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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押解着下了船,来到了岸边,又走了几步,碧云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靠在巷子里,驾驶室里没有司机,那个熟悉的身材瘦削的副官就笔直地站在车子旁边。
碧云看向雅各布上尉,他没有向她打招呼,利落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只是他那张依旧冷峻的脸上,似乎是隐忍着笑意。
碧云板着脸,驻足在这辆黑色的梅赛德斯旁边,雅各布上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不是十分情愿地上车,仍然是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上前一步,按住她的头,硬是把她塞进了车子的后座里,转身对着副官说到:“我自己开车回帝都,你去忙你的吧。”
“是!”雅各布上尉立正干脆地答道,向跟在不远处的两个便衣警察打了个手势。
他坐到了驾驶室里,脱下自己的风衣,里面那件黑色的制服外套露了出来,他调整了一下肩膀上的皮质武装带,把脱下来的外衣随意地团了几下,头也不回的就扔给了她。
碧云被迫把大衣接了过来,虽然对他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心存不满,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把这件厚实的羊毛大衣叠摊放在膝盖上,想把它叠整齐,她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枪!她心里一惊,小手急忙瑟缩了回来。
他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扭动了车钥匙,开始打火。
“你不是想跑么?”他从镜子里撇了她一眼,只见她苦着一张白兮兮的小脸,呆坐在那里,“我告诉你一个最简便易行的办法,用那支枪杀了我……前提是如果你会开枪的话。”他发动了车子,沿着小巷子驶去。
57第四幕—5求婚(上)
天边昏黄的夕阳渐渐下沉,夜色初上,一轮苍灰色的月悄然升起在雾色蒙蒙的天空中。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开车,她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几次从后视镜里窥视着他,可那张俊美的脸孔上始终是不带一丝表情。
港口离首都有200多公里的路程,开了大约2个小时。他把车子停靠在离几家百货商店不远处的空地上,扭头对她说:“在这里等着,我去弄点吃的。”说完,利落地下了车子,走到车子尾部把车门反锁上,然后大步向商店走去,在他的手臂推开商店门的一刻回头望了眼,只见那个娇小的黑发女人,瞪着羚羊一般的大眼睛,神色有些惊惧地坐在车子后座上。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身材狭长的男人,略低着头推门而出,一手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里攒着一个牛皮纸袋子,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下意识地抬眼朝着车子看去,他怔了一下,因为透过车后座的玻璃窗子,看不到那个娇小柔美的身影,他挥袖把吸了一半的烟甩到了地上,加快了脚步小跑到了车子跟前,“砰”地一声用力打开了车门。
“啊!”蜷缩在后座上的昏昏欲睡的碧云,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男人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往后缩着身子,更加让人害怕的是他脸上那有些阴森的表情,还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来不及收敛起的寒光。
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后座上,用他的那件米黄色的长风衣把自己裹地严严实实的,苍白的小脸上尽是无辜的表情,这个女人竟然还能睡的着。他冷哼着白了她一眼,把手中攥着的牛皮纸带子扔到了她的怀里。
碧云坐起身子来,他已经钻进了驾驶室里,发动了车子,她低头打开纸袋子的封口,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她隔着牛皮纸翻动着里面的东西,有几根香肠和长面包,在最下面还有两个沾满了白色霜汤的甜甜圈。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一看见香甜的东西,更加忍受不住了。
“你打算独吞么?”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碧云愣了愣,把手伸进油纸袋里,拿出一个甜甜圈,然后把这袋食物全部放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他突然刹住了车子,她愈发惊奇,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蠢女人,到前座来,你的架子够大的,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司机么?”他没有回头,口气虽然是冷硬的,却按捺不住火气,说完探出手臂推开了驾驶室右侧的车门。
