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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天阳湿漉漉的一身衣裳,秦正浩满心疑惑。
进入房间,看到了林梦雅,正浩的心仍旧悬着。
待听完梦雅讲述那传奇般的一刹那之后,正浩对叶天阳还真是刮目相看!
想到梦雅被人下了药,便很快联想到了叶天阳那一身湿漉漉的衣裳。
这个天阳哥,为了保全林梦雅的纯洁,用了冷却的方法,心里对叶天阳由衷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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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酒会现场。
林梦雅的失踪,在现场的除了白季芹知晓之外,还真是没有人知晓。
一来,这位林家大小姐,平日里养在深闺,圈子里,知道她名字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见识庐山真面目的,还真没几个。
二来,到这儿来的人,多半都为着一己私利,为自己的事情忙活去了,谁也没闲情去关注一个女人。
不过呢,倒是有一个人,一直都在找寻着林梦雅的芳踪。
他就是英国驻华大使约翰。
他邀她共跳了开场舞之后,她便没了踪影,仿佛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一般,消失了,这让他好生懊恼,好在,他今天还知道了她是林氏的小姐,不然的话,他会更加懊恼。
他看到正站在桌子旁的白季芹,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而这时,另外一个男人,也正冲着白季芹走去。
他,就是林氏的大公子,林氏企业少东,林云翔。
今日,他父亲本来是没有带他过来参加这个重要的聚会的,是他自己擅自过来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么重要的聚会,正好就是结交名人名媛的机会,父亲却只带梦雅和正浩过来,显然就是故意排挤他,故意要将他这个庶出的长子排除在继承人之外。
林云翔最记恨他父亲的就是这一点,表面上看起来,父亲处处都体现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实际上,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父亲的心总会偏向梦雅,偏向那个秦正浩。
在他看来,父亲收养秦正浩的唯一目的,就是拢住正浩手里的股份,而秦正浩一天天长大,如果再单纯将正浩手里的股份凭空攥着,总不是办法,所以,他觉得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利用一切机会,让正浩和梦雅培养感情。
一旦,正浩成为林家的一份子,也就意味着,他将担负起林氏。
秦正浩,林氏的未来掌门人?
每每想到这一点,林云翔的心理就像是被刺扎着一般难受,他这么多年,这么拼命,这么努力,这么勤奋,难道,就是为了拱手将林氏让给那个外人,那个秦正浩?
不,绝对不能!
他自然想到了他的办法!
联合白氏,私下壮大自己的力量!
只要自己手中有足够多的金钱,作为筹码,他就有能力与父亲抗衡。
而要联合白氏,那么,最有效的捷径,当然就是白氏的二小姐白季芹了。
他料想,如此重要的聚会,白季芹一定会到!
果然,白季芹,那颗耀眼的明珠,一袭白裙,正娉娉婷婷地立在那里。
他,林云翔,真觉得自己来对了。
林云翔终于比约翰先一步,站到了白季芹的面前。
“白小姐,幸会,幸会啊!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吗?”
林云翔绅士地伸出了手,期望与白季芹握手。
白季芹当然认识他了,他经常和他的哥哥在一起,怎么会不认识呢?只是,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不太喜欢这个林家的大少,总觉得他比较阴,总觉得他是那种善于伪装的人,而她白季芹,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主,不喜欢与这种人有过多的牵扯。
白季芹伸出了手,但是,却没有伸到林云翔张开的手掌中,而是,冲着侍者招了招手。
侍者很快,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白季芹取了一杯红酒,冲着林云翔嫣然一笑。
林云翔倒也不恼,也顺势端起一杯酒。
冲着白季芹,道:“白小姐,您可真是光彩夺目,今天的晚会,因你而熠熠生辉。”
“是吗?林先生?谢谢您的赞美。”
白季芹,看到约翰已经走过来了。
舞曲恰好也奏响。
林云翔放下酒杯,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邀请白季芹共舞一曲,拉近距离。
他优雅地伸出手,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白季芹呢,则优雅地一转身,说了句:“抱歉,约翰先生已经预约了这只探戈。”
留给林云翔的是一个娇媚的背影。
林云翔撅了撅嘴唇,愤愤地轻声冷哼了一声,心理道:“白季芹,总有一天,你会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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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浩将梦雅带回来了家,因为林云翔和林文雄都还没有回来,所以,也就没有被继母盘问。
梦雅受到惊吓,所以,洗完澡,便上床睡了。
林文雄与几个合伙人谈完生意才记起梦雅,打电话到家,得知梦雅已经安然回去,也就没有多想。
第二日,林梦雅照常被贵叔带着,去上插花课。
可是,他的心理却一直都在想着他,他现在在做什么?他那日冲了冷水,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有点小感冒呢?
