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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醇的桂花,揉入酥软可口的糕点当中,上笼蒸之前再淋上一层蜜糖和麻油,再加上……
唐嘉棠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甜香软糯的味道,为什麽感觉近在咫尺?他本能的张口,果然是香软的糕点,还有,还有缠腻的唇舌……等一下……唐嘉棠悚然一惊,睁开双眼,入目正是那位正在窃玉偷香的德晟王爷……
“唔唔……”唐嘉棠不知该推开这放肆脸皮厚的王爷,还是该继续沈沦温情,昨夜一幕幕渐渐回神,宛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映,和北磐国的御厨脱木措塔大师进行斗宴,明珠公主突然中毒昏厥,他被下入天牢,然後,然後是曾经在北磐国游历时结识的兄长阿漠,竟然是北磐国的厨奴鹰翔,不对,看他身边两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想必那厨奴的身份也是假的吧,然後,自己不愿逃离,而被他一掌打昏,失去了只觉……
姬睿泱却是整夜未眠,他那位皇帝弟弟倒是饶有兴致,要安排盗匪抢劫亡命向北的北磐王,又不能做的太著痕迹,可怜他身为凰靥府的老大,就要马不停蹄的去传达圣意,直到卯时天亮,才有空暇回到自己寝宫,看著床榻上熟睡的美人,自然蠢蠢欲动起来,修长的手指已然情不自禁的探入白色亵衣内,灵巧的解开系带,然後仿佛有眼睛般自动游移到两朵红樱之处,一阵碾搓,他满意的听到一声嘤咛,抬头看去,却发觉那人眼神呆呆望空,明显失神……
“棠棠,我也饿了呢……呜,昨晚我可以辛苦一夜,彻夜未眠……”
“王爷,我……”唐嘉棠这才回神,看著两人唇齿间牵扯的银丝,不禁满面通红,想要挣扎著起身,却发觉自己整个人身体都被禁锢在宛如玄铁般的怀抱中,尤其是下腹处那硬邦邦的物事,更让经历人事的他一瞬间明白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昨夜皇宫大乱,今晨还要准备御膳,还有昨晚斗宴,明珠公主的毒,还有阿漠大哥……唐嘉棠只觉得满脑子混乱,理不清头绪,他在庖厨技艺上天赋秉异,可是在这些为人处事上,显然劣於常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嘘……棠棠,昨夜是我思虑不周,没有保护好你,一切都过去了……”姬睿泱撑起上半身,却是故意用下腹挤压了两下,深情款款,双眸中情焰已然猎猎。
“王爷……”唐嘉棠恍惚起来,想起昨夜那奢华的天牢,不禁窝心,这个男子,为了自己当真是用心良苦。
“叫我睿……棠棠……”姬睿泱乃是情场高手,哪里看不出此刻唐嘉棠为了他感触颇深,於是得意的吻了下去,此时正是旭日初升,情焰高涨之时,多余的话,不如掩在床榻锦被之间,暧昧散去……
唐嘉棠只觉得身体益发滚烫起来,其余的话都渐渐湮没,此情此境,也只有沈沦一路,让他所有的抗拒都化为烟云。
被暖鸳枕,红鸾星动。
三日後,天佑将军管持缨在麟州城布下城防,北磐国伏虎将军阿蛮罗率三万精兵日夜兼程,也终於赶到与麟州城一江之隔的佘安郡,双方僵持起来,边境的局势顿时剑拔弩张。
而在京城之内,御书房中,森冷的气势让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宴梓谦冷汗淋漓。
“你再给朕说一遍?”帝王之威,真龙之气,一不经意震慑整个御书房。
“禀,禀皇上,据探子回报,北磐王朔漠翰昱已然来到靖州城,大概,大概准备渡江回到佘安郡!”
