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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怀疑辰云飞是吓她的?
辰云飞,你怎么会如此疯狂……
猛然的,脑海里跳出他说的他爱他的哥哥……
原来如此吗?原来都是真的吗?
可是,为什么要爱的这么无私,爱的这么疯狂。
辰云飞,你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想一想……
“大少奶奶,你娘家人来了。”李秦扶着方文安,笑着唤醒了仍在神游的乐天。
乐天回过神来,表情定格,木木然,惊慌慌。
方文安听到娘家人三个字,当下就不乐意了,直接推开了扶着他的李秦。
“我没残废。”方文安淡淡的语调,却给人逼人的气息。
这让乐天惊诧不已。
她认识的方文安,是不会这么冰冷的。
她认识的方文安,是犹如太阳般温暖人心的。
她真的逼得他变了吗?
“文安,坐。”迟疑了好久,思虑了好久,乐天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乐天脸上别扭、淡漠疏远的笑,让方文安坐不下去。
“乐天,跟我走,好不好?”方文安淡淡的说着,语气还是以往的温柔。
只是他的笑容,变为了担心和忧伤。
乐天尴尬的笑着,绕过沙发自行坐下。
☆、我怀了他的孩子
李秦耸了耸肩,上二楼去了。
因为他看见了辰云飞的身影。
方文安还是没有坐下,只是看见乐天的手不自觉的扶着后腰坐下的。
那动作,他见过啊,他曾经见过的啊!
“乐天,你……”方文安脸色煞白煞白的,目光落到了乐天的小腹。
七十四天不见,她怀孕了吗?
乐天意识到方文安发现了什么,浑身都是更加的冰冷。
文安,对不起,对不起……乐天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
“乐天,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两人僵持了很久,方文安开口,架着双拐,有些艰难的向乐天走来。
乐天忙起身,想去扶方文安。
一声低低的咳嗽声,乐天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
方文安仰头看了看声音的方向,赫然看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戴着墨镜,站在楼梯口处。
乐天随着方文安的视线看过去,当下一个踉跄,竟是站不稳了。
辰云天吗?太像辰云天了……
尽管知道是辰云飞装的,可是,还是太像了……
那一身的高贵,一身的孤傲,那般的相像。
乐天回过头来,只好低低的说:“对不起,我不能走。我怀了他的孩子。”
一句话,颤抖着,直白的,说了出去,乐天无力的瘫坐在沙发里。
而方文安,则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乐天的小腹。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
乐天低着头,看着脚尖,双手不停的绞着。
然后,她听见辰云飞上楼的脚步声。
这是说明她的言行让他放心满意了吗?
时间的沙漏,缓慢而无声,人的心,却是那么的痛。
多么想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她能说吗?
她能说是乐乐得了白血病吗?她能说辰云天不见了吗?
她不能吧,那样的话,文安会以为她是被逼着留下的……
☆、你不能在辰家待着了
而她又不忍心说自己爱上了辰云天,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不敢说。
太多的对不起,只能让她沉默。
许久许久,天都黑了……
客厅的灯,也没人去打开。
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谁,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一丁点儿。
就在乐天起身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而后,客厅的灯亮起,她也被辰云飞飞速的拦腰抱起,上了二楼。
方文安淡然的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李秦慢慢的下了楼,心揪在一起。
这男女之间的感情,还真是纠结的让人心脏直疼。
李秦要送方文安走,方文安拒绝了,一个人,艰难的步行,离开了辰家。
李秦就驱车慢慢的跟随着,一直跟着。
而辰家,辰云飞将乐天抱到了属于他的二楼,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然后,瞪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她,一脸凝重。
乐天瞪圆了眼睛,实在猜不出辰云飞这是怎么了。
他的眼睛被墨镜遮着,她看不清他是怎样的神色。
许久许久,辰云飞起身抓住了乐天的手,沉重的道:“乐天,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相信我哥不爱你了,好不好?”
