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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翠怯怯懦懦的样子,花想容没由来的一阵心烦,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你去厨房给我做些补品来吧。”
“是,小姐。”见花想容不再提出府的事,小翠欣喜地转身跑了出去。
小翠一走,花想容立即起身出了闺房,邀请洛羽,陪她一起上街逛逛。洛羽本是有些犹豫,却见她一脸兴致,不好拒绝,只得跟着她一起出了丞相府。
大街上热闹非凡,花想容左顾右盼,除了来往热闹的人群,她始终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但她毫不气馁,她想,总会有某一处地方会让自己想起些什么。
走了几条街道,洛羽忽然开口提议道:“花小姐,出来这么久,想必也是累了,前面有个茶馆,不如进去喝杯茶,休息片刻如何?”
花想容回过身,想要拒绝,洛羽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笑盈盈地说:“找回忆,也不是这么找的,要在机缘巧合之下,要放松心情才行,你这么紧张,只怕不会有什么进展,反而事得其返。”
花想容低头想了想,觉得洛羽的话不无道理,只得点了点头,随他进了茶馆。
洛羽在二楼围栏边找了个座位,这里可以欣赏街景,又可是吹吹悠悠似渴的小风,是个绝佳的位置。小二殷勤地给他们上了一壶菊花茶,分别倒了两杯后才离开。
花想容看着淡绿色清透的茶水上,飘浮着的几片菊花瓣,竟如同湖上的细叶小舟,飘然多姿。轻轻地端起杯子,闻着茶水的清香,全身的燥气一下子就退了不少。
洛羽淡淡地咧开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想容的俏颜,问道:“如何,还合花小姐的心意吧?”
花想容不客气地吹了吹热气,轻啜了一小口,品了品,点头道:“果然是好茶,清热祛暑,一口喝下去,真是回味无穷啊。”
洛羽满意地点点头,端起茶杯来,也跟着小饮了一口。就在他细品回味的同时,花想容忽然发出一句感慨:“如果这里有棋盘就好了,一边下棋,一边饮茶,如此意境,真是让人流连沉溺啊。”
洛羽的神色一惊,问道:“花小姐喜欢下棋?”
花想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只是觉得论诗作画,弹琴下棋,风雅无边,仿佛自己曾经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洛羽掸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一股悠风将几缕发丝轻轻吹起,显得格外潇洒飘逸。他抿嘴一笑,轻道:“花小姐是相府的千金,自然是闲情度日,又怎么会知晓凡家的愁事呢。”
花想容刚要争辩,只听得大街上一阵骚动。两人将头顺着围栏探了出去,却见拥挤的人群早已经让出一条窄道,一位身着青衣的英俊男子,一手执握宝剑,一手紧勒缰绳,带着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驱马急驰而过。
无意间,他似乎仰起头,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只此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让花想容的呼吸一窒,视线再也不得离开。
他乌黑浓密的头发随风飘动,虽然马速很快,花想容还是将他紧皱的眉头,刚毅的嘴角深深地刻在了心里。失神地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花想容忍不住低呼:“他他是谁?”
“姑娘是外地人吗?竟然连大名鼎鼎的南阳王都不认识?”
说话的,是前来蓄水的店小二,他熟练地打开壶盖,小心翼翼地将热水注入,又将盖子盖好,站在一旁继续说道:“这南阳王外表英俊,气度不凡,刚腹内敛,文滔武略无一不精。”
洛羽皱起了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哦?这南阳王真有如此厉害?”
店小二往前靠了几步,弯了手指附在嘴角,一脸谨慎地小声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据说先帝非常喜爱这个能力超群的儿子,原本是将皇位传给南阳王的,只是南阳王为人谦逊,毫无野心,所以才把皇位让给了哥哥,自己甘为人臣。”
花想容听着店小二的话,回想着刚刚惊鸿一瞥的一瞬,越发地饮佩起南阳王来。
洛羽看着花想容略微泛红的脸颊,心中微有不畅,他扬起眉,摆出一脸愿闻其祥的表情朝小二问道:“如此密事,你一个市井之徒是如何知晓的呢?再说,那南阳王真的有如此优秀吗,想来是你们妄自将其夸大了吧?”
