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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大家都可以得到清明,伤痛会慢慢过去,只要她还抱有希望,就不至于绝望。
在邵磊最后的日子,其实是我这个往日的对手,曾经的兄弟陪在他身边,在他还没有深度昏迷的时候,我有一次去看他,那天他精神很好,说起来我们上大学时候的事情,我们还曾哈哈大笑,那时候,他,我,还有若菁,我们三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相处的却是相当的融洽,我一直知道,我性格中缺少的果断与决绝,邵磊有,如果我们合作,会无坚不摧,可惜的是,我们为了一个女人成了对手。
笑过之后,邵磊说:“若芯很糊涂,她对你的感情其实比对我深,每次一提到你,她都会心神恍惚,绝对是那种男女之情,而对我,她更多的是像亲人一样,因为她从小没有了父母,我又愿意包容她,保护她,她就觉得是爱上了我,其实不然,以前我不愿意承认,是不想输给你,如今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你不想再错过若芯,就稍稍改变一下你对她的态度,你太爱逞强,她也不肯低头,到了最后伤害的只能是你们自己。”
我持怀疑态度,说:“你是怕自己离开人世之后,若芯没人照顾吧。”
他摇头,疲惫地笑:“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我都很明白若芯更像是一棵长在旷野里的野草,她的生命力很顽强,没有我她也一样能过得很好,倒是你,你舍得放下若芯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没有成见地谈起若芯,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他一直昏迷,疼痛让他生不如死,也许死亡才是他唯一解脱的方式。
仔细想一想,我们谁又能逃过一死,不过是早晚而已。
恩怨已尘埃落定,悲哀也会很快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部分,将是浩宇的叙述,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个故事,
希望亲们能一如既往地喜欢···
正文 59 我千万次的追寻,你依然漠视我的好
为了邵磊的遗愿,我去了山上一趟,其实也不尽如此,我想念若芯,虽然我从来没说过,不说也是想念。
邵磊的骨灰被我洒在学校后面的山谷里,那天天气虽冷,但风不是很大,天空湛蓝,是冬日难得一见的明媚。
然而到了第二天,大雪封山,这样也好,这雪白的世界就当做是苍天对邵磊最好的祭奠。
若芯并不知道,她思念的人其实与她尽在咫尺,那天,我拉她到后山,她不明所以,起初不肯去,后来就静默了,站在那片山谷前黯然泪下。
她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抑或是她和邵磊曾在这里留下过最美好的回忆,我没有劝她,哭吧,尽情地流泪,哭过之后让一切都尽快过去,快乐也好,悲伤也好,'。 '都在这个大雪的冬天里划上句号。
开完年底的最后一个会议,分发完红包,我在员工一片“新年快乐”的祝福中走出会议室,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时刻,躲是躲不过去了,还在办公室里磨蹭,老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浩宇,忙完了没有,我们等你吃年夜饭。”
我抬腕看表,和老妈拖延:“说好了是年夜饭了,这不还没到晚上吗……”
老妈退休以后越来越像老顽童,在电话里给我说:“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想我帮你了,那好吧,我不留若芯吃饭了……。”
我一慌,打火机里的火焰烧到了手指,老妈也真是的,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我点烟的时候提到若芯的名字。
若芯回来了?她没有在山上过年?她什么意思,是想回头了吗?想毕,我又觉得自己可笑,若芯对邵磊那般的心思,除非她百年之后,恐怕才能学会后悔。
我还在思忖着要不要回去见若芯,办公室的门敲响了,邵灵随后进来。
去读过书后的邵灵更添了一份知性美,而且也越来越会打扮自己了,合体的衣着,眉眼妖娆,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只是我依然觉得美不在于形式,若芯对于我的吸引是她自然倔强而又不肯服输的性格,而邵灵太妩媚柔弱,我一向不喜欢柔弱的女子,觉得她们很作。
邵灵交了一份辞职报告给我,她说:“很对不起,按说不应该的,只是他希望我结婚后能做个全职太太……”她泪光莹莹,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去读书的费用是洛氏为她出的,因此她觉得愧疚。我微笑说:“不用不好意思,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看得出来,你们很幸福!”
