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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了周围,发现竹屋内尚有床铺和食物,便将吴悔的身体移到床 上,然后还调息为他疗伤。这实在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每耗一刻,阿君的心头的疼痛便会增加一分。她到最后甚至连呼吸都无法进行。但感觉到吴悔逐渐变暖的体温,阿君便毫不顾惜地继续治疗下去。
直到到达了底线,她终于把腹中淤积的鲜血一口气吐了出来,霎时间染红了地面。已经尽人事,接下来就只有听天命了。她无力地倒下来,将吴悔抱入怀中,用仅有的体温温暖他,仿佛他们又回到了逍遥山的时候。
她最终也没有看到无怨的摸样。长大以后的吴悔她一直很期待。就在她有机会目睹的时候她却放弃了。也许从此再也见不到吴悔长大的时刻,她带着些许的后悔进入了梦乡。
梦里是她读中学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怪人。这个怪人用围巾蒙着脸,还用墨镜遮住眼睛,然后躲在暗处悄悄跟着她。她吓坏了,于是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跑到一条黑漆漆的巷子时就摔了一跤。她害怕地逃避着后面追来的黑影,但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双目澄澈的少年对她担心地说:“你没事吧……姑母……”
她一下子就醒了。这时,抱在怀里的吴悔已经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阿君心口一痛就喊道:“岸儿,你在哪儿?”
很久都没有回音。阿君突然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仿佛吴悔不想再见到她了。她难过地低下头,心头隐隐作痛。这时,有一双手却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抬起头就是吴悔久违的笑脸。他笑得那样天真,仿佛还是那个不通晓世间一切的山里孩子。只听他说道:“姑母,你在呼唤我,为我难过吗?”
阿君有一种欣喜的心情在胸膛中翻腾。但随即而来的却是一阵愤怒。她动手甩了吴悔一巴掌就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开心了?把自己搞得差点没命你满意了?”
吴悔被打了一巴掌后反而更加开心起来,还满心雀跃地答了一声“嗯”便一下子扑进了阿君的怀里。
“我好想念这个怀抱,快想疯了。不,我已经疯了。姑母,你说该怎么办?”
这个声音这个动作,若是换作无怨,阿君一定会立刻抗拒并毫不犹豫地推开。可现在是吴悔在用她最难以抗拒的姿态,呼唤着她的疼爱。阿君舍不得不爱这个可爱的孩子。即便他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即便他有着深不可测的的心机和智慧,对阿君来说也没有区别。
无怨,你果然是厉害,我果然是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际上,白雪也是容颜不衰。白雪和琴妃大概都分别教过吴悔怎么变年轻的办法。
吴悔回来,以后的剧情就接上了。
大家别打空评啊。
女儿
阿君全身使不出一丝气力,面对吴悔拥抱,想要推开也是无济于事。她无力地靠在床 上,对吴悔说道:“岸儿,姑母很难受……”
吴悔听了立刻把了把阿君的脉就说道:“姑母,你这次伤得太重了,恐怕需要休养一些时日才能好。”
“不,晚儿的安全我还没确定,不能在这里停留……”
吴悔安慰道:“晚儿的事就交给我办。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阿君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便问道:“岸儿,你现在变成了这样,会不会跟我一样,心脉受到损伤?”
“姑母放心。我没事。这十年来,我一直在跟丫丫研究怎么医治这种返老还童的病症,所以早就有了准备。”
“你说的丫丫,可是白雪?”
“嗯,她是很厉害的人物。虽然脑筋有些不清醒,但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
阿君立刻激动地抓住吴悔的衣袖说:“那她现在怎么样?在现代生活的好吗?”
