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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奕真笑:“一个玻璃杯从一千米的高空往下坠落,按照10米/秒的加速度,也许刚扔出去的时候你能轻易把它接住,可是当它坠落了八百米之后,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去接住它?最后只能是杯破手断的结局。”
梁清没想到费奕真会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他明白了费奕真的意思。
其实梁清也不是没有自觉的。
他和费奕真不一样,费奕真好像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是梁清却总是在迷茫与挣扎之中。他总是会产生很多负面情绪,嫉妒,不甘,怨愤,像这样的情绪仿佛长年缠绕着他。
他对于自己父亲的暴戾和强制充满了不满,对于母亲的冷淡又完全提不起消解的心情。中学二年级早已过去,梁清的中二心事却没有随着时间消失。
如果说一个孩子的纯洁是一个洁白的瓷杯,那么如果周围都是泥泞,难道还要强求瓷杯不能沾染上一点。
可是当费奕真说出这样一段话的时候,梁清突然踌躇了。
他抱住费奕真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奕真。我错了,我会和艾蜜儿说清楚的,我不做这种事情了。”
费奕真说道:“真的?”
梁清说道:“真的。”
费奕真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阿清,我相信你不会骗你,你可不能出尔反尔,白费我的信任。”
梁清说道:“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费奕真叹息道:“艾蜜儿虽然有点爱说话,但是她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要最后害人家女孩子受伤。”
“嗯。”
他旅行了多个地方,参观了大量的古堡,还有一些传说有过著名巫师和女巫的城镇,听各地的向导讲了很多阴森恐怖的故事,同时也参观了一些十j□j世纪时候的化学家,发明家的故居。
直到开学之前前一周,他才拖着行李包,出现在机场。
机场便利超市的门口放着几份杂志,费奕真很快就被上面的新闻吸引了视线,递出零钱买下了那本杂志。
他翻开了目录,找到了自己关注的新闻所在的那一页,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艾蜜儿和梁清一前一后站在中心广场的圣诞树下的场景。
恍如一对璧人。
他关上了杂志。
出了机场,当跟着陈雪妍来接人的梁清看到费奕真手上的那本杂志时,整个脸色都变了。上了车之后,他甚至顾不得司机和陈雪妍也坐在前面,就压低声音跟费奕真解释起来。
费奕真笑着打断了他:“阿清,你告诉我你没有利用艾蜜儿来获取好处的意思。”
梁清愣了半晌,然后终于意识到了费奕真在乎的事情,说道:“对不起。奕真,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费奕真靠着梁清的肩,柔声说道:“阿清,一个人行事不正,脱离正道,是慢慢会上瘾的。有时候越矩确实能获得更大的好处,但是却会让人慢慢失去自我。你今天能虚与委蛇去骗取艾蜜儿的好感,也许有一天你就会觉得,不管拿谁去换些好处也无所谓或者,为了这些好处出卖自己”
梁清听出他的意思,急忙道:“奕真你怎么能怎么想?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我对谁不好都不会对你不好的。”
费奕真笑:“一个玻璃杯从一千米的高空往下坠落,按照10米/秒的加速度,也许刚扔出去的时候你能轻易把它接住,可是当它坠落了八百米之后,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去接住它?最后只能是杯破手断的结局。”
梁清没想到费奕真会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他明白了费奕真的意思。
其实梁清也不是没有自觉的。
他和费奕真不一样,费奕真好像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是梁清却总是在迷茫与挣扎之中。他总是会产生很多负面情绪,嫉妒,不甘,怨愤,像这样的情绪仿佛长年缠绕着他。
他对于自己父亲的暴戾和强制充满了不满,对于母亲的冷淡又完全提不起消解的心情。中学二年级早已过去,梁清的中二心事却没有随着时间消失。
如果说一个孩子的纯洁是一个洁白的瓷杯,那么如果周围都是泥泞,难道还要强求瓷杯不能沾染上一点。
可是当费奕真说出这样一段话的时候,梁清突然踌躇了。
他抱住费奕真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奕真。我错了,我会和艾蜜儿说清楚的,我不做这种事情了。”
费奕真说道:“真的?”
