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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思洛本以为用不了两天西陵楚这厮就该受不了跟她翻脸了,却不曾想,西陵楚竟就这么由着她一路的折腾。
三五天下去,上千两的银子已经出了腰包,乐思洛看着西陵楚那个不甚在意的态度,总觉得怪怪的。
在武林高手屁股后面玩追踪,那纯属找死,所以下一次西陵楚去钱庄兑银子的时候,乐思洛就大摇大摆的拽着他的袖子跟了去。
大庭广众之下,西陵楚自是什么都顺着她,只是当他堂而皇之的从那个贴身的米色荷包里往外掏银票的时候——
乐思洛脸上维持着的那个淡定的微笑终于忍不住垮掉了。
就说这厮再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能这么拿自己当冤大头,合着这一路走下来都是慷他人之慨,怪不得掏钱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呢。
可你他妈的败家也别败我头上啊,我跟你非亲非故的。
乐思洛有点火大,想到这些天里花的银子都是从自己的小金'奇'库里流出来的,就觉得浑'书'身都疼,眼睛一'网'红,差点就哭出来。
西陵楚从柜台上换了银子,回头没事人似的冲她笑笑,“走吧。”
乐思洛想扑上去挠他的脸,拳头握在袖子里不断的打颤,既不走也不说话。
两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钱庄大堂里“含情脉脉”的对望,乐思洛牙齿咬的咯咯响,看了他半晌,还是没忍住黑着脸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沉声道,“拿来。”
一直都当这丫头是个深藏不露的怪胎,却不想她竟能为了这区区几两银子吃人。
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必得受人牵制,西陵楚低头看着她白净的小手片刻,眼中笑意就越发显得妖娆生姿。
然后,在乐思洛的耐性告罄之前,他缓缓的垂眸一笑,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递到她面前晃了晃。
乐思洛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压根就忘了财不外露的古训,当即就解开荷包紧张兮兮的扒拉起她那堆宝贝银票来。
此时的西陵楚又恢复了那种镇定自若的微笑,不说话也不反驳,只靠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等到乐思洛把手里的一把银票理顺,脸上已经跟锅底灰差不多一个颜色了。
看着她的样子,西陵楚就笑的越发有恃无恐的直了直身子,走到她面前,神情暧昧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的发丝,“现在可以走了吗?”
乐思洛并没有理他,把手里的银票收了贴身放好,只留了两张捏在手里这才抬头狠狠的白了西陵楚一眼,“钱袋给我。”
西陵楚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却也还是很顺从的解下腰间沉甸甸的钱袋子递到她手上。
乐思洛一手抓着银票一手抓着钱袋,并没有出门而是转身回了柜台,很土鳖的把两张大额银票往柜台上一拍,对里面傻了吧唧等着看热闹的账房扬了扬眉毛,“给我兑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o^)/~
【七四】 罪过
那账房愣了一下,似是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西陵楚也是不由的抽了口气,款步走到她身后。
“我说把这两张银票都给我兑成现银,你听不懂啊?”乐思洛的态度不大好,甩着手里的钱袋子重重在桌上磕了两下。
账房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还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得罪大客户,赶忙点头哈腰的去后面办了手续。
不多时,两小箱,整整一千五百两的银锭子就被搬了出来。
乐思洛冷眼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身后的西陵楚在若有所思的看她。
乐思洛蹬了他一脚,“去点数儿,愣着干嘛。”
西陵楚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半死不活的走上前去对着箱子扫了两眼,片刻又折回来,懒散道,“一千五百两。”
他说对那就应该没问题,乐思洛顺手在他腰际摸了摸,摸出一块碎银子丢到小伙计怀里,“去给我雇辆车来!”
