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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一向羞涩,他说句露骨的话,她的脸便会红上半天。有时他也会逗她,故意说句露骨的话,她便会用拳头砸他,她说你看起来那么斯文,怎么也这样下流。他便笑,他说:床下君子,床上夫妻嘛!
而此时,他执着她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游移,她脸上发热,身上发热,手指挣了挣,却被他更紧地压住,而且轻按着她的手滑向那越发隐秘的地方。
她不由低叫了一声,“别!”
他的眼中便露出更加暧昧邪肆的光来,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是轻拈着她小巧的下颌,把自己的嘴唇送过去,吻住她。清新的气息缭绕在唇齿之间,她有刹那间的失神,头脑便有些晕晕呼呼的了。他的吻,其实就像毒药。每每让她欲罢不能。
而他便趁着她晕晕呼呼的时候,借机会攻城掠地。就如此时此刻,他亲吻着她,而他的手早就在她的身上种下了火种了。
于是一场由他引导的缠绵又开场了。
“搬回那屋去。”缠绵过后,他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吐微热的气息。
她摇头,他便问,“为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吗?”她说。
他便在她的耳廊上轻咬了一下,“谁说的!”
她便气恼地用小拳头砸他,“别总动口动手的,像条狗似的。”
他便笑得越发邪肆,“小猫,越来越厉害了啊……”
一早上起来,两人都有点儿睡眠不足。白惠精神恹恹的,徐长风也起得很晚。
今天还要开会呢,可是他有一种不想起床的感觉,他就只想搂着他的妻躺着躺着,再躺着。可是不行,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工作上的,还有一些别的,一直筹谋着的。
他起了床,临上班之前在他妻子的额上吻了一下,“乖,晚上见。”
她晃了晃脑袋,被他折腾了大半宿,她现在还不时地打哈欠呢!她晃了晃脑袋,示意他别理她,她要睡觉,他便笑笑,出去了。
其实说再睡一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两个小家伙都醒了,必然是要找妈妈的,白惠便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胡兰珠和徐宾又来了,这两个人一进屋就围着两个孙辈转,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胡兰珠说,孩子们的太奶奶过几天要来了,希望白惠把孩子们抱过去让太奶奶见见。那个老太太是极慈祥的一个人,白惠也是很尊敬和喜爱老太太的。便点头。
而此时在靳家,林晚晴一大早上起来,先去了婴儿室。小开心正坐在床上穿衣服,保姆一边哄着他,一边帮他穿小运动衫,而靳齐则是站在旁边,眉宇之间有淡淡的笑意。
房间的一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都是昨天买来的。小家伙穿好了衣服就立即爬下了床,跑到那些玩具边上,小手费力地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枪来。
“妈妈。”小人儿跑到了林晚晴的身边,“妈妈,小快乐会玩枪吗?”
林晚晴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小快乐喜欢洋娃娃,男孩子才喜欢枪哦。”
“哦。”小开心若有其事的点头。
“开心,跟爸爸去踢球好吗?”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靳齐说话了。小开心便立即高兴的说:“好。”
于是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便抱了球向外走去。林晚晴看着那两人下了楼,她便走到了窗子前。
靳家诺大的院子里,春光明媚,绿草茵茵,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草地上,欢快的踢球。靳齐一身黄白相见的休闲装束,小开心也是一身小休闲,父子俩的装扮像极了亲子装束。
小开心小腿一抬,那球便骨碌碌滚了出去,于是他的父亲便配合的左守右堵。
从未和父亲一起玩过的小开心,看着父亲在他的面前追着那球跑,十分开心,咯咯地拍着小手笑不停。
林晚晴有些微的失神。
这一切,是不是来得太晚了呢?靳齐,你曾那么样的伤害过我,而今又是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靳齐你是怎么样想的呢?
林晚晴心思浮浮沉沉,都是一缕缕的涩然。
“少夫人,吃早饭了。”
佣人在喊她。
她便收回视线,转身向外走。她下楼来的时候,那对父子也进了屋,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汗津津的。靳齐将手里的球放在了地板上,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给他儿子擦。
小家伙乖乖地任着他爸爸给他擦脸上的汗,嘴里还说道:“爸爸,我们明天早上还踢球好吗?”
