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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阿君嗔道。
“姑母,我心里不痛快。我去看如烟!”说完他掉头就走。
柯史见了自是心知肚明。在囚牢之中,柯史早把吴悔看透。这小子不仅多情,而且被人宠坏了。他口中一直念念不忘,做梦都在喊的姑母原来就是阿君。这么说来,他便是那个爱阿君爱得要死的彭缘的儿子。父亲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阿君可有得受了!
不过,他也不动声色,任由事情发展下去。阿君当年在成亲现场抛弃了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这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根刺。种种复杂的心理催生之下,柯史选择了沉默。
跟慕容家的几个大家长会面后,阿君也算把好友的忙给帮完了,于是定下心专心解决吴悔的事。她知道吴悔的风流债多。三个姑娘现在跟他扯不清关系,她自己也陷入了这个泥潭。为此,她只有一个个找过来把事情解释清楚。
如烟是蔷兴的歌姬,她的身份尴尬,即便参与了刺杀蔷兴的行动,也不能随便放了。再加上她有伤在身,无处可去,也只有留在西敦王府。吴悔想跟阿君回逍遥山,又不想放下如烟,因此苦恼了一阵。
阿君找到她时,她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阿君见她容貌果然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如烟的妩媚远在自己之上,即使一副病态也是楚楚动人,难怪会迷倒那么多男人。
如烟见到阿君并不惊讶。她首先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缠着吴悔的。”
“我没不放心。向来只有岸儿缠着别人,别人很难缠住他。他放不下你,我想你知道。”
两个女人都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过,对男人们都感同身受,因此并不需要多少语言就可明白对方意思。聊了一阵,阿君也算是知道了如烟的脾气。她道:“如烟姑娘,我知你并非普通青楼女子。你有什么目的要接近蔷兴,我也不管。我只求你不要把岸儿伤得太重……”
如烟是看不上吴悔的,这个阿君早看出来了。这个女人谜团重重,吴悔这样的懵懂少年是吃不消她的。
如烟听了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吴悔有你这个姑母却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如烟在青楼里长大,对男人心思也是了如指掌。吴悔对他这个姑母热心得过了头,她早看出不妥。如今说出这番话,只能说她心里还是有吴悔的位置。因为,爱上自己的姑母总比爱上一个青楼女子要罪孽深重的多。
阿君与如烟一席话,彼此都把担心的事说了个明白,于是也各怀着心事回到了自己的轨迹上。
过了几天,吴悔便郁闷起来。因为如烟跟他说,她要跟裴旻的队伍一起去京城治病,而且不容吴悔干涉她。吴悔拦也拦不住,只有苦闷下去。
与此同时,可可和柯斐也准备跟裴旻一起上京,也要辞别吴悔。可可年纪小,却把感情这回事看得很透。她知道自己对吴悔有那么点感觉,但吴悔不能专心对她一个,她也就不想再泥足深陷,于是趁早离开这个祸根,图个清净。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莫晚了。莫晚天真纯洁,不谙世事,何况又是阿君的亲骨肉。阿君自然要把她带在身边。莫晚初见阿君便感到一阵亲切,听她是吴悔的姑母后更是立刻把她当自己长辈。阿君相当宠她,甚至胜过了吴悔。吴悔对此都有些吃起醋。
三个人等裴旻队伍启程后就决定回逍遥山。这趟出门所发生的事渐渐就远了,只留在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中。
阿君每日与莫晚同榻而眠,一刻也离不了她。吴悔就不满道:“姑母,你怎么对晚儿比对我好那么多?”
“你难道没听过,娘边的女儿,骨边的肉?你长大了又是男孩子,我当然要跟晚儿好些了。”其实晚儿并非是个女儿,再过些日子才能知道性别。不过,阿君也期待她这个孩子真正变成女人的时候。
吴悔生气道:“你这是搞性别歧视,是偏心!”