邵灵又泫然欲泣,过了一会,才低声说:“其实我希望和我结婚的那个人是你……”
如若平日,我必是找个话题岔开的,我不习惯忧伤,更不喜欢看女人在我面前落泪,只是那天因为若芯回来的事烦恼不堪,又触景生情,便默默无语,任邵灵哭哭啼啼了半天。
到家的时候,若芯已经走了,妈妈埋怨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若芯不来,你惦记着,她来了吧,你又拿架子不回来,你们这样闹下去,我们老年人可受不了,照我说,你们既然离了就干干净净,趁着春节放假,约几个女孩见见,有合适的就定下来……”
我很是心烦意乱,扔下一句:“随你们吧!”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听外面一阵阵零落地鞭炮声。
想想老妈也真是的,我拿什么架子呀,在若芯面前,我有架子可拿吗?她不肯等我,只能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见我。
过了一会,老妈推门进来,开了灯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浩宇,妈刚才的话重了,可是我问过若芯的意思,若芯也这么说,你就不要再死心眼等她了。”
我问妈妈:“她说什么?”
“她说是她辜负了你,让你不要再去看她了,尽快找个合适的人结了!”
我突然就很恼怒,一把扫落了桌子上的一本相册,说:“结不结婚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她操心!”
“这孩子!”老妈俯身去捡相册,我推开椅子,抓起车钥匙出门,身后是老妈的声音:“马上要吃年夜饭了,你这是要去哪?”
我没有回答,或许我要去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腔怒火,踩了油门一路狂飙,车停下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停在若芯原来住的小区门口。(文-人-书-屋-W-R-S-H-U)
反正已经来了,我干脆乘电梯上楼,我想弄个清楚明白,她托母亲转述给我的话并没有完全让我死心,我想让自己从里到外死个彻彻底底!
门铃被我摁的七零八落的,很快有人来开门,只是不是若芯,但这个人,我认识,韩青锋,若芯的同学,他的父亲我也认识,和我们洛氏常有合作,听说他最近离婚了,而且因为财产的事情和前妻闹得上了报纸,两人各执一词,当真是沸沸扬扬,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弄得人尽皆知。
“青峰,是谁……”若芯拖着声音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沾着一手的面粉,估计在包饺子,她还真是个贤妻良母!
我的胃一阵地痛,像是被谁用鞭子抽打过了,我突然想起今日会议后谁祝我“心想事成”来着,还真的是心想事成了,这个死法很彻底!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找我了吗。”她给我装,一脸的无辜,在我看来却是奸计得逞的表现。
她算准了我会来找她,故意安排了这样的一幕给我看。
浩宇,既来之,则安之,我对自己说,反正都是一个死。
我“嘿嘿”一笑,说:“怎么,前夫来探望前妻,顺便来蹭顿饭吃,不可以吗?”
她可能没料到我脸皮能这么厚,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倒是那个韩青锋像半个主人一般,说:“欢迎欢迎,过来这边坐,若芯在包饺子,一会就可以吃了。”
我没理他,而是转向若芯:“包饺子呀,我来帮忙。”然后不等她回答,脱掉外衣,轻车熟路地去洗手,然后进了厨房。
韩青锋也进来看,兀自乐着说:“我不会,就不插手了,要等着吃现成的了。”
我很不客气地推了他出去,说:“不要紧,你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就行了。”韩青锋还没有明白所以,已被我关在了门外。
转过身,若芯没好气地问我:“你会?”
“我会!”我咬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逞强,仍旧压着声音说:“洛浩宇,你想干什么?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拜托你清醒一点,理智一点。”
我确认我的眼睛已经红了,我问她:“那外面的那个算怎么回事,是谁前些天还哭哭啼啼地说忘不了邵磊,一转眼就能和别人卿卿我我了?”
她别过头不做声,过了一会才很镇静地说:“别人是别人,你不同,你应该知道,我想破罐破摔也不会找你……”
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