店小二咧了咧嘴角,似是对洛羽的话略有不满,却依旧恢复了原先的笑容:“公子,您一会儿出了这茶馆,往右一拐,有家书社,您去听听便知道了。”
洛羽听后,眼中的意味更深:“原来是说书的,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个人的好坏功绩,岂能单凭一个说书人的言辞便可轻信呢?”
洛羽一边说,一边将眼神瞟向坐在对面正在失神的花想容。他本以为自己的话,可以让花想容想的明白透彻一些,孰料,花想容竟然站了起来,非要拉着他去书社听书。
说书人站在场中间,将南阳王如何英俊不凡,如何谦让皇位,如何带兵杀敌,如何善待百姓说了个神乎其神,听得花想容心荆荡漾,脸色越发地红了起来。
洛羽将花想容的表情收入眼中,他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又回想起在茶楼里见到南阳王的一幕,心中暗忖:如果南阳王真如这说书人所讲的这般,那他还真是个人物。
夜凉如水,花想容缩在被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的脑中总是会出现南阳王骑马而过的画面,他眼中的桀骜不驯更是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拨。
她会再见到他吗?他跟她的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慢慢地闭上眼睛,随着一阵均匀的呼吸,花想容的嘴角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浅笑。
003 赐婚
艳阳高照,柳丝绦绦,清风阵阵却不得半分清爽。还未入夏,暑气已至,花想容坐在棋盘前,一人两手地打发时间。
自从上次私自外出回家被发现以后,花丞相勃然大怒,不仅罚她抄诗,还把她圈在落英阁里,不准出去。花想容盯着棋盘,虽说是频频落子,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小姐,洛大夫来跟您辞行了。”
“辞行?”花想容神色一凛,问道,“洛大夫要走吗?”
话音才落,洛羽已经摇着手里的纸扇,风度翩翩地踏进了落英阁。
“怎么?花小姐舍不得在下走么?”
花想容瞪了洛羽一眼,那温柔无害的笑容却怎么也让她怒不起来,那一脸看似认真的模样让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即刻缓解了当下的尴尬。
不等花想容再问,洛羽主动解释道:“接到家师的信,他老人家要我回去一趟,所以不得不提前离开,若依我的安排,还应该在京城逗留几天才是。”
“那”
花想容想了想,心中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倒是洛羽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问道:“你在担心你的失忆症吗?”
花想容点点头,又出口问道:“洛大夫,刚刚我一人下棋解闷,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的棋艺很精湛,可是,走了几步,又觉得好像步步平缓,没有杀招,就像个局外人一般,这是为什么呢?”
洛羽拧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想了想,复又笑道:“可能是小姐以前真的很精通此道吧,现在虽未完全想起,却已经略晓大概,相信不久,小姐一定会康复的。”
“谢谢你,洛大夫。”花想容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还是掠过一丝失落的神色。
洛羽笑了笑,说:“你这副表情,只怕我会真的以为你舍不得呢。那,这个东西送给你。”
说着,洛羽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在花想容的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花想容接过木牌,细细打量,发现它的质地并不是木头,而是一块用骨头做的小牌。骨牌上刻着精细的纹饰,虽然看不懂,却也知道这图案并不是胡乱没有章法的随意乱刻。骨牌四周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串上一串碧玉珠链,倒显得有些价值。
“这个当然不是首饰。”洛羽开玩笑似的耸了耸肩膀,继续道,“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拿这块牌子,可以在全国的‘原鸿米店’里奢取银两,还可以号令米店的伙计帮你做事。当然,你是千金小姐,钱粮的问题,自然用不着你来解决,不过,如果你想见我,或者需要用人跑跑腿的话,它就能大派用场了。”
花想容听了直想砸舌,这么一块牌子,居竟然有这么大功用,这还是其次。最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位看似平常的大夫,竟然也非池中之物。全国的米店,那是多大的一份产业,仅凭她手里这块骨牌,便可号令全国,这背后,又到底有着怎样的一个秘密呢?
花想容想了想,觉得这块珍贵的牌子对她并无用处,而对于洛羽,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信物,她果断地摇了摇头,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