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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书寻自是欣喜若狂,虽然他知道,他不可能与苗宛如真正的在一起,但是此时此刻的他确实是真正的开心。
奈何福无双至,自有孕传来消息后的几个月,段书寻见苗宛如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一日,来了一个段书寻万万想不到的人——郝英。
依旧是庭院中,“寻儿,你陷进去了?”郝英沉声开口,段书寻自然知道他是在生气,在怒他的不争。
作为段书寻的师傅,郝英实在不能理解最近段书寻的行为,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到时候要什么女人没有?
“没有。”段书寻茫然的倚在柱子上,眼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落寞。宛如已经半个月没有出来见他了。
“还说没有。”郝英看着他走神的模样,更是怒上心头,提起内力,一掌就要打下。但是在落到闭着眼睛甘愿承受的段书寻的头顶上方时,却硬生生止住。
“师傅。”段书寻等待许久还没有感受到痛,睁开眼,看到养育自己成人的郝英竟然红了眼眶。这个男子,如山一般在他心中的令人敬仰的男子,竟然首次红了眼眶……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郝英转过头不理会段书寻。
“寻儿对不住您,对不住大家的期望,今晚,寻儿会潜进圣女寝宫找找。”段书寻艰难地开口。
郝英听到这话,才缓缓转过身,脸上也是一丝复杂闪过,对着段书寻语重心长的交代:“寻儿,相信为师,苗族人作恶多端,你爱的女子远没有你以为的那般美好。男儿以事业为重,一旦扬名,要什么女人没有?”
虽然勉强答应今晚去找接蛊的药方子,但他还是听不得自己最喜爱的女子被自己最尊重的人所贬低。于是他没有附和郝英的话,只是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赞同。
“罢了,为师走了,苗族守卫森严,最近几个月才松了下去。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自己一个人要多加注意知道吗?”说完,没有等段书寻回话,郝英便摇摇头,一个身影摇晃,已经不见。
段书寻怔怔地跌坐在亭子边石制的长凳上,心里乱成一锅粥,不知道今晚到底该怎么做。
几番思量,他还是偷偷溜进了苗宛如的寝宫。靠近的时候,他心里有那么一份隐隐地激动。半个月没见了,这么久,这么久。
没等他进入内室,灯已在瞬间点亮。屋子大亮,还有苗宛如最爱的白濯香在四处蔓延,侵蚀人的感官。宛如的味道。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段书寻。”
番外:若非在江湖(中)
这是半个月没有听到的声音,段书寻没有觉得自己此番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沉浸在那个声音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时候没有见便是思念。如今一见,竟是越发惦念。
不一会儿,一个火红地身影出现在他眼中。
段书寻都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地眼神究竟有多么的满足与贪婪。想要将她的音容笑貌一丝一毫都不落下的刻画进脑海,此番一见不知道又要相隔多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觉得荒唐,如今却是觉得一日不见四五秋都不止。
好好睇把她的每一句话,没一个眼神都刻到心里……好一会儿段书寻才喃喃却抑制不住激动地开口:“宛如……”
“段公子,中午您不还叫本宫圣女的吗?”冷冷的话语从苗宛如唇中跃出,苗宛如已经大了小腹。但却看不太出来,只觉大体上丰韵了许多。脸上有那么一抹连胭脂都掩盖不了的苍白。
“宛如?”段书寻一时没反应,看到对方讽刺的眼神的时候,心里微微一愣才猛然惊醒——中午?那不是师傅来的时候?
段书寻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了,苗族最近的守卫怎么突然不严了?原来,只是为了验证他的身份。
这么一来,段书寻对苗宛如久别不见的激动渐渐冷却,眼中也是开始浮现一丝丝失望之情。
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此番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不知道犹豫了那么久,最后驱动他来的那一份心思,究竟是解药方子,还是借着借口单单是想要来看看她。
却怎么知道,她早已窃听到他和师傅的话,只待来个瓮中捉鳖。
“来人,带郝英。”不去看段书寻,苗宛如转过身背对着段书寻,冷冷开口吩咐。
段书寻这时才真正的心冷。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现在,将武林盟主也拿下了。诱饵,与她来说,他竟只是个鱼饵么?