梁清说道:“真的。”
费奕真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阿清,我相信你不会骗你,你可不能出尔反尔,白费我的信任。”
梁清说道:“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费奕真叹息道:“艾蜜儿虽然有点爱说话,但是她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要最后害人家女孩子受伤。”
“嗯。”
梁清也许对别人还会敷衍一下,但是答应了费奕真的事情他却是一定会做到的。所以当天晚上他就拨通了艾蜜儿的电话。
虽然说他有玩弄艾蜜儿的嫌疑,但事实上梁清一直是比较被动的。他被动地接受着艾蜜儿的殷勤,然后在需要用到她的时候给她一个不那么诚恳的眼神。费奕真其实是十分了解梁清的——他和艾蜜儿往来的过程中简直充满了恶意,一边鄙视女孩的肤浅,一边又觉得保持着和她的往来对自己有一定的益处。
但是梁清知道奕真不喜欢自己这样。
奕真那么好那么善良,梁清觉得自己也不能变得太过像那些大人一样肮脏势利。
艾蜜儿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非常惊喜的,因为这还是梁清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但是很显然梁清提起的这个话题却让她大吃了一惊。
梁清问道:“ammy?”
艾蜜儿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觉得听到梁清直白而简略的说话之后,张开嘴也发不出声音。
半晌,她露出一个要哭的表情,语气却恶狠狠地叫道:“谁喜欢你了你这个自恋狂!!我才没有喜欢你呢!”
梁清说道:“那样最好。”
那样最好!?好个头!?
梁清听到啪地一声,然后电话就断掉了。自然也不知道艾蜜儿是怎么样生气地把手机扔到了墙上,然后把枕头什么的全部扔得满屋都是。
不过他对艾蜜儿的反应没有什么兴趣,只觉得把费奕真交代的事情做掉了,心情顿时很是轻松。
却不知道艾蜜儿彻夜难眠,眼泪流了一枕头。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梁清对自己没有意思。
但是只要对方愿意在她的强求下陪她出去玩,她就觉得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结果全完了、
过了几天,费奕真接到艾蜜儿的电话。
她说:“重华sama,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附近。你能出来一下吗?”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不要跟梁清说,你一个人出来,求求你。”
费奕真很敏感地发现了她这次话里的不同,她叫梁清“梁清”,而不是那个略显亲密的阿清了。
女孩子这么软声软语地哀求自己,费奕真性格向来和软,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坐在了学校附近的饮料店,艾蜜儿突然开口问道:“梁清他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费奕真愣了一下,沉默了半晌,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艾蜜儿又开口问道:“是最近才认识的吗?还是说他最近和对方交往了?”
费奕真愣了一下,琢磨了一会儿艾蜜儿的意思,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也不是那么傻乎乎的。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替梁清说谎了,轻轻地摇了摇头。
艾蜜儿的表情顿时很是扭曲,比起双眼呲起牙齿,一副想哭又忍住了不愿意哭的样子,拉开的嘴角看上去完全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想哭还是不想哭。
半晌,她突然对费奕真说道:“太过分了!他太过分了!”
费奕真愣住。
艾蜜儿说道:“重华sama!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费奕真看女孩子难受的样子,只好耐下心来,安抚对方说道:“是啊,阿清做得有点太过分了。是他不好,你别生气。”
艾蜜儿说道:“我我”
她显然是真的非常喜欢梁清,所以虽然得到了费奕真的支持,也没有显得高兴起来。半晌,她突然站起身来,对费奕真说道:“我要报复他!”
费奕真愣了一下,然后说道:“ammy你要干什么?可别做傻事!”
艾蜜儿说道:“这才不叫傻事。”
结果她背上了背包,戴上了帽子,围上了围巾,最后还戴上了一副完全和她这个年龄不搭的大墨镜,然后问费奕真:“这样能看出我是谁吗?”
费奕真摇了摇头。她都把自己包成粽子里,谁还能看清楚里面的是什么馅儿?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