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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点声,没吃饭么?”陆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今早那慷慨激昂的劲哪去了?”
“本来就没吃饭么……”陆子筝小声反驳着,看到陆尚凶狠的眼神急忙低下了头,大声读到:“我错了!我不应该试图挑战父王的权威!我不应该乱敲铜盆,我不应该私自集会,我不应该……不应该……”陆子筝忽然停了下来。
“继续!”陆尚瞅都不瞅他,自顾的吃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其他人低着头拼命忍着笑,都快忍出内伤了。
陆子筝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可口的饭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继续!没听到么?”陆尚放下筷子,剑眉一挑。
“爹,我看不清下边的字了……”陆子筝嗫嚅着。
“哦?拿过来看看!”陆尚诧异的伸出手。
陆子筝小心的递过那张皱巴巴的纸,又挨了陆尚的一个白眼。
陆尚仔细辨认了半天,勉强读到:“我不应该自不量力、自以为是、自得其乐、自私自利、自吹自擂、自命不凡、自取灭亡、自掘坟墓……混蛋!”
陆尚气的一拍桌子,大伙都停止了吃饭,鸦雀无声,无辜地望着陆子筝,那眼神的意思是陆子筝您就自求多福吧!
“爹,我没写混蛋……”陆子筝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没写混蛋,我是说你混蛋!”陆尚气的胡子都歪了。
陆子筝一脸委屈,“爹~~~怎么了么……”这声“爹”叫的陆尚头皮发麻,险些哆嗦起来,“你……哼,拿过去,接着读!”陆尚想了想吃饭时间还是先不要和小孩子计较了。民以食为天么!
陆子筝跟受气小媳妇似的接过那张纸,继续大声很大声的读到:“我不应该试图打倒陆尚!事实证明陆尚是打不倒的!”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笑喷了,最倒霉的就是陆玄琉了,他正在专心对付一碗汤,一笑,汤直接喷了一桌,陆子筝无奈的抿抿嘴,可惜了一桌的好菜…………
……………………………………………………
自从南宫泓诺那次去了流觞阁以后,接下来的几天,南宫泓诺每次下朝都会来流觞阁坐上片刻。
开始洛亦兮还会局促不安,但渐渐地两个人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习惯了这种一个人静静作画,另一个人静静品茶的日子。
如果可以,洛亦兮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他要的并不多,只要这样静静的就好。
可是,他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过是一幅画而矣。
那天,洛亦兮画好一幅画,停笔审视,猛然抬头,竟发现南宫泓诺在打盹,细微的呼吸声微微传来,那安睡的脸上的平静掩饰不住眉宇间那淡淡的不安。
洛亦兮轻轻走过去,脱下外衣,仔细的给南宫泓诺盖上。略有些不舍的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眼中的仰慕不言而喻。
不求此情延绵不了,但求能将此刻的温暖幸福刻骨铭心。
南宫泓诺一惊,还是醒来了。
“王爷,吵醒你了么?”洛亦兮关切的问道。
南宫泓诺拿起身上盖着的衣服,温和的笑着说:“不是,是本王做了个噩梦。”
洛亦兮接过衣服,“王爷昨晚没睡好么?”
“也不是,这是老毛病了,人一旦上了年纪就难免会有些夜不能寐。”南宫泓诺无所谓的说着。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洛亦兮心中暗暗自责,自己真是枉为人子。
南宫泓诺一走,洛亦兮就急匆匆的去找了慕容幽雪。
慕容幽雪为了方便医治洛亦兮的腿伤就一直留在了流觞阁。
此时,她正在配药,见洛亦兮急匆匆赶来,吃惊的问:“洛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么?”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亦兮想请问慕容姑娘有什么办法能让人晚上容易入睡么?”洛亦兮微笑的问。
慕容幽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洛公子晚上睡得不好么?”
