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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琴正在花厅里打扫,见她气喘呼呼的跑回来就急忙放下鸡毛掸子给她倒了杯水,“小姐,先喝点水,您这是怎么,跑的这么急。”
乐思洛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急着答话,把一杯水灌下去才算缓了缓气,“往流云别院送茶水的丫头是哪一个?”
“各院的水都是厨房的丫头碧玉送的。”丹琴答道,“怎么,小姐要找她吗?”
“没!”乐思洛急忙否认,放下杯子,“我去一趟老夫人那。”
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院子。
“您不是刚从老夫人那回来吗?”丹琴略一迟,追到门口,“小姐,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很快回来。”乐思洛头也不回,几步就出了院子。
如今她就只希望碧玉惊惧之下是跑回了自己老巢避难,而不是奔去了老夫人那里告状,要不然她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乐思洛脚下飞快的往后院的厨房而去,刚一拐过花园的回廊,就再次看到那个阴魂不散恍若梦魇般的红色身影,她便赶忙后退一步,窝在了墙角。
西陵楚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没长骨头,又是懒洋洋的靠在一株老树上,脚边跪着个绿衣的小丫头,赫然就是方才撞破二人“□”的那一位。
“刚你去哪儿了?”西陵楚甩着腰间的玉坠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随口问道,声音不高,既没有威严也没有气势,却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碧玉低头跪在眼前,肩膀不住的打颤,“回三少爷,奴婢,奴婢哪儿也没去。”
“哪儿也没去?怎么有人看见你从我院子里出来。”
“我——奴婢去您院子里送茶了。”碧玉的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都要哭了。
“哦?”西陵玥不以为意起身上前一步,俯身半蹲在她面前,单手挑起她的下巴,“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他唇角微扬,含着亘古不变的那一丝笑意,眼眸深处却是森寒不改。
碧玉惊慌失措的看他,眼睛里盈盈有泪,却咬着唇不敢哭,“奴婢——奴婢——”
“嗯?”
碧玉终于一咬牙,闭着眼把头扭向一边,“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没看见?”
“没——没有!”
西陵楚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慢慢松了手,碧玉身子一软,整个倒在了地上。
西陵楚一撩衣袍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声音突然一沉,“可是——我看到了。”
碧玉一惊,茫然的抬头看他。
西陵楚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缓声说道,“上月廿七,二更时分,你在后门那里给了一个男人一包东西。”
碧玉脸色一白,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哭着扑上去扯住西陵楚的衣摆,“三少爷,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西陵楚眉梢一挑,略带几分讥诮,“你应该知道我爹最忌讳的是什么。”
碧玉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随即磕头如捣蒜,“我知道错了,我弟弟病了没钱医治,我实在没办法才从大少爷房里拿了个花瓶,三少爷,我求求您,您就饶了我吧。”
碧玉膝行上前,死死抓住西陵楚的衣摆苦苦哀求,涕泪横流。
西陵楚不为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起来吧。”
碧玉一怔,猛地止住哭声,不可置信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伏地深深磕了个响头,“谢谢三少爷。”
西陵楚没有再说话,碧玉战战兢兢的在他身后又站了一会儿,终于畏惧着退了下去。
这就是所谓的反客为主?西陵楚这招够狠的。
这件事虽然压下去了,乐思洛却并没有觉得丝毫的轻松,就为了一个破花瓶他就能不动声色的把人家逼到这份上,西陵玥的那卷画如果真被他拿到台面上这还指不定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乐思洛咬着唇蹲在墙角,开始纠结于是出去要个痛快还是继续跟他心照不宣的耗着,然后西陵楚的目光已经飘了过来,冷声说道,“出来吧。”
乐思洛四下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原来是杀鸡儆猴,乐思洛头皮发麻,却也只能强撑着走了出去。
“看够了?”西陵楚走上前来,右手撑着栏杆轻轻一跃就闪进回廊,站在了乐思洛面前。
“你不就是做给我看的?”乐思洛冷笑反问。
“此话怎讲?”
“我不想跟你废话,说吧,你烧了那卷画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乐思洛一语中的,西陵楚反倒愣了一下,然后就无所谓的笑了,“你很想还我这个人情?”