晚上九点,车子终于驶入了帝都界内,但是他没有直接开回哈维尔河畔的别墅,而是在进入市区之前选择了另外一条她不熟悉的道路,夜里很黑,这条环山路上没有路灯,刚刚跟下山的一辆车子打了个照面,他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瞬间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大弯儿,继续颠簸着盘山而上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碧云紧紧握着车子的扶手,身体摇晃地厉害,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怕么?”他瞥了她一眼。
她转过脸,背对着他,这个男人向来如此,冷酷、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他把车子飞速开到了山顶上,再往上已经没有了路,山顶上光秃秃的,没有树木,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块和一片空场,他从驾驶室里钻了出去,又绕到了她的一边,打开车门,以命令的语气说到:“下车!”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倔强地坐着不动。
他俯身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从车子里拽了出来。
“放开我。”她握着自己被他攥疼的手腕,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束缚。跑到了中央平坦的空地上。
夜间温度很低,山顶的风很大,他宽阔的肩膀上披着那件米色的长风衣,而她穿的很单薄,从汉娜夫人家匆忙离开的时候,那身灰色的连衣裙子和一个毛线钩织的羊毛披肩。寒风吹头透了她的衣服,刺骨地冷。
他没有继续靠近,狭长的身子立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风吹起他披着的那件米黄色的长风衣的下摆。他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干冷的风很快就把他吐出的烟圈儿吹散了。
碧云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不用担心,这里没人。”他冷冷地说,似乎是无意识地插在风衣内口袋里的那把勃朗宁手枪掏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是时候清算一下了,你和我之间的事。”黑暗中,黑色的枪在他修长的指间娴熟地翻转着。
“什么?”她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可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她根本无路可退。
“你这个蠢女人,你用你的小脑袋想想,这些日子你干了多少蠢事儿,最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在日历牌上留下一句‘再见’,然后偷跑。”或许是因为这里僻静荒无,他隐忍了已久的怒火终于开始迸发了。
“是的,我是不聪明,可也比虚伪的人强上百倍。”碧云又向后撤了一小步,抱着壮士断腕地决心出言顶撞他,分明是他欺骗了她,却每次都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他似乎是毫不顾忌她的痛苦,肆无忌惮地在伤口上撒盐,调高了声调说道:“克里斯汀娜是空军上将霍夫曼将军的女儿,你也亲眼看见了,她是个标志的美人儿,金发碧眼、健壮美丽,那颗勋章,是政府颁发的特别荣誉,代表她是个有着优秀血统的处女。”
她的泪水潸然而落,胸膛急速地起伏着,积郁的委屈终于也爆发了出来,“你把我当成是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我连一个地下情妇都算不上,我是你的禁脔,你的奴隶。好吧,你想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要娶谁便去娶,我见惯了三妻四妾,用情不专的男人,”泪水在她的黑眼睛里闪烁着光,“只是如今,你又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在嘲弄我么?被你骗了,还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不,我没有骗过你!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你愚蠢透顶,一次又一次地挑衅滋事!一次又一次地怀疑和任性!”他突然间深情地注视着她,湛然的眼底看着她在发疯,她被他看地一怔,那双眼睛释放出的寒意瞬间将她从头到脚冰冻了起来,他却突然咬着牙厉声咒骂,“去他妈的帝国纯种处女!去他妈的种族条令!让那一切都见鬼去吧!”他双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彷佛要拧断了她的骨头。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无赖!”她试图推拒着他,小拳头捶打在他的前胸。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的力气太大,在真正想制约她的时候,她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随你怎么说,我只要你。”那双近在咫尺的冰蓝色眼睛浑浊了起来。
她无助地啜泣了起来,她主宰不了,抗拒不了被他强按在地上,强行分开她的腿,灼热的**攻占了她的身体,也抗拒不了在被他攻占的一刻,心也跟着沉沦,或许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才是最最悲哀的。
……
“宝贝,我爱你。”他喘息着,从她体内退出。
漫天的星光彷佛在天宇中旋转着,她感到一阵阵眩晕,半闭的黑色眸子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