心思完全不在插花上,所以,手上的花草真是遭了秧,被她手中的剪刀弄了个七零八落,惹得插花的老师一顿训斥。
梦雅伸了伸舌头,淡然一笑,退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掏出了手机,又点开了那段婚纱广告视频,看着他那样欣喜,那样满足地抱着她,宛若一对真正的新婚夫妇,梦雅的脸微红。
通过山洞一夜,昨晚救驾,还有帮助梦青逃跑这几件事,林梦瑶的心里对叶天阳的看法正在悄悄滴发生改变。
或者,他只是个口头花哨的男人?记得网上曾经有人就这样说过:真正花心的男人都是不会表现在口上的,而是默默地区做;而那些总是挂在口头上花哨的男人,骨子里却有着对爱情的坚贞。
难道恶魔是属于后一种?
想到恶魔,想到他那张妖孽般俊逸的脸,想到他昨晚睿智的举动,林梦雅的心里仿佛有春天的小草在滋长。
无论睡觉还是吃饭,还是来这里学习插花,都会想起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莫非,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跟着贵叔的车回家的时候,林梦雅的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期待奇迹能够再次出现,能够在街上偶然与他相遇。
本来,他们回家的路是不需要经过叶氏办公大楼的,可是,林梦雅却偏偏让贵叔绕道,从叶氏办公大楼前经过,她的眼睛渴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颇为失望,上天没有垂怜她。她没有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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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叶天阳,那日从蓝色港湾回去之后,并未对任何人说起他的壮举,一来,是他认为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炫耀,二来,是他觉得不想让跟多的人知道林梦雅这只纯情的小羊羔被劫持侮辱。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却没曾想,麻烦终究还是来了。
这日,他正在他暂住的晴川酒店休息,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臭小子,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出什么大事了?妈?贷款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不是公司的事,是你的事,快,快点回来!你这个臭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叶天阳隐隐感觉到,他绑架离家母子,已经东窗事发。
他母亲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因为幼年丧父,所以,母亲一手将他带大,对他要求很严厉,小的事情上很少与他计较,但是,但凡他犯了大错,都会家法处置。
这家法,便是罚跪。
轻的,就跪在地板上,重的,还会跪搓衣板。
靠,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如果还要被罚跪搓衣板的话,面子上如何能过得去?更何况,几个小时的搓衣板跪下来,腿都站不直。
叶天阳的脑子急速转着,搜寻着能救命之人。
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奶奶。
奶奶就只有父亲这么一个儿子,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孙子,父亲早逝,奶奶便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身上的很多毛病,也都是奶奶给惯出来的。
每次,他母亲要处罚他的时候,奶奶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来维护他。
这也是后来,他母亲要搬出去,带着他另外生活的缘故。
叶天阳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奶奶的电话。
“天阳啊!你个臭小子,都多久不联系奶奶了?怎么今天想起奶奶了?”
奶奶的声音依旧慈祥。
“当然是出事了,奶奶,你赶紧,赶紧到我家来。”
“臭小子,又惹事了吧?又是让奶奶去救你,对吧?”
“唉,知我者,奶奶也!”
“出什么事情了?跟奶奶说说!”
“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呢,我这次是正义之举,奶奶,你就赶紧,赶紧过来吧!”
“奶奶真是想赶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