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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开口坦白地将听到的原原本本告诉她,肯定能引起公主的注意的。心里如是想着,马上开口说道:“公主……”
“雨帘啊,”音容走过来喊道,“趁着今天天气好,去帮晓晨把公主的被子拿出去晒晒,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可是……”雨帘犹豫道,她的事情还没有讲完呢。
“快去!”音容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雨帘磨蹭了一下,看着兴趣缺乏的素颜,心不甘情不愿走了。
音容来到软榻边,笑问道:“这毛毯可暖和?要不奴婢进房拿条薄被给公主盖上吧。”
素颜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道:“这毯子挺暖和的,姑姑不必忙活。”
“那奴婢下去干活了。”音容低头恭敬地请示道。
“不忙,”素颜带着讳莫如深的笑容,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坐下吧,我想跟你说话,谈谈——皇后回宫的事情。”既然是这个宫里资历较深的人,自然这个皇宫的最新消息知道的也不会比别人少。
音容没有表现多少的吃惊神色,而是顺从地坐在素颜的指的凳子上。笑问道:“公主想知道什么?奴婢知道的一定回答。”
素颜将医书压在枕头底下,问道:“皇后是几时回宫的?”
“已经回宫四天了。”音容答道,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素颜点点头,继续问道:“皇上那边什么反应。”
音容答道:“反应倒也不是很激烈,就是给皇后禁足了,不但不许她出来,没有批准,也不准任何去看望她。”
处罚这么轻?素颜想了一下,问道:“皇后为什么要回来?”
音容答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素颜笑了笑,这个宫女看起来也挺老实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时时透露出来的暗藏不露的心机,只怕她也会被她给隐瞒过去,不过她的心眼倒是不坏,做事情灵活,有主见,若是能收为己用,倒是好事一桩,只是她是从乾清宫里出来,怕是早已认定了皇帝做主子。
突然屋内的宫女和太监都齐刷刷地跪下,素颜依旧躺在软榻上闭眼养神,没有看见,音容看见门外走近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连忙站起身,靠近素颜想要叫醒她。
皇帝的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了一下,没有出声。
音容明白,走上几步,跪地上磕了个头。也没有开口请安。
皇帝径直走到软榻间,坐在音容刚才坐的位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软榻上的人,微显苍白的脸色,头发任意地散在枕头上,放在枕间的手因怀孕而略显浮肿,一袭浅红色的毛毯盖在身上,遮着突出有半个西瓜大的小腹,颈间的衣服是淡黄色的,估计又是那套已经浆洗有些发白的半旧衣服。
太监小桂子早就领着一众宫女太监退下了,还把门给带上了,顿时屋子里变得十分安静,没了噪音的吵扰,素颜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不一会儿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肚子饿了,素颜醒来,转过头正想让宫女摆上午膳,却发现屋里宫空荡荡的,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看到,不经有些疑惑,低下头,眼神不经意间瞄到一个熟悉的玉冠。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果然是皇帝。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此时正坐在榻边的凳子上,趴在软榻上,眼睛紧闭,似乎已经睡着,像是做到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微带着笑容,可是眉头紧锁,似乎有无限的烦心事儿。
素颜愣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进里屋拿了一件平常穿的披风,想想又不妥,毕竟人家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么能披女人的衣服,这是个忌讳,想起箱底还压着他的龙纹披风,当时穿着回来了,后来想还给他,不知怎么的又忘了,小思将它收藏在柜子里,于是打开箱子取出。
蹑手蹑脚地走至外间,素颜轻柔地将披在皇帝身上,看着他甜睡的样子,温柔地一笑,正要收手,却被皇帝猛然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疼得素颜眉头紧皱。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已经醒了,一脸警觉地看着她,放佛在看一个偷偷潜近他身边的刺客。
见他失神地看着她,眉头微皱,表情严肃,眼神空洞,素颜猜想他还在梦中没清醒过来,于是笑着说道:“皇上,您醒了?”
皇帝回过神,连忙松了手,揉了揉眼睛,掩口打了个呵欠,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笑道:“我睡了多久?”