“三日?三日快马加鞭,日夜不停才能赶出这数百里的路途,朕不是已经命令你们要制造一些麻烦了吗!”苍晔帝不怒自威,逼视著座下的宴梓谦。
“这……”宴梓谦哪里敢言明,这一路制造麻烦的任务,是德晟王爷和他的凰靥府领了去,只得哑口无言。
“传朕旨意!”苍晔帝沈默了一阵,忽然开口,整座皇城一样陷入了临战的烽火前兆中。
而在德晟王府,停花阁,天贤戟罗苍白而清臒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死灰之意,一袭白袍的他,消瘦的仿佛随时可能被风吹跑一般,原本意气风发的赵普贤,在一场忠孝难全的纠结当中,濒临崩溃。
姬睿泱亲自端著茶盘,走到阁中的藤椅边,径自坐下,上等青花瓷的杯盏,嫋嫋的热气,还有优潭雪毫的香气,他亲自斟上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却是径自放在圆桌正中,他悠哉的啜饮了两口,锐利如刀的眼神逡巡著神情溃散的天贤戟罗,却是不做声。
夏日暑气侵扰著停花阁外缠绕的绿萝和紫藤,淡淡香气袭来,偶尔水榭处有淋漓之声,却是遥远一场,垂柳仄仄,被晒得有些蔫了。
“普贤,你们的王果然没有辜负你的用心良苦,已然到了靖州城!你可以放心了!”姬睿泱开门见山,这几日他和他的棠棠感情融洽,相处甚欢,以至於他呆在皇宫自己的偏殿乐不思蜀,若然不是传来这北磐王的消息,他还是舍不得回王府来。
天贤戟罗还是一派心若死灰的样子,听到这一消息,面无表情。
“本王知道你的心事,现在的你,乃是一心求死,可是,本王偏不要你死!”姬睿泱将那杯茶推了过去,“你以为,死亡是可以赎罪的吗?”
天贤戟罗眼底微微颤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做声,可是捏紧而泛白的指骨,却泄露了他的心思百转,这世间最为痛苦的惩罚,果然还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他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恐怕还是无法善终。
“老管已经在麟州城驻军完毕,按你的猜测,老管会让你那位王成功过赫罗曼江吗?”
听到管持缨的名字,天贤戟罗似乎被震动了一下,嗫喏的苍白的唇昭示了他的心思,终於,他还是没有做声,世事无常,人生如戏,自从当初在京城把酒一别,他就有种预感,他与他,此生再无相遇相聚的可能。
姬睿泱看出了天贤戟罗的神色黯然,却还是字字紧逼,“老管天生是作为将才的,而你天生是作为军师的,如果我天!皇朝有你和老管双剑合璧,征服西北西南,扩大疆土,统一北磐、南颐二国,根本不在话下,普贤,男儿建功立业,当纵横沙场,马革裹尸,你甘愿为了一个昏庸的王的一己私欲,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吗?”
“王爷,你不用说了,我心已死……”天贤戟罗眼眶却是红了,即使是一代智将,在心底最深处依旧有一处柔软,平素层层保护,不曾为人觉察,可是一经戳穿,却如同死穴,让他无从抵抗。
姬睿泱深深的看著他,末了,从袖中拿出一张皇榜,“赵普贤接旨!”
天贤戟罗神采复杂的看著姬睿泱,双膝一软,却是跪倒在地,“罪臣……罪臣天贤戟罗……”
姬睿泱轻讪一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畿守将赵普贤,疏忽值守,御下不严,以致擅闯皇宫的贼子逃窜,兹事体大,为惩为戒,现免除其二品将军职位,贬为兵士,归入德晟王帐下,随德晟王押送粮草前往麟州城,即日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18鲜币)第60章。非攻之乐
第60章。非攻之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边关事急,德晟王亲帅大军北上麟州城,命御膳房派遣十名厨役,十名杂工随军而行,御膳房副庖长唐嘉棠封军庖官,带队统领,一切听从德晟王调遣,明日卯时出发,不得延误,钦此!”
一道圣旨,让原本忙碌却单纯的御膳房变得嘈杂起来。二十名厨役杂工的人选不是问题,反正是随军出发而已,可是同样要上战场的唐嘉棠,却让整个御膳房变得有些忐忑。
总庖长栗千味拉著自己最为器重的徒儿,“小棠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刚有一场牢狱之灾,然後又要上战场,难道是……”
唐嘉棠听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当他接到圣旨後副的一道王爷书信的时候,一切迷惑恍然大悟:
棠棠吾亲,今远征北磐,不知归期,念君思君,不忍相思,特敕令君为军庖官,相伴左右,勿念勿慌!
什麽军庖官,根本就是那个混蛋王爷色域熏心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唐嘉棠思及自己好不容易从那间德晟王寝宫逃回御膳房自己的居处,才发觉这几日旦旦而伐夜夜欢愉,他……他竟然可耻的连端锅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我听说德晟王爷还颇为关照你,要不然你对他言明,就说……不行,还是我亲自说一遭,让王爷帮你求个情,这战场上杀戮之意太重,即使是做庖官,也有危险,再说现在御膳房根本不能离开你……”栗千味忧心忡忡,哪里想到这一切的成因根本就是某位王爷舍不得夜夜寂寞难耐,给自己以权谋私而已!
“师傅!我……”唐嘉棠刚想要阻止师傅的鲁莽,可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