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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样才能让时间倒流啊。”艾维斯茫然无措地轻抚着睡袋里一动不动的人,“要不你加倍还回来?”
她本是无意识地说着,没想到一颗黑黑的脑袋探出头来,“你说的?”
“伊尔?”艾维斯又惊又喜,但她没有忽略亚沙克人脸上未干的泪痕,她低头吻了吻湿润的痕迹,满是愧疚地说,“对不起。”
伊欧文皱皱眉头躲开了她又一次伺机亲近。
“你自己说的,做错事就要受惩罚。”伊欧文底气十足地抬手狠狠地敲她额头。
艾维斯收起所有嚣张气焰,乖乖接受微不足道的处罚。
“不如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吧。”伊欧文正经地提议。
艾维斯下意识地瑟缩肩膀,但看到亚沙克人通红的眼眶她就没有抵抗力了。她小心地把伊欧文重新放回地面,平躺在地上,摆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态,“来吧。”
看到艾维斯那么听话,伊欧文反而失去了兴致。她拽了拽那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圆润耳朵,颇有些心灰意冷地说:“今天累了,这笔账先记着。”
这个时候她犹为怀念温柔的艾莉,尤其是当艾莉从百般不情愿变成甘愿享受的时候。那样子别扭的契约者才比较有趣。
哪像这头恐怖的火爆红龙!
作者有话要说:咦,好像一不小心有点…虐身了。(作者去面壁
以及今个儿拼文又输了,输给一个恶趣味的混蛋= =
以下是惩罚:
“石小年,咱要当你的贱内~~~嘤~~~~~~~~~~”(啊呸,这么没节操的人肯定不是作者
惯例求捉虫。
☆、雪原·瘟魔
一夜过后艾维斯再次深深尝到了懊悔的滋味。
倔强而狡诈的亚沙克人竟然没能敌过瘟魔的侵袭,她病倒了。在艾维斯看来,这更要归责于她昨晚的放纵和暴虐。
自从昨晚伊欧文说累了,要休息之后,便再没有清醒过。艾维斯整晚抱着她听她梦中的呓语,听她急切地呼唤“艾莉”。透过那种无意识的抗拒,艾维斯明白,这个艾莉指的不是现在的自己。
有过亲密接触的契约者在想念另一个人,那个艾莉是她,但又不是她。
怒火和怜惜煎熬着艾维斯,可她始终没办法让伊欧文恢复神智。
“她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安迪说,眼光瞥到亚沙克人颈上的紫斑,向艾维斯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她是法师,体质本来就不好,你该有节制的。”
艾维斯焦躁地拽了拽耳朵,虽然感觉不出伊欧文发的烧有多厉害,但她能看到伊欧文因脱水而干燥起皮的嘴唇,还有脸颊上绝不正常的潮红。
“用雪滋润她的嘴唇。”拉利厄向导乌萨马其说,“像这样。”他抓起一把雪在嘴巴上来回摩擦,“还得用冰块敷在额头上降低体温。”
艾维斯将信将疑地学着他的样子弯下腰,然而指尖还未触及那厚厚的雪层,雪地便如被一只灼热的火钳烘烤一般,迅速化成水滴,并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来吧。”安迪见状主动请命。艾维斯瞟了她一眼,犹豫不决。她对这个背叛者一直没好感,尤其是这家伙还对她的契约者心怀鬼胎。
“在雪原上生病,就等于把命交给瘟魔了。她可能是因为昨天受凉患上伤寒,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病情恶化的症状。”乌萨马其提醒道,“必须要降低她的体温了。”
艾维斯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伊欧文又加盖一层毛毯,才道:“麻烦你了,安迪。”
“我会好好照顾德安诺普小姐的。”安迪跪在伊欧文身旁,头也不回地说,“她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会毛手毛脚。”话语下俨然的指责让艾维斯无地自容。
本着眼不见为净,艾维斯仓皇逃出帐篷,把契约者和安迪留在那里。背叛者最好明白她的任何小动静都躲不过真龙大人的眼睛。
梅森一见到有人出来,便巴巴地贴上来问道:“伊欧文怎样了?”