“是不是人情你心里有数!”乐思洛冷哼一声,“多说无益,那天的事我认栽了,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西陵楚的目光微微一动,蹙着眉想了片刻,突然道,“为什么假装不记得我?”
他这个深沉的表情极具杀伤力,若不是眼眸深处始终如一的寒冷,乐思洛简直都要觉得他是个被人甩了的痴情汉。
“西陵三公子,你自作多情也该有个限度,”乐思洛不耐烦的移开目光,“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说正事吧。”
西陵楚的目光阴晴不定,看了她一会儿才牵动嘴角,邪魅一笑,“如果我说我要你想起那些事呢?”
华丽丽的天雷加狗血当头泼下来,乐思洛的嘴角就又不受控制的抽搐了。
“神经病!”这厮嘴里出来的从来就没有一句正经话,乐思洛也没心情跟他逗乐,瞪他一眼,甩袖就走,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乐思洛怒上心头,当即就一巴掌向着西陵楚那张笑意满满的妖邪面孔甩去,可西陵楚非但不躲,脸上笑意却是更深。
他的这种招牌式的笑容乐思洛见得多了也就有了觉悟,知道肯定没好事,心中顿时没了底,可打出去的力道太大这会儿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就在她的手要落在他脸上的瞬间西陵楚突然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势一拉她的整个人就重心前移落在他怀里。
乐思洛一惊,却见眼前人影一晃,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西陵楚的双臂已经化作牢笼,将她死死的困在了墙壁跟他的身体之间。
乐思洛心头一颤,西陵楚的眼睛突然危险的眯起来,低头吻住她的唇。
【二九】 麻烦
西陵楚的唇柔软滑腻,带着一丝冲洗不掉的轻微的酒香在她唇瓣上辗转吮吸。
乐思洛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她试着伸手去推贴在她身前的西陵楚,手指却滑进他敞开的衣襟里面,滑腻的触感流过指尖,她马上又惊惧的缩回手。
西陵楚一手紧紧束缚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探到他脑后,紧紧压着她的后脑,指尖穿插在她浓密的发丝里,两根纯银打造的发簪应声而落,浓密的发丝瞬时铺散开来,洒了两人一身。
趁她措愣的瞬间,西陵楚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编排的贝齿,灵巧的舌尖滑入她的口腔之中肆意掠夺。
一个湿热的吻霸道而强烈,甚至带了一线毁灭性的灼热。
她本以为他只是要制造一个□的假现场,却不想自己居然会一时失策投怀送抱让他借机占了便宜。
由于事出突然,乐思洛一时忘了呼吸,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口气已经消耗殆尽。
乐思洛的脸憋得通红,差一点就背过气去,全身上下绵软无力,她用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做依托,一脚狠狠的踩在西陵楚的脚背上,然后趁他吃痛,一把推开他。
乐思洛歪在一边,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你有病啊?”
本来不就过是个一时兴起的玩笑,西陵楚倒没觉得怎样,只在旁边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笑,笑着笑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就忽的一沉,突然说道,“你跟三年前很不一样。”
乐思洛身子一僵,猛地抬头看他。
“真的很不一样,”西陵楚的声音虽然平和,眼神里探究的意味却很明显,“不一样的——就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乐思洛恍然明白,原来这些天里,西陵楚所有一切不合时宜的举动都不过是为了试探她,难道——
他看出来了?
乐思洛一惊,心底瞬时凉成一片,眼中也跟着闪过一丝慌乱的恐惧。
西陵楚看着,唇边笑意依旧散漫,让人看不出情绪。
然后,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两支发簪捏在手里把玩也不急着换给她,眼中神采似笑非笑,“难道你就不想为此说点什么?”
乐思洛有点心虚,可转念一想,不管她内在的灵魂是谁的,她现在的身份都是风花月,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想让我说什么?”乐思洛强作镇定的反问。
西陵楚闻言,明显的愣了一下,乐思洛顿时就有了底气,梗了梗脖子,眉梢挑起了一丝挑衅的味道。
她的那点小得意西陵楚尽收眼底,却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