“姑母放心。她一直都过得很好。慕容家在那边也有接应的人,把她照顾得很周到。我也是托了她的福,才能完成学业的。”
“这就好,这就好……”
白雪平安无事对阿君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她微微松了口气,身体便袭来了难以置信的疲惫。这块长久以来积压着的大石仿佛渐渐放下了。阿君又询问了许多有关白雪的事,得知她原来曾跟自己生活在同一个时空,甚至可能照过面,不禁有些激动。
回想自己穿越了那么多的时空,促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阿君叹了口气说:“岸儿,我不是一个好人……”
吴悔紧紧握着阿君的手说:“可你在我心中从来都是世上最好的人。”
阿君看着他现在充满着稚气的面孔,便用手轻轻抚摸着他如玉的脸庞说:“我也不是一个好母亲。在我学习要怎样当一个母亲的时候却自己放弃了。等到再做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了。我应该给我的孩子提供最安稳的生活环境,教会我的孩子最基本的人伦道德,而不是把他们的人生搅得一团乱,让他们迷失了自己。岸儿,我不是一个好母亲。这个过错我一生都无法弥补了,因为你已经长大了……”
吴悔闭上眼睛,享受着阿君的手在脸上摩挲的感觉。他的脸上绽放出难以置信的笑容,就像刚从蛋壳里孵化的雏鸟颤抖着双足,向自己的母亲奔去一样。他知道这是本能,这是命运,所以从来就不想多作挣扎,放任自己沉溺在其中。
吴悔依偎在阿君的怀里回答道:“没关系,我无论怎么痛苦,都觉得自己一直很幸福……我爱你,妈妈……”
阿君听了这句话,不知为何,泪流不止。等到她哭累了,吴悔便扶她在床 上躺好,给她盖好被褥,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阿君并没有反感这样的行为,没有对他冷言冷语,也没有再厌恶他的碰触,这就是最大的欣慰。只为了这一点,吴悔就觉得这次的舍命冒险值了。等待她慢慢睡下,他就又偷偷投入在了她怀里,享受着她温暖的气息和甜蜜的拥抱。
阿君在竹屋内休养了一个月之久才能下床走动。她算了算日子,也是到了莫晚定性的时候了。她迫不及待地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变成了男人还是女人,但现在却没有任何她的消息。
吴悔一直通过自己的情报网在收集有关信息。她没有多作过问。既然把他认回来了,阿君就不想再那么费劲地怀疑他。唯有一点,她一直不适应,那就是吴悔对她越来越多的索取。
吴悔总把拥抱这种事当成了理所当然,而且忘情的时候还会轻轻地吻她的头发和手。他一直在试探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才不能被接受。而阿君对于这种试探的阻止却显得越来越无力。
她自受了伤后就对一切都感到十分疲倦。尔风给她的打击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她一直在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骨肉还有什么值得她努力生存下去的理由。爱情这种东西已经让她十分疲惫。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不厌其烦,不顾死活地向她索要。
她真的是累了,对于吴悔的防心也变得可有可无。而吴悔却因为阿君这样的消极态度反而不敢采取进一步行动。他们彼此都在僵持,想要接近的心反而就疏远了。
一直到重新回到佛光山下,扶桑来的僧侣已经浩浩荡荡地上了山。附近的人家听说这里要举行两国的辩法活动,于是都凑热闹地上山来观看。
阿君担心若水的安危,但又想到佛光寺有尔风帮忙,也就不想再管这些琐事,直接去了明伯的住处。可一到此处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明伯和莫晚的下落更是无从找起。
吴悔此时就安慰道:“姑母,你不要担心。他们就在这里。明伯做了多年的暗卫,经验丰富,不会让晚儿出事的。”
说着,他就来到农舍中,推开一个空柜子。地上立刻显示出了一道隐藏着的暗门。吴悔在暗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声,门不久便被打开了。
明伯探出头来,发现来的人正是阿君,便激动地说道:“曹姑娘,终于盼到你来了!”
接着,底下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娘,是你吗?”
阿君听了这一声,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她急忙答应道:“宝贝,娘在这里!”
莫晚被明伯从下面抱了上来,立刻就扑进阿君的怀里撒娇道:“娘,我好想你!”
“娘也想你,都快想得肝肠寸断了!”阿君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心里不知有多么快乐。她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把莫晚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晚儿,你现在究竟是……”
说到一半,她又问不下去。莫晚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性别未定的事。她冒然出口也许会吓着她。这时候,吴悔便说道:“晚儿想不想我?”
“吴悔哥哥,我也想你!”莫晚就跑过去搂住吴悔的脖子兴奋地说道。
吴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