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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平日他一个人,这些念头并不显,可每每只要看到夏泽,这些念头就会在他的心里发酵,让他嫉妒到发狂。在他看来,夏泽就是一个蠢货,除了身世和那张脸,夏泽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他。可不管他做的有多好,不管夏奶奶对他有多少赞誉,只要夏泽出现,众人的视线就会被夏泽吸引,只因夏泽姓夏,是夏志成的儿子。
某次无意中,他偷听到了夏奶奶和夏思慧的争执,他才知道夏泽拥有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原来那些夏奶奶精心保管的珍贵字画也是夏泽的,而那些字画原本应该是属于沈家,是属于他的。他的嫉妒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达到了顶峰,在无法宣泄的负面情绪里,他第一次动起了那些字画的主意,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挂断了电话,沈嘉石招了一辆车赶往了夏家老宅。管家在电话中说夏奶奶身体不好了,沈嘉石隐隐觉得夏奶奶病的太过突然,不免担心是不是赝品的事暴露了。可他转念一想,若是赝品的事被发现,夏志杰不可能什么都不和他说。夏志杰那边风平浪静,那就是夏奶奶的身体真出问题了。沈嘉石微微皱起眉,他在夏家过的如鱼得水靠的全是夏奶奶,万一夏奶奶有事,他以后估计就没这么方便了。
这样一想,沈嘉石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上次他拿到怡然居的《报春图》,陈辉执意要凑成一套才肯出手,如此一来时间拖得久不说,凑齐的一整套也太过显眼,他担心被夏家听到什么风声,一直没有答应下来。如果夏奶奶身体真出了问题,他原先想的细水长流怕是不成了,不如一次凑齐一整套,这笔钱够他下半辈子在国外衣食无忧了。
沈嘉石一路心思翻转,赶到了夏家老宅。
五福堂内,池以衡借口这些是夏家的家事,委婉的表示了告辞。他和沈嘉石在门口错身而过,沈嘉石客气的和池以衡打了一个招呼,“池先生。”
池以衡神情冷淡,对沈嘉石的招呼不置可否,沈嘉石脸上的笑容凝固,隐隐变成了难堪。
顾不上深想池以衡的反应,沈嘉石很快调整了情绪,敲门进入了夏奶奶的房间。让他意外的是,房间内人不少,可气氛却是异常的凝重,难道是夏奶奶的身体有什么不好?
念头闪过,沈嘉石关切的看向夏奶奶,正要开口,夏志成已经沉声道:“嘉石,这次让你回来是有一些事要问你。”
沈嘉石心中猛地一跳,一股不妙的预感在心里滋生。他克制的不让自己去看夏志杰,佯装若无其事道:“三叔,什么事?”
夏志成紧紧盯着沈嘉石的反应,示意他去看一旁桌上放着的两幅画。“这两幅画你认识吗?”
摊开在沈嘉石前面的是两幅唐翌年的《报春图》,一扫眼看去两幅画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沈嘉石不用多看就知道其中一幅是真迹,而另一幅是他用心临摹了近一周的赝品。他顾不上想真迹怎么会在这里,而是装出了一副慌张的表情瞥了夏志杰一眼。
这一眼,夏志杰立刻警惕起来,反应极快道:“嘉石你看我干什么?”
沈嘉石似乎没有预料到夏志杰会这样说,不敢置信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黯然的低下了头。
他的反应顿时让屋内的视线全部齐聚到了夏志杰的身上,夏志杰强笑道:“母亲,我说过我确实是打过小书房里面东西的主意,但我真的只是借着抵押了几天。绝对不敢让夏家的东西流落在外的。”
对于他的话众人眼神闪过的全是狐疑,夏志杰压着心中的怒意,意味深长道:“嘉石,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二哥!”夏志成沉声打断了他的话,示意沈嘉石,道:“嘉石,你来说,这两幅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志成从政多年,虽然一向是走的亲民路线,但日积月累,身上还是积威颇重。他只是看了沈嘉石一眼,沈嘉石就心中一抖,再看夏志杰的眼神就透出了为难。
“老四,我……”夏志杰预感到了不妙,事到如今他也看出来了,沈嘉石这个小贱|人一直背着他偷偷倒腾小书房的东西。如今事情暴露出来,沈嘉石竟是打算全推到他的身上,他怎么可能认下这件事?也怪他错估了沈嘉石的胆子,以为证据确凿,沈嘉石应该不敢说假话,没想到……
夏志杰急切的想要辩白。“老二你闭嘴,让嘉石说。”自来了之后就一直沉默的夏志飞第一次开口道。夏志飞性子老实,平日众人都将他当做了透明人。如今他撑起哥哥的架子,夏志杰犹豫了一下,阴狠的瞪了沈嘉石一眼,听话的闭上了嘴。
沈嘉石低着头,眼中闪过了一丝讥诮。他敢动这些东西就是已经想好了退路,只是没想到事情暴露的太早,出乎了他的预料。顶着夏志杰仿佛实质的威胁视线,沈嘉石一脸歉疚的看向了夏奶奶,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嘉石!”夏奶奶撑着身子喊了一声,语气中是深深的失望,“你说!”
