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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宫殿走廊,米可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目光,自然,也有侍女因为早就不满她夺得尼罗河女儿的宠信,俘获近卫队长的心而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乌纳斯侧过身刚要开口,米可迅速阻止他,不让他出声:“乌纳斯队长,与女官们发生争执可不是保护我的好方法。”
“米可……”
指了指不远处的佩比:“大家都在等你。”
“我……”
乌纳斯笨拙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米可踮起脚轻轻碰上他的嘴唇,乌纳斯陶醉进熟悉的味道,揽过她的腰,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米可赶在眼泪涌出前,及时抽身离开乌纳斯的怀抱:“好了,快去吧,我也要帮助纳芙德拉女官准备宴会要用的物品。”
“我很快回来。”
恋恋不舍地抚过米可的脸颊,乌纳斯放开搂着她的手臂,走向佩比安排晚宴的守卫工作。
“乌纳斯队长,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惊住了乌纳斯的脚步,转过头,米可慢慢扬起唇,在她脸上绽放的甜美微笑填满了他的瞳孔。
“晚上见。”
注视她的背影直到消失,米可的面容不再悲伤,她轻快地走到纳芙德拉跟前,女官长递给她一张清单,请她帮忙清点晚宴要用的食物,她笑着点头答应。
一定能忘记的……无论塞贝特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他愿意花上一生的时间帮助她忘记,他会努力让她得到幸福和快乐,把所有的痛苦都覆盖掉。
纳芙德拉抬眼瞥向乌纳斯,虽然米可劝走了他,不过他这么几步一回头的怎么看都是放心不下,咳了一声,从米可手里拿回食物清单。
“米可,你的伤还没有好,我批准你继续休息。”
“闲下来反而比较容易胡思乱想。”米可随口应声,开始按照记忆清点起食物,“纳芙德拉大人,白葡萄酒只有三罐,会不会不够?”
纳芙德拉笑了笑,指导她观察清澄的透明液体:“这是曼菲士王的父亲--尼普禄多法老在位时酿制的珍贵好酒,每一罐都能足够在尼罗河畔换一座漂亮的花园。”
“曼菲士王和凯罗尔小姐的专享饮料?”
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还有最重要的贵宾,比如伊姆霍德布宰相那样的重臣,以及强大盟国的使者。”
米可一副了然的表情“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王和王妃只有一对,所以这个酒也不量产。”
纳芙德拉被她的玩笑逗乐,之前还有些担心,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了,乌纳斯队长果然是安抚她伤口的最佳良药。
“我去准备王妃晚上要穿的礼服,剩下的工作拜托你。”
“嗯,好的。”米可再次接过清单,一口应承。
时间很快到了夜晚,大家举杯欢庆,祝福王妃的康复和归来,头戴莲花冠的尼罗河女儿姗姗出席,宴会进入□□,纳芙德拉吩咐侍女端上酒菜,女官们有次序地鱼贯而入,珍贵的白葡萄酒也被献到贵宾席。
“等等。”
侍女们停下摆放菜肴,正准备斟酒的女官也回望向米可,米可走上前,她很清楚地记得装白葡萄的陶罐是白底蓝条纹的,只有三个,如今却多出了一个。
扫了一眼罐子里的液体,尽管酿制得很像,但她立即辨别出有一罐色泽与其它葡萄酒不同,不纯的乳白色浑浊了液体的透明度。
双膝跪地,向曼菲士恭敬低头:“王,纳芙德拉女官说,这种酒十分昂贵,可以在尼罗河边买一座花园,我希望等到一罐向大家炫耀。”
米可的要求非常无礼,侍女们投来不满的目光,脾气一向暴躁的曼菲士却没有动怒,他前倾身子,和颜悦色地问道:“只要一罐酒就够了吗?你有资格索取更多礼物。”
“在与乌纳斯队长的婚礼上,我希望用这种美酒款待你们。”
“这是邀请吧?你和乌纳斯的婚礼邀请。”曼菲士爽朗大笑,搭上妻子的肩膀,“我们一定准时参加。”
乌纳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米可是不喝酒的,在她请求赏赐白葡萄酒时他非常担心,幸好,她要来不是为了灌醉自己。