“宛如,要杀要刮随你,放了我师傅。”段书寻腥红着眼眸,双唇微微颤抖。
苗宛如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转过身,大红色的长裙重重抛了个弧度,衣裙上那些银色的小铃铛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打破了苗宛如的沉默。她面对着段书寻,却仍旧一言不发。
等到承受了不知道多少大刑的郝英被拖上来,段书寻才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原本英姿飒爽,事业家庭都是如日中天的男子,就是因为怕他感情用事,所以冒险进来一番教导。哪知现在却是身陷囹圄,还被施以刑罚,几乎面不得辨。
现在他终于承认之前郝英的话:苗族人作恶多端,你爱的女子远没有你以为的那般美好。
苗宛如,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就能不爱了吗?
郝英强睁开眼对着段书寻艰难地开口:“寻儿,为师,为师没事。”,也许是因为嘴里都是血水,所以这话说的有些模糊不清。随着一字一句艰难地出口,嘴角的血水被摩擦成细细的红色的泡沫。沿着被咬地残破不堪的唇,缓缓下滑。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段书寻在听完他这番话时,灿如星辰的双眸中却是硬生生地滑下两滴滚烫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未到伤心处!
“段公子,郝盟主。苗族有了两位的大驾光临,还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苗宛如仰天大声的笑,但是眼里却是一丝半毫的笑意都没有。
段书寻别过脸,不去理会坐在上面那个女子的笑。两耳不闻,双眼不看,但是脑子都却不能不想。
那个笑起来,双颊有两个可爱的酒窝的女子……那个为了捉鱼,湿了裙摆的女子……那个说要为了他自废武功不要圣女之位的女子……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和他一辈子粗茶淡饭隐居山林的女子……
那么多的美好,真的就在这么短短一瞬间烟消云散?然后怀中再也没有那股淡淡地白濯香,然后眼中再也没有那抹娇媚的红,耳中再没有那清脆可人的铃铛响……
“你给本宫睁大眼睛看!”苗宛如看到段书寻嫌弃地闭上双眼,恼怒地站起来蹲在他面前,纤长的右手手指狠狠扼住段书寻的下巴。
段书寻武功不差,但是此时却是半分都使不出来,不知是因为心已死的缘故,还是被苗族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蛊物。
听到苗宛如的话,他没有依言睁开眼,只是高傲地抬起被捏着的下巴。
他不能睁开,一旦睁开,他最美好的宛如就不见了。所以,不能睁开,不能。
见到段书寻如此不识识趣,苗宛如更是气不能言,左手在腰间一摸,拔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弯身匕首来,抵着他的右额开口威胁:“你再不睁开眼睛,信不信本宫在你这里留道疤?本宫倒是很想看看,你毁容了,怎么继续用这虚有其表的容貌来欺骗女子。”
但是就像是唱独角戏一般,没有人言语。段书寻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苗宛如眼眸一沉左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划破段书寻的右额。但他没有喊痛也没有睁开眼。苗宛如见此便越是气,小刀继续扎进他的额头。
段书寻只觉有一股温润浓郁的液体淌过眼睛,却是依旧倔强地没有睁开眼。
而苗宛如却已经不知觉中泪流满面。
郝英没有昏迷,看到那个热情似火的女子如此反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许有那么一会儿,是后悔的。也许,寻儿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哐当——”苗宛如将匕首扔掉。
而那个被锋利的刀刃划开的伤口,一股鲜红的液体涓涓从段书寻的额间流出,不曾间断。
“带下去。郝英留下,段书寻关进大牢。”苗宛如起身吩咐,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差异。
“是——”周围几个清脆的女音响起,段书寻被扶起带了下去。
等到厅里只有郝英,苗宛如和两个丫鬟的时候,苗宛如不再看着地上那带血的匕首出神,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郝英身上,对着两个丫鬟说:“小青叫大长老看一下段书寻的伤势,先止血。素素退下在门口候着。”
番外:若非在江湖(下)
语毕,不一会儿,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段很冗长的沉寂。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