“她很好。”艾维斯生冷地回答。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梅森胆战心惊地向四周张望,“雪原上太危险了。昨夜我好像听到冰原狼的嚎叫,要是碰上那群野兽肯定很麻烦。”他的叔叔在一边沉默不语,对于侄子这种胆怯的表现破天荒没有训诫,因为他同样好奇回家的时间。雪原的环境本来就很可怕,那名黑发异乡人的体质又太弱了一点,如果他们老是走走停停,只怕冬季过去都回不到家。
艾维斯摸摸耳朵,她烦躁极了,可又不能把这股无名火发出来。经过昨晚那出闹剧,她已经明白盲目发火的后果。
“飞空艇的速度大概有多快?”艾维斯问道。
哈伯算了好一会儿,虽不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但经过精心计算后他答道:“从冬镇到烈日城飞空艇只要三天多一点,如果按我们这个速度步行,大概要一个半月。”
艾维斯照他的说法又算了一遍,得出令她满意的结论。
“把东西收拾好,待会儿我们就出发。”
依照这位气度威严的大人所言,梅森和哈伯以及矮小的拉利厄向导一齐把露宿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并在她果决的吩咐下生起一堆火。要知道在雪原上生起火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温度还会把某些未知生物甚至魔鬼吸引出来。但他们还是照做了,没有异乡人在,红发女子便不再掩盖她那不可忽略的气势。
“剪下两只畜生的毛,做几条厚毯子。”
乌萨马其首先尖叫起来:“您要断送我们所有人的命吗?!”
长毛象能成为跋涉雪原的最佳坐骑全得益于它们那一身又长又厚实的毛发,剃光毛无异于给它们的心脏上来一刀。而旅人没有长毛象代步,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冰雪女神的风刀琢成最逼真的冰雕。剪掉大象的毛做毯子,这跟杀鸡取卵有什么两样?!
“有意见吗?”
“老板您根本没来过雪原吧。”乌萨马其尖着嗓子,为了弥补身高差异,更为了保住两只昂贵的长毛象,他爬在一只大象身上,高亢地喊道,“把你的头发割掉做成帽子,你觉得会比原来暖和吗?”
艾维斯嗤笑了一声,却未理会他,向哈伯叔侄俩吩咐道:“你们去。”
梅森可怜兮兮地望着那顶伊欧文所在的帐篷,他多么希望异乡人像天降的真龙大人一样出现,说服这个奇怪的家伙放弃如此愚蠢的念想。
哈伯看得出艾维斯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想来在这种时候也没必要拿他们保命的坐骑来开玩笑。于是他从腰间拔出了长匕首,“来吧,梅森。”
长毛象像是被施了魔法,竟然一动不动任他拿匕首在它身上划来划去。很快,地上堆起厚厚的一层灰白色毛发。看在拉利厄向导的眼里,足够触目惊心。他禁不住热泪盈眶,“你要毁了我们所有人。”哈伯不客气地把他拉下象背,开始处理另一只长毛象。
等到经验丰富的猎手哈伯将三条拼凑起的厚毯子丢在艾维斯面前时,太阳已经爬到高高的中天之上。
艾维斯翻了翻那三条毯子,虽然很丑,但看得出应该很保暖。艾维斯不由很满意自己的耐心,没在他们手忙脚乱做这些女人才精通的事情时发火。
“做的不错。”艾维斯赞扬道,拎起其中一条转身进了那顶她一个上午都没脸面再进去的帐篷。
亚沙克人的脸色恢复一贯的苍白,弱不禁风的虚弱比那种因体热而涨红的颜色要安全得多,起码不会再蒸发体内的水分。
安迪看到艾维斯进来,擦干手又在伊欧文额头上摸了摸:“没那么烧了,不过还是没醒过。”
艾维斯哼了一声用毛毯把睡袋里的亚沙克人严严实实地包裹好,抱出帐篷。
“我们该出发了。”艾维斯漫不经心地宣布,将伊欧文放在地上,向来时的方向退去。“护好她。”她冲安迪说,后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疯了。”乌萨马其痛苦地哀嚎。
在拉利厄向导的痛呼落地那一刹那,他的下巴也差点一起掉了下去。
真龙!
梅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乌萨马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扶好对方的下巴。
足足有十头长毛象那么大的红龙,两翼展开肯定有二十头长毛象并排放起那么宽。它宽阔的脊背几乎可以让一个五口之家在上面摆好桌椅用餐了,要是能扎桩子在那上面,他们还可以搭好几个帐篷。
乌萨马其最后还是不能相信度温的造物主真神,全度温最伟大最尊贵的存在就在他面前。他高呼着真龙大人的名号,跪在地上,用额头抵着柔软雪层下坚硬的冰面,高呼道:“真龙大人万岁!真龙大人万岁!”
梅森也像模像样地跪了下来,跟着乌萨马其一起喊口号。而一路上看穿红发女子一部分真实面目的哈伯却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