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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虞儿吗?”侧躺在躺椅上的柳展骑搁下手掌中的书籍。
夜奴在书房门前踌躇不定,深知她不过这时打搅柳展骑。
“咯吱。”
柳展骑敞开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道:“进来吧!外头冷,小心着凉。”
“是。”夜奴硬着头皮走进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走进柳展骑的书房。
书籍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架上,几案上错落有致地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灯笼立在几案旁,除了一张几案、一张太师椅、一壶茶、几个茶杯、一张躺椅、一排书架、大量她不曾读过的书籍外没有任何奢华的物品,她自是听闻柳展骑为官清廉,没想到他连生活都这么朴素。
“坐吧!”
不知何时,夜奴的身后多出了一张太师椅。
夜奴坐下后,柳展骑便自顾自暇地侧躺在躺椅上,手里握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聚精会神地看着。
夜奴打量着柳展骑庸懒不羁的稳重样子,多年前的俊朗容颜依在,性子却不如当初的潇洒,她深信柳展骑对他妻子坚贞不渝的感情,否则依他能力、依他的样貌定然会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人送上门来。
“爹。”夜奴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嗯?”柳展骑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书中。
“娘,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夜奴突如其来的问题引得柳展骑手掌的书籍一阵颤抖。
☆、第089章 父女独处论痴儿
夜奴不信柳展骑真的把她当做柳姿虞了,只是在怀疑的同时也被她这张与柳姿虞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颊给迷惑住了。她试着解释道:“有好多事情,虞儿都记得不大清楚了。自娘亲去世后,爹出征在即,我被“乾坤阁”的人掳走,我误跌下山谷,这脑袋或许是被摔坏了。”
夜奴恼怒地捶了捶脑袋。
“忘记许多事情未必不是好事。虞儿,你没必要在意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柳展骑用从容不惊的语态道。
柳展骑自然是从王氏的口中得知柳姿虞失踪一事,纪江还救她一事,所以并不怀疑纪江还当初是如何将他从“乾坤阁”的那些邪魔外道的人手里救出,纪江还深悉“青龙峡”的地势,已经是他将他救出来的有利条件,他毋庸置疑。
“但是我在意。”夜奴握紧拳头,激动地站起来。
多年来,夜奴就是靠着空白的记忆活过来的,这是场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柳展骑慈爱地笑了笑,“虞儿,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的事在发生,太在乎过去,只会让你痛苦不堪,封儿虽然离开了,可是她要我连同她的那份一起活下去,看尽世间美好的食物,所以爹是不会让你娘失望的。”他面露悲色,“我深信我们的女儿也不差。”
夜奴为之动容,柳展骑的谆谆教导她定当铭记于心。
“爹,有句话,虞儿不知当讲不当讲。”夜奴坐下来,她打量着柳展骑平静的脸色,吞吞吐吐地道。
柳展骑搁下手掌中的书籍,正视夜奴,道:“父女之间,无话不谈,你但说无妨,爹定然言无不满。”
夜奴这才放心地说:“尚书大人说爹爹被皇上免去官职,此事当真?”
“呵呵……我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爹被免去官职难道不好吗?”柳展骑轻松地笑道:“这样爹才可以有时间陪我的宝贝女儿出去闲游一番,好好享受世界的美好,你难道不开心吗?”
