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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出来了?”楚瀚泽来至夜奴的身旁。
黑夜中,他漆黑的双眼仿佛更是深沉了。夜奴勾起嘴角,眉眼都隐藏着淡淡的笑意,故作轻松地深吸了口气,她摊开手臂感觉就仿佛是抱住了这片冰冷冷的夜空,“屋里的气氛太肉麻了,我只是不习惯。”
“是不习惯还是不想承受被忽略的感觉。”楚瀚泽一针见血地道。
夜奴没有否认,她用讶异的目光注视着楚瀚泽,间接地回答道:“你似乎比你的大哥楚瀚月还要了解我,看来当初我应该接受你才是。”夜奴微微地靠近楚瀚泽,这才发现他有着与楚瀚月相同的尊贵气息,就连看她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楚瀚泽主动地拉近他与夜奴之间的距离,从背面看来,他们仿佛是在接吻。
“楚瀚泽……”
清脆的叫喊声越来越近,夜奴顺势躺进楚瀚泽的怀里,接着双手不顾楚瀚泽诧异的目光勾住他的脖子,嫣红的嘴唇毫不犹豫地磨蹭过楚瀚泽的嘴唇,就如她所料,这时目及此情此景的是路过的纪江还与出来的柳姿虞。
“你们……”柳姿虞瞪大双眼,双手颤抖地指着依旧搂抱在一起的楚瀚泽与夜奴,她抱着一丝希望地看着夜奴,“告诉这是场误会,告诉我。”
夜奴仿佛做了亏心事般低垂下脸颊缄默不语。
“告诉我呀!”柳姿虞头次尝试到背叛的滋味,她紧咬着唇瓣。
夜奴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纪江还拂袖离去的背影上,她知道纪江还瞧见了,而且是瞧见了全部过程,是她主动的亲吻楚瀚泽的,只有这样,才能逼迫纪江还今晚不去见她,而且也可令他明日少注意她些,而让柳姿虞看见这一幕,夜奴的目的只是想让柳姿虞恨她而已,因为明日这一战,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是柳姿虞能够多恨她些,那么她就不会因为她出事而伤心不已。
“虞儿,我……”
楚瀚泽方要解释,夜奴就及时地环抱住他,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虞儿,我的好妹妹,爹那么疼爱你,明日就是你嫁给十皇子的婚期,你都有了十皇子,那么太子爷总不能老是等你吧!我们不如效仿鹅黄女婴共侍一夫如何?”夜奴嗲声嗲气地说道,身子不由地倾近楚瀚泽的胸膛。
“你……”柳姿虞含着泪水气匆匆地捂住嘴唇奔跑而去。
“虞儿。”楚瀚泽奋力地甩开夜奴,质问道,“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你认为我不能给虞儿幸福,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为什么就这样让虞儿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让她情何以堪啊!”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夜奴痛苦地蹲在地上,双手不停地颤抖。
“你这么做是另有苦衷是吗?”抽噎声传进楚瀚泽的耳朵里,在楚瀚泽的眼里,夜奴一直是最为强悍的女中豪杰,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见她这么柔弱的样子,或许有太多人都被她的外表欺骗了,虞儿表面柔弱,可是内心乐观,可是夜奴就不一样了,她表面强悍,内心其实比谁都柔弱,比谁都需要爱,他回想起夜奴适才看着在柳展骑怀里不停地撒娇的柳姿虞,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有嫉妒、失望、心碎,这些情愫莫名地让他更懂得夜奴。
夜奴忽然掀开面纱。
“这……”楚瀚泽惊吓地倒退一步。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做的答案。”夜奴知道这流脓的烧伤是那么的狰狞,她无力地瘫坐在冰凉凉的地板上,凄然一笑,“为了对付李德息,我不惜一切代价让功夫突飞猛进,哪怕是让脸上的烧伤溃烂的更严重些。不瞒你说,明日这战我必然是九死一生,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虞儿才不会为我伤心难过。”
“你就不怕虞儿这会儿伤心难过了吗?”
