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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两回冷帕子,乐思洛的鼻血总算止住了。
“好了,没事了。一会儿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西陵峰唇边绽开一点宽慰的笑容,这才转身去洗净自己手上的血污。
“不用了,应该就是刚撞了一下的缘故,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乐思洛摸了摸鼻子,见果然再没有持续流血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西陵峰擦了擦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你是该注意点了,可是不是所有的墙都跟我一样这么没脾气。”
“呵呵!”那人幽默感还挺盛,乐思洛干笑两声,“那个——今天谢谢你啊。”
“没关系。”西陵峰整了整袍子,“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哎!”乐思洛叫住他,看着他胸前的那片血污有些尴尬,“我去找件西——相公的衣服给你,你换了再走吧,你穿成这样出去,实在是——”
这样出去,确实有损玉树临风。
西陵峰低头看了眼胸前,也是有些犹豫。
见他没有反对,乐思洛就去柜子里翻个件西陵玥的袍子出来,“你去那后面换吧。”
西陵峰抓着袍子去屏风后面换了,他跟西陵玥身高相仿,虽然身材上较之西陵玥略显健硕一些,但因袍子本身就不是贴身的衣物,做的都比较宽松,所以西陵玥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也合适。
只不过同样的袍子,穿在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身上,那感觉就真的是谬之千里了。
乐思洛进去把他的脏衣服收起来提在手里,“这个回头我让丫鬟洗了,明天给你送过去吧。”
“我带回去就好。”西陵峰从她手里接过来,“省的你院里的人再两头跑了。”
乐思洛一琢磨,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也便不再坚持。
西陵峰抓了脏衣服往外走,乐思洛看着他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对了,厨房有一个丫头叫碧玉的——你知道吗?”
西陵峰脚下一顿,肩膀亦是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动。
嘿,看来西陵峰跟碧玉之间还真是有事儿。
乐思洛心下一乐,赶忙收拾了那点得意的小情绪,假装茫然。
西陵峰慢慢回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乐思洛突然就觉得她这个伪装显得很多此一举。
“她——”乐思洛咬着唇,迟疑片刻,终于勇敢的开了尊口,“跟你们西陵家是不是有什么积怨?”
西陵峰的目光微微一动有些黯淡,过了一会儿才道,“都是些陈年的旧事,没什么。”
没什么?都要闹到抄家灭族了还没什么?
西陵家的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二傻子么?乐思洛有些讶异。
西陵峰的目光沉了沉,神色有些凝重,想了想便又执意的抬眸与她对视,补充道,“是我的一些私事。”
他这样说的意思很明白,乐思洛很容易就心领神会,于是就兀自笑了笑,“我明白了。”
“嗯!”西陵峰牵动嘴角,由心而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虽然略显疲惫,却比他之前的任何一个礼貌的笑容都来的真实,“谢谢。”
乐思洛因为他这个绝美的笑容有些失神,回过神来的时候西陵峰已经走了。
看来他跟碧玉之间的关系真的不简单,乐思洛回头端了污水出去倒,前脚才跨出门去就迎上了西陵楚那一张妖孽的面孔。
【四七】 勿视
“二嫂!”西陵楚倚在门前的柱子上,笑的颇有几分倾国倾城的风姿。
“三叔!”乐思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他敞开的胸口上移开,转身把一盆污水泼到了一侧的花圃里。
西陵楚看着她“淡定”的背影,唇边笑意渐浓。
乐思洛回头不经意的瞥见他的这个笑容,登时就有点不好的预感,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手里的脸盆都差点就落在地上。
本来还想跟他客套两句,这会儿就连“假装”都淡定不下来了,乐思洛抱紧了脸盆就直接麻溜的往屋里蹿。
西陵楚倒是没拦她,乐思洛进门把脸盆往旁边地上“哐当”一扔,就回身来关门,然后——
一只宽厚的大掌突然出现,卡在了即将合拢的门缝间。
乐思洛透过狭窄的门缝看着外面那明艳的一抹红,背上刷的一下出了一层冷汗,缓缓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二嫂不请我进去坐坐?”这厮嘴上倒是客气,就是出手从来不用征求别人意见。
乐思洛抽着嘴角笑的很难看,“你哥不在家!”
