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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还有脸笑?”白修羽那副讥讽的模样一点不露的被古若霁尽收眼里,火气更大。
白修羽敛了笑意,只是眼神里依旧满是不屑。
古若霁厉声道:“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踏出相府半步!”
“凭什么?”白修羽抬起头毫无畏惧的看着古若霁。
“就凭我是你爹!”古若霁怒声道,目光如炬。
“是么?”白修羽浅笑,淡淡的说,“你真的是我爹么?”
古若霁一下子愣住了,继而上前一脚将白修羽踢翻在地,“畜生,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白修羽硬撑着身子跪了起来,依旧是笑。
“老爷,把他赶出去算了,反正也是一条喂不熟的狗!”长雅公主一脸的刻薄。
“闭嘴!”白修羽冷冷道,目光中透着一股阴寒,令贵为金枝玉叶的长雅公主不由得一冷。
“畜生!”古若霁一巴掌挥过来,直直打在他的脸上,白修羽一下子被扇倒在地,“她是你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白修羽努力支撑起身体,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声音不大却无比的坚定。
古若霁愣愣的望着白修羽,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一脸的诧异。
白修羽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母亲叫—白—牡—丹!”
“老爷,您听听,白牡丹?一听就是个风骚的□的名字……”长雅公主终于抓住了机会,急忙说道。
古若霁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但仅仅是一瞬,一瞬过后就是那令人窒息的平静。
白修羽的眼神瞬间黯然,无言的低下头。
长雅公主自以为戳到了白修羽的痛处,一脸的得意。
白修羽缓缓抬起头,确是一脸的坚定:“没错她是□,但她的内心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干净!”
“老爷您听听,听听这小畜生在说些什么……”长雅公主一脸的委屈,千金之躯的她怎能和一个下贱的□相提并论。
“来人把鞭子拿来!”古若霁一脸的冰冷,“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父为子纲!”
片刻,一条绞着金丝的蟒鞭就被递到了古若霁手中。
白修羽惨白着脸冷笑了一下,父为子纲?是要打给那个女人看吧!显示一下你做父亲做丈夫的威严?
这一丝冷笑彻底激怒了古若霁,鞭子夹着风声一下子落在了但白修羽那单薄的背上。
只听啪的一声,一道血痕应声而现。
白修羽不禁用手撑了一下地,冷汗冒了出来,这蟒鞭的威力还真的是非同凡响啊。
古若霁见到儿子此时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打了,有心放过他,厉声道:“知道错了吗?”
白修羽努力扯出了一丝冷笑,“如果维护正义也是错的话,那么修羽确实是大错特错!”
“你……”古若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鞭子又重重挥下。
白修羽紧咬着嘴唇,死死撑着地面,一言不发。
鞭子挥得又急又快,白修羽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鞭接着一鞭,白修羽终是支撑不住,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额……”一声低沉的呼痛压抑而出。
这时古若霁终于停下了鞭子,鞭下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古若霁看的一阵心惊,就连那一直嘲讽不断的长雅公主此时也恐惧的张着嘴噤若寒蝉。
白修羽依旧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他不想让人看笑话。
“带他下去,请大夫来看看!”古若霁冷冷说完这句,扔下那带血的鞭子,自顾的离去。他的心太乱,乱的无法思考,他,只能逃离。
白修羽虚弱的任由下人架起,在看向长雅公主的那一刻依旧是露出了一丝讥笑。
看的长雅公主心中一惊。
白修羽安静的趴在床上,任由下人们给上了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夜深了,无限的寂寞,无边的寒凉。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白修羽不禁红了眼眶。
他很小便从自己母亲那里得知了那个故事,那个被自己母亲絮絮念叨到死的故事。
那是一个恶俗的故事,偏偏自己就是这个故事的产物。