米可挑选了那罐色泽有异的葡萄酒,抱上它走出大厅,路过凯罗尔身边,她弯□子在她耳边低语:“凯罗尔小姐,我在外面等你。”
凯罗尔仰脸小声回应:“我马上出来。”
两人亲昵的举止不但引得其她侍女心生妒忌,相互议论,斥责这名比泰多女人的恃宠而骄,也令曼菲士有些郁闷,她们之间有太多旁人听不懂的秘密,而所谓秘密应该是和最亲密的人分享的东西,比如他这个丈夫。凯罗尔身为他的妻子,老是和别人咬耳朵,年轻的法老不爽地托起下巴,不过……米可是特别的,就把凯罗尔借给她一会儿吧,当是之前错怪她的道歉。
“乌纳斯。”唤回失神凝视米可背影的下属,曼菲士向他举起酒杯,“明天开始放你几天假,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办一个最完美的婚礼给我看。”
乌纳斯鞠躬致谢,他还沉浸在米可刚才提到结婚的兴奋之中,曼菲士命侍女为他的酒杯斟满美酒:“尽情享受,这是你告别单身的最后一夜。”
“是的,王。”
乌纳斯接过酒杯,有人拍了拍他的背,是路卡,这个一向不爱多嘴说话的伙伴也诚心向他敬酒:“米可不容易照看,乌纳斯,祝福你。”
“谢谢。”碰完杯,一口饮尽美酒,擦去唇边的残液,又忍不住地望向殿外,一想到即将来临的婚礼,他的精神完全没有办法集中。
“乌纳斯,你今天必须把这些全部喝完,有一段时间都不能和你喝酒了,不喝完我就不放你休息。”见他心不在焉,原本就因米可叫走心爱的妻子而郁闷的曼菲士更加觉得憋屈,那个女人,不但和凯罗尔交情好得叫人嫉妒,还拐跑了他最好用的下属。
看着曼菲士王指过的面前那一排容量不小的大陶罐,乌纳斯唇角微微抽搐,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他。
怔了一会儿,终于,忠心耿耿的侍卫长破天荒地抬头回禀了法老一句大为不敬的吐槽:“王,‘陪我喝酒,不放你休息’之类的话您应该去对王妃说,而不是我这个负责你安全的侍卫。”
宫殿里传出很大声的爆笑,凯罗尔回头望了一眼,太好了,走的时候曼菲士的脸色有点难看,原本还害怕他不高兴导致影响宴会气氛,如今看来显然是她太多心。
收回视线往前看,米可坐在晾台仰望夜空的银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的身边放着曼菲士赏赐的那罐美酒。
“米可。”
转过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凯罗尔走了过去,不顾形象地与她一同屈膝坐到地上。
“抱歉,凯罗尔,把你从重要的宴会上叫出来。”
凯罗尔微微一愣,米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没有加上“小姐”或是“王妃”的后缀,她高兴地笑了,这样才有好朋友的感觉。
“没关系,曼菲士不会生气的。”
抿唇回以微笑,米可开始转告爱西丝的留言:“凯罗尔,在离开盐海神殿前我去拜访过爱西丝女王。”
提到爱西丝,凯罗尔紧张地攥起拳头,脸色瞬间煞白。
“别紧张,她忙着对付巴比伦国内的反对势力,短时间内没空招呼你。”
“有人反对爱西丝当王妃吗?是因为上次战争的失败?我听说攻击铜山是爱西丝的主意。”
“爱西丝女王打算除掉拉格修王,当上巴比伦的掌权者,不再受制于人。”
“不愧是爱西丝。”虽然爱西丝害她失去了孩子,但凯罗尔仍然忍不住地由衷赞叹,她是一个天生的真正的女王。
米可笑了一下,俯望巴比伦的方向:“还有,事实上,建议攻击铜山……我想那应该是霍尔的主意。凯罗尔,叛国的不仅仅是塞贝特,我拿到了一封他写给霍尔将军的信,商量如何协助拉格修王和爱西丝女王杀掉曼菲士,事成之后再出面驱逐巴比伦人,以叛国罪处死爱西丝女王,然后用民族英雄的姿态登上法老之位开创新的王朝。”
凯罗尔惊讶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膛目结舌地发出疑问:“可是……可是库马瑞只交给了曼菲士一封……一封塞贝特写给拉格修王的亲笔书函。”
“我和库马瑞医师瞒报了这封信。”
“什么?”凯罗尔倒吸冷气,要是被曼菲士知道肯定大发雷霆,乌纳斯又要辛苦了。
“就算拿出来,霍尔也可以狡辩是儿子一厢情愿,与自己无关,以曼菲士暴躁的性格一定当场砍了塞贝特的脑袋泄愤,爱西丝女王说,这个家族的势力盘根错杂,要清除并不容易,贸然行动等于逼霍尔造反。”
凯罗尔点头,表示认同米可对曼菲士性格的评价:“那我们应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