“好。”
靳齐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可以说,他做父亲这么久以来,是头一次和自己的儿子有这样亲密的互动。小家伙十分开心,小球踢得特别欢快。
靳齐头也感受到了身为一个父亲的快乐,可以说他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曾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更不曾陪着孩子玩过。可是现在他却知道,原来,做为一个父亲真的很快乐。他给小开心擦干了脸上的汗,小家伙便跑向了林晚晴,抱了她的腿道:“妈妈,开心和爸爸踢球了。”
“嗯,妈妈看见了。”林晚晴温笑着,摸摸儿子仍然有些湿漉漉的脑袋。
小开心便又道:“妈妈,小快乐会踢球吗?她生下来和我,还有爸爸一起踢球好不好?”
“好。”林晚晴心头有些感慨,但仍然点头。小快乐生下来,她还会在靳家吗?她不得而知。但她想,一定不会在了,她会带着孩子们离开他,离得远远的,过全新的生活。
林晚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这次是她父亲打过来的电话,林晚晴有心不接,但靳齐深黑的眼瞳望了过来,她还是接听了。
她料到父亲还是为了晚喻要钱的事情,果真便是如此。林父不像他的妻子那样一上来便是质问的语气,但言语之间也是在责怪她,怎么能够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
林晚晴很无语,“爸,晚喻她花钱太大了,才给她的十万块,她两个月就花光了。”
林父道:“晚喻她人在国外,花销当然要大。晚晴,靳家也不缺这几个钱,你就跟靳齐说说给她汇些钱过去吧!”
林晚晴听了心头便又是窝了火,“爸,靳家不缺钱,可是你们就该把我当成提款机吗?在国外很多人都是半工半读,晚喻也应该学学人家。”
林父便不说话了,半晌才道:“晚晴,爸也知道总是叫你给寄钱,有些勉强,但是你要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妹妹,你要想让爸爸的生活安宁一些,你就把钱给晚喻寄过去……”
林晚晴无言了,继母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但是父亲的无奈又让她恨都恨不起来。
她不知道从哪里再弄那些钱,她不想跟靳齐要,也不能总是跟白惠借。
她捏着手机,僵在那里。
靳齐深黑的眼睛望过来,却是什么也没说。早餐过后,他开着车子去公司,路上拨了个电话出去,“小李,你打十万块钱去林晚喻的账上,对,就现在。”
靳齐手机收线正想搁在一旁,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接听,这次是楚乔打过来的电话。
“阿齐,很忙吗?”
“嗯,有点儿。”靳齐说。
楚乔便道:“哦,那你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嗯。”靳齐的眸光有些深远,直到楚乔挂了电话。昨天在孕婴店,她就打过电话给他,他说他在忙。现在她又打过来了。可是他却仍然没有想见她的念头。
爱情这东西真是奇怪,
他曾经心心念念地渴望着她,爱恋着她,将她视为心中的女神,可是这么久地相处下来,他对她的那份渴望却渐渐地淡了。
都说距离产生美,是因为他和她相处得太近了吗?为什么他对她,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呢?靳齐一路上思绪不停,到了公司,开始一天的忙碌。
转天的早上,林晚晴正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边是看书,边是晒着太阳。靳齐的声音传过来,他正迈着长腿边是接着电话边是走向那辆黑色的捷豹。
“哦,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他的声音温和,对着那边的林父说。
林晚晴怔了怔,她并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直到她的手机响起铃声,有佣人拿着她的手机从屋子里面出来,她接过,看见父亲的号码,她按下接听。林父说道:“晚晴啊,看看阿齐多热心,多懂事,爸爸一说话,他就让人把钱给晚喻打过去了……”
林晚晴登时就呆若木鸡。他竟然又给晚喻打钱了,在她和他这种婚姻僵持的情况下,他竟然一面嘲笑着她,还一面给她的妹妹打钱。
林晚晴捏着手机,早僵在那儿了。
拨他的号码时,她的手指有些发颤,“靳……靳齐,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那边的人说。
林晚晴道:“你为什么又给晚喻打钱?你这样只能让她越发没有止境的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