“爹对朝廷尽心尽力,这骠骑将军的封号乃是太上皇所赐。虞儿,不相信爹如此心宽。”夜奴对柳展骑说话的态度从拘谨慢慢地开始放纵起来。
柳展骑旋转着上半身起来,向几案上斟了一杯茶递给夜奴。
夜奴接过茶杯,手掌蹭着茶杯的边缘慰着温度。
“爹手持兵符多年没出半点差错,如今却让五万大军全然的归顺魔教,就算皇上不怪罪,爹也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再说,皇帝只说暂且罢去爹的官职以堵朝廷上的幽幽之口,官复原职,爹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的。”
“难怪爹这般气定神闲,不过我们要去哪里当闲云野鹤呢!”夜奴边啜饮着茶杯内的茶水,边拉长声音说道。
“那你需要正面地回答爹一个问题。”
“什么?”夜奴没听清楚柳展骑的话,她迷惑地亮起眼眸。
“你对叔扬之间到底怀着什么样的情感?”柳展骑终于将他真正担心的事情说出。
夜奴虽然极为不愿意提起索叔扬,但是她还是老实地说了,“我一直把索叔扬当做哥哥看待,没想到索大哥全然不这么想,起初听到索大哥要娶妻时,心中自然不大舒服,爹,你是知道的。”夜奴搁下茶杯起身,双手绕上柳展骑的手臂,撒娇道:“索大哥一直是女儿的独有物,他以后便不能这般无所顾忌的女儿在一起谈天说笑,女儿难免心里有所不平衡。”
柳展骑满意地点了点头,宠溺地捏了捏夜奴的鼻粱,自豪地道:“我柳展骑的女儿自然是不会为一位男人寻死腻活的,不过……纪江还,你对他的感觉如何?算算时间,今年你该十七了,爹也该为你物色合适的人选。”
“纪江还他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只可惜女儿我心如止水,恨透了那些丑男人的行为作风,唯独对爹爹情有独钟,就让女儿服侍爹爹一辈子吧!”夜奴说出违心之论,若是柳展骑真是她的父亲,她或许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柳展骑笑得合不拢嘴地拍了拍夜奴的手背,“恐怕到时候你碰上了你的心上人,爹想留你都难了,话不要说得太早,不要轻易许若给人,爹老了,辨不得真假了,也无心去辩。”他想起索迩宕适才似乎有意提醒他身份不同以往,他本担心虞儿接受不了,现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夜奴离开书房,心情几乎跌入谷底。
毋庸置疑,柳展骑确实是位好父亲,他故作轻态不过是不想让她替他担心而已,体会过亲情冷暖、体会过名利交心,美好得留念,径自回味其中,可怕的印象深刻、铭记于心。
原来世界还有比杀人更可怕的事情。
☆、第090章 远道寻夫翻醋坛
“虞儿,叔扬送来请帖,三日后,你去吗?”柳展骑从书房内走出,对着夜奴离去的背影喊道。
夜奴努力地让自己绽开笑容,这个笑容必需是最美丽、最真实的,索叔扬没有在她的心里激起水花吗?说“不”是假的。
人心是无法那么慷慨的,做不了情人做朋友,那些都是假的。
“为什么不去?爹,你还不了解你女儿我吗?”夜奴笑得极为甜美,眯起的眼眸几乎泛出泪花。
夜奴离开柳展骑的视线,信步来至后花园。
雨露残花凭借着露出脸来的阳光支撑起一片繁华,含苞待放花苞腰折徒挣扎,看得不真切,反倒是难得的一片雨后春园图,若是在意那些残缺,只会是一片残枝败叶,苟延残喘的落花图,夜奴有意无意地打掉滴落在花瓣上的雨珠。
夜奴一面感触颇深,一面却放眼望去,茫然不知往何处去。她低着头慢慢地挪动步伐,刚转过拐角处的走廊,打巧就碰上一道陌生的人影撞个满怀,她整理衣襟挪出个道来,却不见那人移动分毫。
“你就是柳姿虞。”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屑,甚至是鄙夷。
夜奴抬起头来,只觉得这位身穿蓝色骑马装的姑娘是位生面孔,浑身散发着敌意。
“我来寻我的未婚夫。”女子表面来意。
夜奴目光落在女子沾着泥泞的黄土的,感情她是擅自闯进骠骑将军府的。
“姑娘的未婚夫是?”夜奴虽然内心有些谱了,却还是假装不解的问道。
女子嗤之以鼻地拿着马鞭指了指自己,自报身份道:“我叫沈果果,通政御史的沈大人的女儿,这下你该知道我的未婚夫是谁了吧!”她傲慢的态度像似不懂道理的小女孩。
夜奴很好奇这位年龄看似比她小的女子要是知道她爹感情是把她当做升官发财的筹码那是何等的有趣。她装糊涂地道:“沈小姐的未婚夫怎么会在骠骑将军府上呢!”她视线落在沈果果的鞋子上,“沈小姐并非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将军府,我可以将你当做小贼擒住,让家丁们好生伺候着。”
沈果果极为愤怒地举起手上的鞭子,挑眉道:“要擒住我可没那么容易,找不到我未婚夫,我就要把骠骑将军府翻个底朝天。”她目光往四处打量着,正打算起步。
夜奴眼疾手快地擒住沈果果的手腕,声音不缓不急,平若秋水,“沈小姐为何认定你的未婚夫在府上呢?难道沈小姐与你的未婚夫早就心有灵犀,哪里不好玩,竟然玩到骠骑将军府了。”她话锋转厉,就连擒住沈果果手掌的力道不知不觉中加重。
“疼。”沈果果皱起脸颊,没想到柳姿虞全然也不亚于她。
夜奴没有放开沈果果,她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