素颜笑道:“没多久,就一会儿的功夫。”
“可是我感觉睡了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因看见素颜的另一只手在偷偷地搓揉被自己攥过的手腕,那里红通通的,似乎很痛,抱歉地笑道,“很痛吗?”
素颜连忙放下手,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痛。委屈皇上睡得这么辛苦,皇上竟然还说睡得好。”
皇帝笑道:“确实很好,还做了个梦。”
“什么梦?”素颜笑问道。
“一个好梦!”皇帝看着她,神秘地说道,炯炯的的眼神让素颜低下了头,心中如小鹿般乱撞。
皇帝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拉住素颜的手,牵到眼前,看着她红红的手腕,问道:“有药膏吗?”
素颜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可是被他眼中满满的将要溢出来的柔情给吸引住了,恍了会儿神,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在哪儿?”皇帝问道。
素颜手指内室,皇帝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在经过门槛的时候,素颜差点被绊了一下,被皇帝接住,她突然回过神,急忙站好身子,抽出手,低头说道:“皇上请稍等片刻,我……臣妾进去拿。”说着马上闪进房门,只是因为大着肚子,所以动作有些笨拙。
皇帝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丝轻松的微带调皮的笑容,听话地站在门外,没有踏进去,看着素颜急急抱着药箱子出来,他伸手接过,带着她坐在凳子上。
素颜主动地伸出手,她知道她不该这样子,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放任一回,那种被人疼惜的感觉,让她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可是苦涩之中带有一丝甜甜的味道,虽然很轻微,但是足以让她沉沦。
皇帝从药盒子里翻出药膏,一手轻柔地握着她的手,一手用手指轻挑药膏,在她的手腕点了几点,然后用指腹细致地化开,涂满一周镯子似的红圈,动作谨慎得如同在为女子画眉。
皇上将药膏涂好素颜的手腕时,恰逢小桂子在门口等候,请示皇上午膳摆放哪里。
皇帝看了一眼素颜,嘴角含着宠溺的微笑,答道:“就在……”
素颜回过神,立即抢着说道:“皇上已经好一阵子没去看看羽贵妃娘娘了,娘娘这些天对皇上牵肠挂肚,茶饭不思,皇上该去看看。”
皇帝一愣,看着素颜眼角未及时隐去的泪花,微红的眼眶,和微带鼻音的声音,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变得凝重,原来无论怎样跨越,他都过不了她心里的那条沟。
素颜低下头,轻轻一笑,劝道:“贵妃娘娘这些天很是牵挂皇上的龙体,怕您为国事的操劳而累垮了身子,皇上该去看看她,毕竟她也是您的妻子。”
“妻子……”皇帝讷讷开口,默默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有妻子,只是不是她……”
素颜不解地抬头,看见他神色有些悲哀,这些天的国事操劳全反应在脸上,短短一个月,显现在他脸上的却好像有好几年那么长,有些心疼,素颜关心地问道:“叛党之事还很棘手吗?羽凉国撤兵,裕朝的军队还够用吗?”
知道这些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她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无论在士兵的数量还是质量上,裕朝的御林军始终比不上阮党叛军,就算有培养在江湖的暗势力相助,他们也是拿鸡蛋碰石头,打败是必然的事情,只是在时间上的长短而已。
皇帝轻松地笑了笑,说道:“阮党叛军不战而败,就在十几天前已经全数瓦解了,元帅阮禹拔剑自刎,大儿子阮正器被千万乱兵铁骑踏死,二儿子阮正宇不知所踪,整个军队被分散得七零八落,有的入山做了草寇,有的已经投降裕朝,有的四处流窜,目前来说威胁已经不大了。”
素颜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呆呆地看着抛下一个重重包袱的他,想起了刚回到皇宫的皇后,小声问道:“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皇后……”只讲了前半句,没说出后半句,她只是猜测,但是皇帝明白她的意思。
他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眼神黯淡,素颜看不清他的心思,究竟摇头的意思是代表不是皇后所为,还是不知道是不是皇后所为?
素颜相信皇后的能力,可是她所看到皇后的能力,都是展现在后宫争斗上的。作为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