“我……”想起适才虞儿离去前那心碎的样子,夜奴咬牙道,“与其那样,我倒不如她现在痛苦些,起码,这些伤痛在明日后就会不药而愈。”
翌日。
柳姿虞在奴婢的伺候下,凤冠霞帔都整整齐齐地穿戴整齐,美中不足的是新娘子愁眉苦脸,始终不肯露出半分的笑容。
“太子爷吉祥。”
一屋子的奴才跪倒在地。
“起来吧!”楚瀚泽视线落在柳姿虞的身上,今日的她出奇的美艳,挥手命令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单独与我未来的弟妹淡淡。”
弟妹,听到这词称呼,柳姿虞皱起眉头,一颗心不由地揪疼。
一屋子的奴仆都退下去后,这厢房内之剩下太子爷与柳姿虞俩人,楚瀚泽不由分说地从身后搂住柳姿虞,他的唇瓣情不自禁地顺着她耳畔旁亲吻下去,低哑地道:“今日,你真的太美了,美得让人嫉妒。”
“嫉妒?”柳姿颜转过身子,“你不觉得说这话,未免也太奇怪了了吗?你昨晚的表现得够明白了,我与十皇子成婚后,定然安分守己,不再来纠缠太子爷。”她语气酸酸的,因为有爱,所以她迷糊了,若是她肯静下心来,对于昨夜的事情定然不信。
“虞儿,别这样,我……”对于柳姿虞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楚瀚泽实在是忍不住地将昨夜夜奴对他所说的话全部托盘而出,他这样做,其实是害怕柳姿虞做出些什么傻事来,让他不能全力地对付胡贵妃与李德息。
☆、大结局3
“她怎么能够这样子做呢?”柳姿虞不禁想暗骂柳姿颜的傻,忽然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趴趴地昏倒在楚瀚泽的怀里。
楚瀚泽将柳姿虞抱上床榻,手掌在她的脸颊上留恋不舍,低声充满歉意地道:“虞儿,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让你就此涉险,哪怕你恨我自私自利也好,哪怕你怨我一辈子也好,我也不能冒着失去你的风险将你送进皇宫。”
忽然,有一双雪白的手掌阻止了楚瀚泽继续对柳姿虞逗留下去。
楚瀚泽抬眼,瞧见已经穿着同样喜袍的夜奴,唯一不同的是夜奴脸上蒙着红色的纱布,他豁然地站起身子,与此同时也为柳姿虞盖好被褥,“胡贵妃与西凉使节来往的信件,我已经全部找齐了,倒是李德息。“他有些犹豫,“他似乎对我们早就防范,敬事房里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他何年何月进的宫为太监的,为了验证清白,他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也亲眼证实他是太监的事实,可是我发现他伤口不像是旧伤,像是最近才自残的,我想我已经打草惊蛇了,在这样下去,他还有诸多的理由推测,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夜奴摇了摇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她拿起搁在梳妆台上的红鸾盖头,停止动作,朝着楚瀚泽嫣然一笑,“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让虞儿为难的。”
楚瀚泽浅浅一笑,“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更担心的是你,你让我把大哥与庄悫都引到大殿去,让父皇拖着病体来审理当年纪筠娥一案,可是你却要冒着生命危险顶替新娘进而好对付李德息,你武功高强,可是李德息也不是吃素的。”
夜奴当然知道李德息不是吃素的。若非她信誓坦坦的保证一定会除去李德息的,楚瀚泽根本不会为了她而对虞儿下手的。
“太子爷,十皇子来接新娘子了。”
门外的叫喊声响起,丝竹乐器的声响隐隐地传进夜奴的耳畔里,夜奴与楚瀚泽对视了一眼,盖上红鸾盖头时,不由地叮咛道:“派人看住她,不要让她醒后做出什么傻事来。”见楚瀚泽点头,夜奴便安心的盖上红鸾盖头时红鸾盖头,放任着喜娘地搀扶走出了厢房。
“虞儿,一切小心……”
眼前全然一片红色,夜奴听着柳展骑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她不由的心头一酸,可是她知道这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趴在柳展骑结实的背部上,无动于衷地让柳展骑背着她出了骠骑将军府,旁边贺词不断、喜娘尖锐的笑声几乎刺破了她的耳膜,她就如傀儡娃娃般进了花轿、拜了堂、被送进新房,十皇子一路上都对她相敬如宾,看来他是被沈融融的蛊毒给吓破了胆。三更了,原本沉寂的梦外忽然传来炮轰的声响。
“不好了,有人攻打皇宫了。”
“不好了,皇帝驾崩了,胡贵妃自缢了。”
”啊!十皇子疯了。”
“……”
门外乱成一锅粥,这是怎么回事呢!看来计划有变,为什么纪江还与庄悫执意要攻进皇宫呢!“不好,楚瀚泽有危险。”夜奴登时站起身子,她眼里只有纪江还的存在,从而忽略的楚瀚泽,依她对纪江还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对他皇位随时随刻造成危险的定时炸弹放在身旁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奴走出房间,随意地抓起一位侍卫问道。
“姑娘,你还是先呆在房里避一避吧!庄悫叛变了,东、西、南、北城门都被他们的人打开了,现在皇城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