为皇子也不适宜问,但承乾心里却隐约觉得,他和父皇已经不是简单的皇父和儿臣的关系了吧?忍不住就提了出来,假如父皇回答了自己……,假如父皇不回答自己……
承乾的手指忍不住揪紧。
太宗帝呵呵一笑,“是啊。乾儿觉得咋样?”
承乾一愣,什么咋样?父皇还会不知吗?同时心里一松,父皇算是回答了自己,可心里也疑惑,看着太宗帝笑眯眯却透着一丝奸诈的笑容,皱眉反问,“父皇呢?父皇自己觉得这个时候提立储好吗?”
太宗帝悠悠一笑,“当然不好,稚奴未成年,青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