沈嘉石狼狈的避开了夏奶奶的视线,羞愧的小声道:“是……是二伯让我临摹了赝品把真迹换出来的。”
“沈嘉石!”夏志杰阴着脸道:“我拿出去的真迹可都赎回来了,嘉石你可不要乱说。”
夏志杰提到了赎回,联系到他之前几次说起抵押,夏志成敏锐道:“你把这些字画拿去做了什么?”
夏志杰迟疑着如何开口,夏志成已经不耐道:“嘉石你说!”
沈嘉石担忧的看了一眼夏奶奶,还是轻声道:“二伯说他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说想借用这些字画暂时去抵债。”
“老二你居然沾赌。”
“二哥你居然沾赌。”
乱哄哄的声音中,夏志杰狠狠的剜了沈嘉石一眼,这个小贱|人手里握着他的把柄,简直是有恃无恐。两人视线相对,沈嘉石神情透着无辜,眼中却是满是冷意。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对小书房里的东西动了心思,脑子一热就偷了一幅画出来,结果被夏志杰抓了一个正着。他以为夏志杰会告诉家里,心中害怕不已,没想到夏志杰明面上一笑而过,让他把画还了回去,晚上却是找进了他的房间,不仅上了他的床,还以此威胁引诱他帮着往外倒腾小书房里面的真迹。沈嘉石冷冷的想,夏志杰当初威胁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他找到机会是一定会反咬回去的。若不是夏志杰一次次的引诱他,他也不会被养大了心思,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再也无法回头。
夏志杰的沉默显然是默认了沈嘉石的话。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却是夏志飞给了夏志杰一记耳光。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夏奶奶只觉一口气堵在心里,身上的精神气仿佛刹那被抽了一个干净。她一手带大的儿子,不仅赌钱还偷着倒卖家里的古籍。她前不久还跟老四说担心夏泽糟蹋了东西,如今就被老二的行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夏奶奶捂着胸口,声音虚弱道:“老二你说,你到底倒腾出去多少东西?”
“我……”夏志杰根本不知道沈嘉石那个小贱|人背着他倒腾了多少东西。他心思急转,就听到沈嘉石低声道:“一共是七幅,除了已经赎回来的,流到外面的还有七幅。”
“七幅!”这一下屋内的人全都吓了一跳,连夏志杰自己都吃了一惊。夏爷爷留下的画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依着《报春图》算,七幅画的价值少说也得上亿。
夏志杰没想到沈嘉石这么大胆,显然沈嘉石以为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敢撕破脸,会替沈嘉石背了这个黑锅。
夏志杰冷笑起来,断然的否认道:“嘉石,我自己从小书房倒腾出去几幅字画我自己清楚,你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说。”
“我没有。”沈嘉石挺直了身体,一字一句道。
沈嘉石的表情不像说谎,众人隐隐都相信了沈嘉石的话。再则沈嘉石是大家看着长大,谁也不认为才十八岁的沈嘉石会心思深沉到这个地步。
夏志杰心里发狠,干脆坦白道:“我是在怡然居输过几次,一时钱不趁手抵押过几幅画,可事后都赎了回来,这些在怡然居都可以查到记录。”
怡然居的名字让夏志成的脸色沉了下来,除了夏奶奶,屋里的其他几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听过怡然居的名字。不仅因为怡然居是海城最大的地下赌场,还因为怡然居的背后站着的是海城的另一位副市孙德元。对方和夏志成的政见颇有不合之处。
夏志杰一直含糊的不说也是因为孙德元的存在,利字当头,他没少背着夏志成和孙德元勾搭。他说到这里满以为沈嘉石会被唬住,没想到沈嘉石神色不变,还是咬死了之前的话,他没有说谎。
夏志杰的脸色难看起来,心中不由打鼓,他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