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盯着店小二下楼的背影,楚瀚月的脸色则有所转变,冷若冰霜的眼眸瞬间有可能人场面冷冻。
在楚瀚月未注意之下,庄悫来到楚瀚月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手中执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庄悫看他的眼神不似看一只猎物的眼神,而是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的眼神,人有同名同姓,可是庄悫就只有这一位,因为没有人敢拿性命开玩笑。
他和楚瀚月不同,他天生就喜欢杀人,把杀人看做人生中必不可缺的乐趣,他喜欢玩弄人的命运。
他嗜酒,可是他最喜欢饮人血酒,尝到鲜血的味道,他宛如电击般快乐。
女人看到他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眸会发狂得主动献出自己的初夜,男人看见他则是喜欢他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蛋,娇艳欲滴得让玫瑰花都自叹不如的红唇。
☆、第081章 往事如烟今陌路
庄悫倒满两杯酒,左手拿一杯递给楚瀚月,道:“来,陪我喝一杯。”
庄悫的到来好似早已经在楚瀚月的意料之中了,他没有惊讶,注视着酒杯良久,像老朋友般挑眉道:“我为什么要陪你喝酒?”
庄悫苦笑道:“因为你是朝廷侵犯,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这理由够吗?”
楚瀚月接过酒杯,看着庄悫,忍不住倜傥几句,道:“够,可是也得看你有没有能力抓得着我啊!”
庄悫挥起拳头,楚瀚月则是轻而易举地夺过他的攻击,他震惊地看着他自己打空的拳头,赞叹道:“看来你的武功长进不少啊!”
一句说完,他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
楚瀚月道:“老朋友见面不该嘘寒问暖一番吗?你不问我到底有没有对胡昭仪图谋不轨?”
庄悫吐了一口酒气,皱脸道:“你我相识多年,你的为人,我心知肚明,你是堂堂大皇子,不愁吃穿,不愁没女人,胡昭仪,年芳不过十九,皆是大你我一岁,入宫不到两年,就坐到昭仪这个位置,心机诚府自然不容小觑,所谓女人心,海底针。”
胡昭仪固然是害楚瀚月母妃纪筠娥凶手,可是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办这么多事情,楚瀚月深信其中还有些同谋是他不知道的,他握紧拳头,青筋突兀,叫人好生畏惧。
庄悫观察着楚瀚月的神情,看着他充满仇恨的目光,便径自喝酒,不再多语。
“客倌,你要的茶来啦!”店小二两眼眯成一条细长的夹缝,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壶上好的青铜茶壶,几碟茶杯,无论杯身或是壶身都雕刻着细致的山水纹络,令人赏心悦目,好生雅观。
店小二上楼来,看见庄悫正悠闲自在地坐在楚瀚月的对面,喝着酒,一瞬间的怔愣,却也不着痕迹地躲过了楚瀚月探来的目光,他笑道:“这不是庄指挥使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庄悫这才抬眸瞧了店小二一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语气不善地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来这?”好似店小二说不的话,他就会立即取了他的性命似的。
店小二脸部的肌肉微微地扯动了一下,他来到楚瀚月与庄悫之间,一面放下手中的青铜茶壶,一面乐呵着道:“庄指挥使这样说,岂不是折煞小人了,小人说话一向不中听,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指挥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吧!”
庄悫拿起店小二适才放下的青铜茶壶,放长音调,道“要我原谅你也行,不过……你必须有所诚意才行,不如这样吧!你将这壶茶一滴不剩的喝下去,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放你一马。”
店小二接过庄悫递来的茶壶,双手颤抖如执烫手的山芋般热不可耐,他脸色铁青地道:“庄指挥使,这一壶上好的君山银针糟蹋在小人一人腹中,实在有所可惜,不如我罚酒一杯,以此代过。”
庄悫凝视着店小二颤抖的手掌,自然明白了些什么?怒喝道:“你迟迟不喝,莫不是你在这壶茶里动了什么手脚不成?你若执意守口如瓶,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若是说了,我庄悫或许还会考虑一番?”
