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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晖带着一抹笑意说道:“你说到哪去了?”
“你不是对她有意思吗?否则你为何处心积虑的要赢得人家的友情。”
“我是另有目的。”程晖想着该如何对付她。
“目的?!”童唯浩一脸疑感。
“她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罪魁祸首。”
童唯浩轻笑一声,“果真是冤家路窄,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你觉得呢?”程晖反问他。
“不知者无罪,你该不会存心要整她吧!”童唯浩此时倒是十分同情若昀的处境,若是他知道他们两人有过节,他绝对不会落水下石,硬要她当程晖的助理。
“我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对付她,由你的口气听来,你该不会在同情她吧?”程晖盯着他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童唯浩说:“要是她知道你的身份,她绝对不会有那种勇气。话说回来,我也要负上一点责任,因为我忘记给她你的任何资料,让她冒冒失失跑去机场,所以就请高抬贵手、惘开一面。”
程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没看到她在机场那副泼辣样,把我耍成这副狼狈相,不给她一点苦头尝尝,她会以为我是一只病猫。况且我是在替天行道,也是替她父母教训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女孩,否则以她那副凶悍相是没有男人敢跟她在一起。”
“那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真的不是普通的倒霉,你成为她的上司已经够骇人了,还和你是对门邻居,我看这个打击会教她寝食不安。”
“这叫天助我也。”程晖说:“也许老天爷派我来收拾这个孽障,教她怎么成为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有一天她未来的丈夫绝对会感激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看来我也该去关照我‘得意助手’的工作情况。”
程晖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事出突然他尚未想到谋略之计。
童唯浩无谓的耸耸肩,这回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希望乔若昀别当他是帮凶才好。
※※※
若昀十分迈力的拿着抹布擦拭着办公桌,她颓然的垂下头不晓得该用何种心情面临突来的打击,她居然会有眼不识泰山,在自己老大面前撒野,看来她准备倒大楣了。
上帝似乎开了她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倒是希望这是一场恶梦,一场可以立即清醒的梦魇。
她心不在焉的将资料放进抽屉中,习惯性的关起抽屉,这时她左手手指狠狠被夹住了,她立即抽回自己的手,失控的低咒几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连小小的抽屉都跟她过不去,仿佛全世界都在愚弄她一般。
“天杀的!”她心痛的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低声咒骂着。
程晖好整以暇的靠在墙上看着她愚蠢的动作,他忍不住奚落了几句。
“敢情是你看到我帅气的模样,芳心大乱顿时芳寸大失。”程晖的脸上尽是揶揄的笑容。
若昀抬起头看到他嘲讽的眼神,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现在她的处境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得上断头台,现在她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迎头痛击;二是逆来顺受,不过最后的下场都是一样。
“程先生,您似乎是太抬举自己的魅力,也太低估的品味。”若昀和他保持一段距离,话中带刺的响应他奚落的言语。
“还是你想用自残的方式来赎罪,我看你的手指伤的不轻,刚才那一下应该很痛才对。”程晖看着她红肿的手指道。
若昀直觉的将手藏到背后。
“我问心无愧,何来赎罪之由?”若昀坚持自己的立场。
如果现在俯首认罪岂不摆明自己是一位无理取闹且思想偏见的刁蛮女子,况且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有理走遍天下,她不能因为他的强权而有所畏怯,反正横竖都得上断头台,为了她的自尊、她的人格,她决定不再姑息养奸,不轻易向恶势力妥协,要勇敢奋战、迎头痛击,来个绝地大反攻。
“我还以为经过这一连串的意外,已经教你看清事实,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你还是执迷不悟。”
程晖对于她的举止大感异讶,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她居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谈话,他不晓得该责备她冥顽不灵;还是该崇拜她过人的胆识和勇气。
“程先生,我希望您能公私分明,不要把私人情绪加诸在公事上。”若昀话中有话的暗示他,因为以他今天的动机看来,他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你在提醒我什么吗?”他夸张的挑高眉毛。
“你比谁都清楚我所说的意思。”若昀丝毫不畏惧他挑衅的言语,反正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
程晖轻笑一声,这小妮子还不是普通的固执,都死到临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唉!”他故意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不晓得明天的太阳会不会打从西边出来,那铁定会造成世界奇观,改写整个星际历史。”
若昀面对他的挖苦显得有些无地自容,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撂下狠话,但是懊恼已经无济于事,眼前的她必须收拾这场残局,重披战袍、奋勇抗敌。
“你尽管奚落我,我不会动摇既定的决心。”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仍旧坚持自己的立场。虽然她把冰淇淋弄在他身上是有那么一点过份,不过也是因为他傲慢的态度理亏在先,她才会出此下策,所以这的确不能怪她做的太绝。但是这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想法,眼前这位傲慢、自大的男人根本没有这层体认。
程晖不信他激不起她的怒气,他非得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说出对不起才行。
“我觉得好纳闷哦!我又不是天主教徒,圣母玛利亚怎么会如此厚爱我呢?聪明的乔若昀小姐,你可否动动您聪颖的小脑袋替我分析一下。”
若昀咬咬下唇,面对他来势汹汹的逼供,险些无力招架。
“你究竟想怎样?”她鼓起勇气用最凶悍的眼神瞪着他。
“你觉得我想怎样呢?”他把难题丢给她,反问她。
其实他坚持的立场和她下午在机场的理由相同,都只是想要由对方的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程晖才发觉到原来他们两人居然会有相同的坚持,和一点点雷同的脾气,只是他的运气比她略好几倍,没有阴沟里翻船的机会。
“我不是你肚里的回虫,我没有兴趣和你玩猜一猜的游戏,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何不爽快的说出动机。”
“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出来。”
若昀轻哼一声,如果是要自己俯首认罪那是绝对不可能。
“是你好心的提醒我要公私分明、公事公办。”程晖顿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所以我尽量将私人恩怨置之度外。”
“机场那件事纯属意外,你不可以假藉上司名义公报私仇。”
“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程晖试图在她的眼眸中找寻着畏怯。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没有你想象中胆小。”若昀骄傲的抬起下巴,一副人小志气高的模样。
“从头到尾我都是你的上司,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你呢?而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做一些补偿?!”他洋洋得意的说着。
“程先生,我想我们之间的认知有很大的差距,在机场的时候我们只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只有在这间办公室时我们的主雇关系才生效。”
“你在为自己脱罪吗?”
若昀气急败坏的低吼着,“我说过我并没有错,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认知传达给你,如果你要一味的认为我为自己脱罪,那你恐怕扭曲我的意思。”
“你觉得把冰淇淋弄在上司的身上,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吗?”
“那时候我们并没有主雇关系。”若昀再次重申。
“这就摆明了你不会俯首认罪。”
“我俯仰无愧,何来认罪之由?所以请你死了一百二十条心,我是绝对不会向你道歉。”若昀摩拳擦掌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你这种态度根本是在自掘坟墓,你清楚自己交手的对象是谁吗?”
程晖万万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执迷不悟,若是自己的手段够狠,以自己在企业界中呼风唤雨的能力,只要稍微动用一下关系,她可能将永远从企业界中销声匿迹。
“我行的正,坐的稳,没有必要知道你是何方神圣。”若昀不屑一顾说道,
“不要以为你跟公司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