“姑娘误会了,不是在下。”
“哦,那办法倒是有的,可以做个药枕。”慕容幽雪略加思索,肯定的答道。
“药枕?”洛亦兮诧异地望着她。
慕容幽雪微微一笑,“就是把一些容易使人入睡的药材缝到枕头里。药香渗入睡觉之人的体内,自是可以帮助入眠。”
“那药味会不会很重?”洛亦兮微微皱眉,他不能确定自己的父亲是否能够忍受那股药味。
“公子大可放心,那药味极淡,和点燃的龙涎香气味极似。”慕容幽雪微笑着说,一脸的恬淡。
洛亦兮略微安心,因为他知道父亲睡觉有燃龙涎香的习惯,那自是应该不厌。
慕容幽雪冰雪聪明从他眼神中便已知他的心意,“今日天色已晚,那幽雪明日一早便去上山采药,然后方为公子缝制药枕。”
“不,慕容姑娘只需告知亦兮应该怎样做、需要些什么,亦兮虽说是手工不济,但一些简单的针线活亦兮自己能做的来。”洛亦兮坚定的说。有些事,应该是他做的,他不想假手于人。
慕容幽雪点点头,“好吧,待明日幽雪找齐药材自会告知公子做法。”
孺慕情赤子亲做药枕
刻骨恨慈父难为亲人
巧接绣球
腊月二十三,洛亦兮和慕容幽雪一起去采买过年用的年货。
身后跟着小墨和小桃,两个不大的孩子像出笼的小鸟,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带着银色面具的洛亦兮原本是不宜露面的,但慕容幽雪说多出来走走对他身体的恢复有好处,这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慕容幽雪为妨多生事端,便蒙了白纱遮面。两人走在街头,倒是一改往日的拘谨,增了几分调侃。
见前面人群聚集,两个孩子兴冲冲的挤了进去。
两人无奈的笑笑跟了进去。
原来是离京首司马言家的小姐抛绣球招亲。这小姐尚未露面,楼下已是人潮涌动,慕容幽雪和洛亦兮常日里深居简出,固然对这街头之事少了了解,只是各自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样的小姐能让这熙攘的街头聚集到台下来。
司马小姐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目光,一身鹅黄衫子,发髻处别着一段雪白的狐狸毛,外面披着一个红色斗篷。只见她脸蛋娇若春花,面色丽似朝霞,十分娇美中透着五分英气,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自带一股笑看人生的豪气。
洛亦兮倒吸了口凉气,这不就是那个盗取夜明珠的令狐笑笑么,怎么转瞬她又成了什么司马家的千金小姐了?
令狐笑笑笑的一脸诡异,洛亦兮看的迷茫。
“洛公子,你怎么了?”慕容幽雪见洛亦兮一直盯着楼上的司马小姐,心中很是奇怪。
洛亦兮错过目光,略有些尴尬的说:“我觉得楼上之人很是面熟。”
楼上人东看看西瞅瞅就是不将那绣球抛下来。
“司马小姐迟迟不肯抛下绣球想必是在等在下吧!”一声大喊从人群外传来。
洛亦兮心中一惊,抬头看来人,果然是他——自己名义上的二哥南宫允。
众人一见是南宫王府的二王子,迫于对南宫泓诺的尊敬,自觉地为他闪出一条路来。
南宫允骑着白马,英姿飒爽的缓缓来到楼下,倒也算是一翩翩美少年。
令狐笑笑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讥笑之声便轻轻传出,“我道是哪家少年如此狂妄,原来是南宫王爷家的小王子啊!不过让公子失望了,本姑娘偏偏不稀罕你们这些所谓的王公贵族!”说着就将手中绣球向着离南宫允很远的地方抛去。脸上写满对南宫允的蔑视。
这南宫允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此番闲气,一时怒起,飞身上了楼台。
令狐笑笑大吃一惊,急忙逃跑。
怎奈何南宫允自幼习武身手自是了得。
南宫允一把揪住令狐笑笑的头发,令狐笑笑怎料得南宫允蛮横如此,疼的不敢再挣扎,“放手!你快放手!你这个无赖!……”
“无赖?”南宫允微微一笑,手中力道加了几分,一把将令狐笑笑拽到怀中,“本王子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本王子一定会娶你,会好好好好待你的……”
令狐笑笑愤恨的看着他。
楼下众人亦是愤懑一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传闻中大方有礼,不拘小节的二王子竟是如此色胆包天,胡作非为。
“堂堂南宫王府的二王子居然是个强抢民女之徒!”洛亦兮讥笑道,从众人中缓缓走出。
只见他身着白衣,衣袂飘飞,长发如墨,头上的白色束带随风摇曳,那夺目的银色神鹰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不可藐视的光。
身旁有一个白衣女子紧紧相伴,虽说是白纱遮面,但只从那翩然的体态就能猜想此女子亦定是有着天人之姿。
更让南宫允气愤的是,洛亦兮手中拿的正是那个惹事的绣球。原来那个绣球不偏不斜恰好砸到了洛亦兮的身上,洛亦兮本能的接住,一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