小伙计麻溜的蹿了出去,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赶着辆牛车慢悠悠的转了回来,看在乐思洛一脸的歉疚,“车行的马车昨儿个都走了远道儿没回来,小的只在对街的老李头家借到了这个,不知道——”
即便是他笑的再憨厚,这其中那点猫腻儿乐思洛也不可能看不穿。
只不过眼下她也不愿为了那半分碎银去跟个路人甲多计较,只是冷然的牵了牵嘴角,“把箱子给我抬上去吧。”
小伙计没有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当即就眉开眼笑的招呼人去了。
乐思洛指挥几个人把箱子搬上车,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算打点妥当,而自始至终,西陵楚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乐思洛拽着西陵楚上了车,又从他怀里摸出一块银子丢给那伙计说晚点就不来还车了,那小伙计自然是乐意的很,送菩萨似的把两人送到了街口。
俩人架着一辆破烂的牛车,拉着整整一千五百两银子走大街上,西陵楚甩着手里的鞭子,迎着沿路无数诧异的目光,脸上笑容犹且自在的回头冲乐思洛挑挑眉梢,“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不是要带着这么些个银子上路吧?”
身外之物?合着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风凉话是吧?
乐思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少跟我装蒜,我们现在去你哥的四通钱庄。”
西陵楚本来是带着十二分的玩笑情绪,这会儿闻言却是不由的神色一敛,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俩人忙活了差不多整个下午才把从风家万利钱庄取出来的银子重新在西陵玥旗下的四通钱庄存好,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见黑。
因为乐思洛收回了财政大权,所以这一顿饭俩人倒是没怎么讲究,只在楼下凑合了一顿。
可能是饭菜不合胃口,西陵楚没吃几口就先回了房间。
乐思洛很鄙视他这个挑食的毛病,目送他上了楼,又悠悠的把桌上的饭菜扫光才意犹未尽的回了房。
乐思洛推门进去的时候西陵楚正背对着门口泡在浴桶中洗澡,乌黑柔亮的发丝披散在那个半裸的小肩膀上别样的风情万种。
乐思洛突然想起书房里那一场春宫,脸上登时就有点烧,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调整了下情绪走了进去,走过西陵楚身后的时候,一时没控制住,下意识的就向着浴桶深处扫了两眼。
可奈何浴桶水深,啥重点也没看见。
罪过,罪过,乐思洛发现自己又邪恶了,赶忙甩甩头,从腰间解下那个沉甸甸的钱袋随手扔到了桌上西陵楚的那堆衣服上面。
西陵楚本来是靠在浴桶的边缘闭目养神,这会儿听见动静终于忍不住抬眸扫了一眼。
钱袋的口子没有系牢,白花花的银子合着一打银票瞬时就滑了出来,刚好是方才存入四通钱庄的一千五百两。
乐思洛扔下东西就径自倒回床上,西陵楚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微微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弯了弯嘴角重新闭上眼。
“这就想明白了?”他问。
“想不明白!”乐思洛朦胧的摇头,“只是以防万一。”
“哦?”西陵楚玩味着她的话,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万一你估计错了呢?两千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所以我才要狠命的花呀。”乐思洛撇撇嘴,目光里有一瞬间的沉重,“我这个人吧,虽算不上嗜钱如命,却不喜欢便宜别人,换句话说就是损人不利己。与其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损别人手里,倒不如百分之百的被自己挥霍掉,你说是吧?”
古代的钱庄都是私立的又没有法律保护,自然比不得现在的人民银行,因为小的银号信誉不敢保证,所以在离开西陵家之前,乐思洛就以李想的名义把她那五箱嫁妆折合出的八千五百两银子分别存进了全国最大的两家钱庄——
分别由她的亲老爹跟亲相公控股的万利钱庄跟四通钱庄。
又因为当时在京城四通钱庄的生意做的比较大,所以她有六千两的巨款是分几批存进了四通钱庄的几个分号,而余下的两千五百两则是入了风家的万利钱庄。
西陵楚就是个不靠谱的个性,所以这几天光见着他死命的花钱乐思洛也只当他是平日里挥霍惯了所以没有收敛,即便是今天突然发现他竟然一直抓着她的钱袋子在撒钱也没多想,但他手里剩下的那一打银票却让乐思洛警觉了起来。
因为离着岭南还远,从衡阳出来一直走到现在,沿路上明显的就是四通钱庄的分号要多,可西陵楚手里支出的银子却尽数出自为数不多的万利钱庄。
西陵楚不该是个舍近求远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
联想到西陵家跟风家之间那种微妙的若隐若现的关系,乐思洛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是在单纯的无度挥霍,而是在借机将这些钱从风家的控制之下转移出来。
换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