那年,烟花三月,一个落魄书生来到了扬都,在那里,那书生邂逅了上山进香的她——白牡丹。初见时,她站在一簇粉黛之间,穿一件极淡的月白衫子,腰间束着一条暗绿色的绦带,更显出腰身的纤瘦,下面系一条浅黄撒花细绫裙。一摇一动,丰姿天成。她的脸并不若其他姑娘那般精致若瓷,但却宛若出水的芙蓉,不染风尘。眼并不是很大,然而眸子细长,有弯弯的笑意,黑黑的,深深的,令他想起那无数个寒窗苦读的夜。眼角隐约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平添几分娇弱。头发松松的系着上面斜插着一支桃花簪,无比娇羞。书生赶路中饥饿难耐,偷偷拿了她进香的食物,她看到后只是冲他轻笑但并不说破。就这样一眼误终生。人约黄昏后,两人私定了终身。
可她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她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赎了身。然后把剩下那屈指可数的银两悉数交与书生让他赶考。
书生高中状元,一夜成名,为了加官进爵,他抛弃了久久守候在扬都的白牡丹母子。
白牡丹历经千辛万苦终是寻来。
但只因为他是歌妓的儿子,只因为他是那个人仕途的污点,所以他见不得阳光。
所以他被养在外面,所以他的母亲白牡丹最终的结局也不过四个字“抑郁而终”。
到如今,他住进了相府,以一个可笑的义子的身份的住进了相府,尽一个儿子的责任。
面对过去的抛弃,那个人的愧疚那个人的弥补都是那般苍白无力。
白修羽低语:“爹,权利真的比结发之情还让人沉迷么?权利当真比骨肉亲情还要重要么……”
为什么,每一次,您的选择都是权利。
您可知,您已经将您的儿子推得好远好远……
再也回不得当初……
就此别离
一抹红色,灼灼耀人。
不曾想过一个男子着上红衫竟能如此协调,没有丝毫浮夸,更像是一团暖人的灿灿火焰,明媚的让阳光都汗颜。
陆尚欣慰的看着一身红装的陆子筝,满意的拍拍儿子的肩膀,“子筝,爹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读书。”
陆子筝郑重的点点头,不知为何,他对陆尚的这次离开竟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那份令人心悸的不安折磨着他,令他心烦意也乱,眉头不由自主的微蹙。
陆尚自然是细心的注意到了儿子那细微的表情,微微一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要好好吃饭懂么?”说到吃饭的事,话语不禁略有些严肃,陆子筝打小起吃饭就是不上心的,通常吃不了几口就匆匆离席,为这事陆尚没少语重心长的讲道理摆是非,但这小子通常好不了多久就又原形毕露。为此陆尚甚至都想过要不要狠狠打一顿,好好教训教训。但每次看到陆子筝那副乖巧的小样子,总是不能狠心板着脸去教训。
陆子筝面色略有些难堪,嗫嚅道:“爹,这么多人呢……”
陆尚哈哈大笑,宠溺的用食指清刮了一下儿子□的鼻尖,“臭小子,爹走啦!”
陆尚飞身上马,一行人渐渐远去。
衣袂飘飞,陆子筝脸上的浅笑瞬间消散不见,担忧的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为何皇帝会突然委派父亲去幽州视察军务?为何自己的心竟是这般不安。
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茫茫的地平线,陆子筝的神色越发黯然。
“子筝,咱们进去吧……”大王妃轻轻的说。
陆子筝微微颔首,转身,缓缓进入了陆王府,只留下一个火红的身影,竟是——无边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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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衣袂翻飞,镂空的衣袖上那朵朵繁复的并蒂莲随着清风飞扬,舞袖轻甩,露出一张艳若桃花的伊人面。
精巧的眉,妩媚的眼,无边的魅惑。
娉婷扬袖舞,绣带飞娇媚,轻纱波粼荡漾,丝竹编磬歌遍宵彻,天上人间,咫尺而已。
绰约佳人霓裳羽衣舞,似雾化梦幻般的催化中,陆子筝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一曲终尽
“魅儿的舞姿真是越发的动人了啊!”陆子筝轻轻一笑,如冬日温暖的阳光。
“公子你难道就不怕被魅儿魅了去?”舞魅巧笑言兮。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么?”陆子筝轻浮的笑。
“公子不会的!”舞魅一脸的坚定,“公子你可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即使停留在发生的那天不肯走,即便是看时光的残酷仍舍不得被遗忘,可终究,还是要各安天涯……”
“魅儿此言何意?”陆子筝缓缓起身,站在了舞魅的身畔。
“公子,有些事情该放手时就应该放手!”舞魅缓缓靠近陆子筝,仰着头微微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