祈求般的要求,颤抖的声音,让乐天惊慌。
“发生什么了?”乐天轻问,不停的玩弄着手指。
辰云飞不回答,转而道:“你跟我保证,一定不会轻易放弃你的天天,好不好?”
乐天茫然极了,手紧紧的握着,心里慌慌的。
难道是云天回来了,要辰云飞赶她走吗?
“是不是他回来了……”乐天几近哭腔的问着,瞳孔骤然扩大。
辰云飞闻言泄了气,软软的瘫坐在乐天对面的沙发上。
“没有回来。只是,乐天,你不能在辰家待着了。你去伦敦陪乐乐吧。西米会去机场接你。”
辰云飞说罢,回了他的卧室,将门轻轻的锁上。
☆、好累,真的好累
乐天木然的坐着,在心底重复着辰云飞的话。
不能在辰家,不能在辰家……
这是要赶她走,是赶她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茶几上的文件写着什么?
头好疼,好疼,竟是什么都想不出所以然了。
六神无主的下楼,然后回到了辰云天的卧室。
不敢开灯,害怕眼前出现那淡紫色温馨的浪漫,怕想起和辰云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恍恍惚惚的,头疼极了,什么也没有力气想了。
她好累,真的好累,她撑不下去了。
死死的抓着被子,乐天实在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对,大哭,嚎啕大哭……
尽管知道怀孕了不能哭,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
房间的隔音很好,好到没有人听见任何声音。
辰云飞也心痛,可是他不能去安慰她,他必须让她赶紧离开辰家。
否则,会出大事的。
他没有哥哥的商业才能,若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现在还有李秦在打理着公司的一切,可是时间久了,会有人起疑心的。
时间久了,方力就不会坐以待毙了。
怎么这么乱呢?为什么都这么执着呢?
方力啊方力,你挣你的钱不就得了吗?为什么贪心的想要把女儿嫁过来,为什么!
还有哥哥,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辰云飞快速跑到了乐天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乐天连忙止住哭泣,抓起被子胡乱的擦掉眼泪。
然后,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将门打开。
黑漆漆的,没有开一盏灯。
辰云飞也不多问,也不开灯,直接道:“到了伦敦,你去医院,就说去……领……领……遗体……”
艰难的说出遗体两字,心脏又止不住的疼。
连呼吸,都困难极了。
乐天闻言,死咬住下唇,嗯了一声,然后,重重的关上房门。
☆、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衣男子
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遗体吗?万一真的有遗体,怎么办?
他们自我安慰了这么久,就要这么去揭开这残忍的现实吗?
万一,万一真的有遗体,怎么办?
所以,她不要去医院,不要,绝对不要!
第二天,乐天在保安的陪送下,到了伦敦,被西米开车接回了在伦敦的别墅。
乐天执意睡一楼的客房,她无法面对有辰云天在的地方,已经无法面对了。
西米心疼的看着消瘦了的乐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恒德体贴的为乐天煲了高汤,让她必须喝一些再睡。
乐天强逼着自己喝了一碗汤,却是忍不住去卫生间,尽数吐了出来……
“必须请个医生。”恒德对西米道。
西米点头,无奈的叹息,然后看了看二楼的某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衣男子。
他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一个男子陪伴在身侧。
似乎是看到了西米哀怨心疼的目光,白衣男子抬了抬手,身后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便推着他,无声的回到了二楼的主卧室。
一连几天,乐天都是吃什么吐什么,也没有去看乐乐。
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的笔记本电脑,挂着的QQ,也没有一点消息。
倒是那个“土豆,我是地瓜”的女生,有很多的留言。
而乐天没有心思回复,总是我有事,或者干脆不予回复。
国内的辰云飞,正在召开股东大会。
这一场股东大会,由李秦主持。
方力等大大小小股东十余人,静默不言,等待辰云飞拿出他当董事长的能耐。
“辰董事长去哪儿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辰先生不是多年来不问公司事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