莫晚听了立刻躲在阿君怀里偷笑起来。她可真是见足了吴悔的窝囊样,因此更喜欢粘着阿君来刺激吴悔。
阿君反驳道:“那好,我收晚儿当我的干女儿。你们当一对兄妹。哥哥让着妹妹,你就不用说我偏心了。”
这个提议莫晚挺喜欢,于是欣然答应。吴悔有些犹豫,突然多个妹妹自己的宠爱是不是真要大打折扣了呢?可阿君说的话他也不敢反对。于是这个认亲仪式很快就办了起来。莫晚从此就改叫阿君干娘,虽然阿君外貌这样年轻但莫晚叫得很顺口。
在回逍遥山之前,阿君有一桩心事没有了结,那就是关押莫晚的所在究竟是在何处,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地方。她于是对吴悔道:“我有一个地方想去。你带晚儿在附近的镇子上等我,我办完了事情马上就回来。”
“要去一起去。你要是再丢下我,我可不依!”
“那地方不方便带你们去。何况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时间,更不会抛下你们。你现在是哥哥了,怎么也要给妹妹树立个榜样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后面他们感情进展,觉得挺虐,不过自己觉得很喜欢。
撒花,收藏~
香吻
阿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算是说服吴悔留下来照顾莫晚,自己踏上了这趟旅程。阿君不带上两个孩子的原因很简单,她要去的地方机关重重,十分危险。
吴悔见阿君心意已决便知道勉强没用。不过,他仍然不放心,毕竟阿君悄无声息地抛下过他。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于是,他搂着阿君的腰,很受伤地躺到她怀里说:“要去可以,必须快去快回。这次再抛下我,我就气你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吴悔没有概念。他这样说只是在强调他对阿君曾经离去的极大不满。因为他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一旦分开,根本没有任何抓得住的关联可以维系。吴悔因此而很没有安全感,于是一直想要阿君给他足够的保证。
阿君抚摸着他的头,怜爱地看着他好似宝石般的美丽眼眸,安慰道:“好,好,我一办完事马上就回来。现在多了个晚儿,我怎么会忍心离你们而去?你现在是哥哥,一定要好好保护妹妹,知不知道?”
“有了晚儿,你就一直想着她。我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偏心!”
还好晚儿这时早已睡下。不然,她听到吴悔这孩子气的话,不又取笑他起来。阿君对吴悔的脾气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怎么就不能男子气概些,说些让她放心的话呢?
“岸儿,你不能老依赖我啊。以后,你自己娶媳妇成了家,我还是要离开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要学会自立才行。”
“那我也不肯。我一辈子侍奉你。就算成家了,也要接你跟我一块儿住。就算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我也每天陪着你,说话给你解闷。……姑母,我很喜欢你。你别离开我……”吴悔越说越动情,还情不自禁地亲了亲阿君的脸颊表示自己的诚心。
虽然他的吻很单纯,但阿君仍有些不适应这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和越来越亲密的距离。她仔细凝望着吴悔可怜的眼神,想要寻找出任何危险的气息。如果他们的关系超越了亲情,踏出了危险的一步,她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爱情这种东西,说出来就觉得累人……
吴悔却调皮地笑道:“姑母,你害羞了?”
阿君这才明白这是小孩子在恶作剧。可她还是不知道,吴悔是认真的。一个少年对成熟异性的吻从来就不会非常单纯,这一点阿君明白得太迟了。
吴悔曾经就亲过阿君。那是在一年端午节的时候,吴玄机非常有兴致,于是拿出上好的雄黄酒来痛饮,连带请来周围邻居一起过端午。逍遥观摆了几桌酒席,大家都把家里做的粽子带来一起分享,然后一边吃糯米粽一边喝酒助兴,高兴起来就都喝高了。
端午的时候即使是山上也有了几分炎热。午后宴席散了,有些喝醉了的街坊还横七竖八地睡在了观里面。到处都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蝉鸣与风吹桃树的沙沙声。
阿君强撑着醉醺醺的脑袋把桌子给收拾了,又给那些睡熟的老人们盖上毯子才肯回房休息。她酒量不好,因此很少喝酒。偏偏吴玄机爱酒如命,她常也陪着喝几杯。
吴悔知道阿君难受,便端了碗醒酒茶到她房里。只见阿君穿着件单薄的里衣歪在软枕上,脸色酡红,似开朵鲜艳的桃花。几缕乌黑的发丝顽皮地沾在脸颊上,仿佛等着人为她轻轻撩开。其他披散在周围的长发形成了一个美丽的漩涡,犹如一个精致圣洁的花环静静地围绕着她。
她眼神迷离地看到吴悔进来便道:“岸儿,都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