“庄指挥使饶命。”店小二双腿直哆嗦地跪下膝盖,“小人不知这通缉犯楚瀚月居然认识庄指挥使,如果小人知道了,就算有人刀架在小人的脖子上,小人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知道太多事情的人,命总是活不长,他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让庄悫下定决心要除了他,以绝后患,他敢光明正大地来这见楚瀚月,他就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包下二楼与楚瀚月会面,杀人灭口,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就在庄悫准备动手之际,楚瀚月已经一剑刺进了店小二的胸膛内,几招之下,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呈现在庄悫的面前。
楚瀚月道:“这颗心脏绝非上等,却也新鲜,若是不嫌弃,就当是我楚瀚月临别前的一个小小的礼物。”
庄悫五指抓住楚瀚月龙腾剑锋上的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粘稠的血液从五指缝中渗透出来,每一滴鲜血都恰到好处地落在酒杯之中,不稍片刻,一杯血酒就已经酿制成功。
☆、第082章 兄弟情义也枉然
一颗停止跳动的心脏转眼间,便飞向楼下的那片人海中。恰巧一群官兵手执马鞭,疾驰而过,被这一颗心脏砸在了脑袋,胯下的骏马自然也受到了惊吓,为首的官兵跌下马背,骏马失控地向前奔跑而去,眼看就要撞到一位六岁的女娃时,一抹黑影飘过,女娃则是没了芳踪,唯独剩下了一位哭闹不休的妇人。
庄悫仿佛刚欣赏完一场好戏似的收回了目光,他饮下血酒,看着身前的楚瀚月早已经消失了,唯有那杯还未饮过的酒杯证明着他适才确实不是一个人。
这女娃其实就是柳姿颜,如今“乾坤阁”的左护法夜奴,以庄悫的聪明才智,要是深一步想,绝对能够猜得出夜奴的真实身份,可是他一心都在纪江还身上,这小小的夜奴当然无法得到他的注意。
“十年一别,没想到你、我都已经不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就连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都荡然无存,徒留猜忌半掺半混在其中,我应该叫你乾坤阁主还是该称呼你为纪江还?”庄悫促狭着眼角斜视着就站在他的面前的纪江还,他的容貌改变了不少,少了稚气,更多了一股霸气。
纪江还脸色登时一沉,目光似剑般射过来,流转在庄悫的红色袍子之上。在这十年内,他们之间确实改变了不少,他纪江还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能够相信,包括庄悫,他难保庄悫秉性是否与十年前茶楼会淡的那般圣洁,毕竟权力这东西有能力使人疯狂,就如剑痴一样,他可以为了绝世好剑出卖朋友、亲人、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
“庄指挥使别来无恙,看来庄指挥使是位怀旧的人,可是往事已成浮云,我自然是纪江还。”他淡淡一笑,谈不上感情。
庄悫无视纪江还的话,一字一句地挤出齿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在十年前,你就有现在的力量尚且可以除去李德息,可是现在他在朝廷内的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就连当今的皇帝尚且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是吗?”纪江还淡淡地回应着庄悫的话,除去李德息,他势在必得,根本无需他人左右,而且还是他不信任的人,他敛去笑意,看着庄悫沉重的脸颊道:“据我所知,在这几年里,锦衣卫与东厂在朝廷上越发的不协调,更有传闻东厂有心除去锦衣卫,甚至将锦衣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除之而后快,一场暗斗是在所难免的,难不曾你是想借我的刀,杀他的锐气。”
庄悫面孔膨胀,气愤难消地扯住纪江还的衣襟,咬牙切齿地吼道:“看来我庄悫真的是认错人了,我的好兄弟楚瀚月是不会轻易地说出这些有伤兄弟情义的话。”他目光冷冽地勾起,徒然地长笑,有顷,他敛住笑意,眼光一沉,火星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但是我总有一日会找回楚瀚月。”
纪江还凝视着庄悫离去的红色背影,红色的袖袍在微风的吹拂下格外的醒目,他无法辨别人心,但是他可以选择无视人心的丑陋与美好,就算是伤害他人也在所不惜。
五日后的凌晨,天刚刚破晓,夜奴就被一阵稀里哗啦的雨声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入眼的则是窜入窗缝的一缕微弱的光线。
夜奴翻转过身子掖了掖被褥,枕着枕头暗自陷入沉思之中。自从看见戴着面具的纪江还后,她每次见到他都心跳加速,潮红满面,她动心了吗?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为了躲避纪江还,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因此街道上就开始传言骠骑将军的女儿柳姿虞因为礼部尚书府的三公子即将迎娶通政司使沈大人的千金沈果果而忧思成病,她原本以为索叔扬不会遵守一个月的期限而来看望她,可是左等右等,看来索叔扬这次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