“我知道!”
“男女有别,多有不便!”
乐思洛愁的有点想哭,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以前她说不怕他,可这会儿,她知道,她是真的怕了他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怕,怕的要死不活,恨不能永不相见。
西陵楚看着她脸上鲜见的生动表情,似是有些意外,目光开始不受控制的游离。
动摇了就意味着有希望,乐思洛内在的小灵魂颤巍巍的蹲在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到了一线明媚的曙光。
然后,就见这妖孽端着一盆冷水一路小跑的奔过来,毫不手软的当头浇下,“我找你有事。”
“可是这光天化日的——”乐思洛争取。
“难道我与二嫂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西陵楚反问。
“……”乐思洛词穷。
然后趁她稍一愣神,西陵楚已经从她手边挤了进来。
进了门他也不见外,直接就绕过正中的圆桌,走到最里面的床沿上坐了。
乐思洛站在门口,瑟瑟发抖,自己都分不清是气的还是吓的。
这小子此时过来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乐思洛抖了一会儿也终于意识到,以她如今的处境,是很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澄清一下“误会”的。
“咳——”乐思洛局促的清了清嗓子,顺带着提了口气,“刚刚——”
妈的,这话该怎么说来着?做亏心事的明明就不是她,怎么到头来还得她来装这个孙子?
“嗯?”西陵楚见她欲言又止,索性就身子往后一倾,靠在了床柱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等她继续。
“那个——”乐思洛又有了飙泪的冲动,特别想转过身去挠门。
西陵楚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实在是制造不出什么动静了,突然就“噗”的一下笑出了声来。
有这么好笑吗?乐思洛有点不能理解,然后就见他强忍住笑意坐直了身子,开始从袖子里往外摸东西。
这、这、这,他这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乐思洛吓了一跳,脚下不由自主的便往门外蹭了蹭,准备等他一亮凶器就马上撒丫子逃命。
西陵楚掏呀掏,掏了好半天,终于别别扭扭的从袖子里掏出两本厚厚的账册出来,扔在了床上。
“二嫂你好像拿错账本了!”
原来是自己想偏了,乐思洛蹙眉,有些防备的走上前去把两本账册拾起来,又拿着回到桌前去跟她带回来的两本比对了一下,她带回来的那两本分明就是一本诗集跟一本史书。
“嘿嘿,好像是错了。”乐思洛尴尬的干笑两声,刚想跟他说声谢谢,一回头,脑袋就刚好撞他下巴上了。
靠,这厮居然不知不觉的又给摸到了身后。
乐思洛也顾不上疼,顿时就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汗毛倒竖,转身就跑。
她这一跑不打紧,整个人都慌不择路,压根就忘了身后是张大圆桌,直接就给呛到了桌子上,茶具、账本扑了一地。
“哟!”乐思洛揉着肚子爬起来,刚一转身,就又石化当场。
西陵楚欺身上前,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把她困在了他的身体跟桌子之间。
他的面孔压下来,乐思洛转身的时候鼻尖就刚好擦过他的鼻尖,登时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乐思洛被他困住起来不了身,只能两个胳膊肘撑着桌子来支撑身体的重量,腰都要向后仰断了。
“你——你想干嘛?”再也无法维持那种伪装的淡定,乐思洛颤声问道。
“干嘛?”西陵楚冷声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我——”乐思洛看着这厮一脸的阴狠,胳膊有点发软,情急之下索性便把她教导西陵乔羽的那套话都给原封不动的搬出来,“非礼勿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我指天发誓行么?就算看见了我也可以当做没看见。
乐思洛紧张的盯着他,西陵楚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额角直跳,一会儿嘴角抽搐,变化的好不精彩。
貌似……呃……戳到雷区了!
乐思洛心里暗呼一声“坏了”,下一刻就被他卡住了脖子。
乐思洛一口气提不上来,双手抓着他的手腕艰难的呼吸,“放——放手——有——有话——好好——好好说!”
西陵楚的唇边带着一个戏谑的弧度,眼神冰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