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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福圆良久,胤禩展开一抹微笑:“好”
至此之后,福圆与八阿哥日益亲密,反倒将九阿哥,十阿哥,小十四比了下去。导致后者越发不待见八阿哥,对此胤禩倒不以为意,福圆却暗暗着急。
小十四好应付,小屁孩一个,哄几句就行了,关键是九,十阿哥,不过只要解决了九阿哥,十阿哥也就没问题了。
明确了目标,制定好方针政策后,福圆一溜小跑奔向延禧宫。
目标人物九阿哥这几日心里一直憋着股火,上个月自己生辰,亲自递了请柬过去,望着福圆那天来祝寿时说几句好话,自己也就大度点原谅她。哪知等了一天,打发人去门口候了好几次,差人去请却被回话说跟八阿哥出宫去了,气得胤禟当场掀了桌子,寿宴也就不了了之。为此摔烂延禧宫不少杯盏碗碟,连带报销了宜妃心爱的珐琅彩瓶。
延禧宫内,被关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的宜妃看见福圆进来,双眼一亮,救星来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福圆:“这混世魔王又不知犯了什么浑,福圆你帮我去劝劝他,我可就指望你了!”
你这个做娘都搞不定,我哪能行啊。虽然这么想着,福圆朝宜妃甜甜一笑:“娘娘放心,福圆有分寸的。”
推门一看,满室一地狼藉,不少物件摔得七零八碎,当头又有一个东西砸了过来,福圆忙一闪身,回头一个玉佩应声而碎。
“滚出去!”
循声望去,九阿哥正背对着门躺在塌上,果然是没东西扔了,连玉佩都贡献出来了。
“九阿哥,好大的火气啊!”
听得此话,塌上身影顿了顿,没了声。
“九阿哥”
……
“九爷”
……
“胤禟”
……
“好心好意来看某人吧,还不领情,那算了,我走了”
“哎……”,胤禟一个机灵翻身坐了起来,看将福圆一脸戏谑的表情,颇有几分懊恼。
“好好的,谁惹你了?”明知故问。
“你还来问我,要不是你跟老八搅在一起,我至于这样吗?”胤禟越说越激动。
估计是气自己那天没来,又拉不下面子提这件事,纠结的娃啊……福圆心里暗自好笑,面上仍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老八?长幼有序,你得叫八哥!”
“哼!”胤禟摆出一副不屑地表情“八哥,八哥,像在叫只鸟似的!”
福圆楞了下,随即银铃般的笑声撒满了整个房间,“九阿哥,你太可爱了……”
塞过来一个翡翠玉算盘,手掌大小,做工极为精巧,九阿哥拨弄了几下,声音清脆,心里甚是喜欢。
“这个我在琉璃厂一眼就相中了,不过是八阿哥掏的钱,本来是想你生日那天送给你的,结果回宫晚了,后来你又恼了我们,所以拖到现在才给你。”
只听见一声脆响,算盘摔倒地上断为两节,晶莹的珠子滚落一地,福圆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
九阿哥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吐出:“我原不知道你和他是‘我们’,既然已经冒犯了你们,索性从此我是我,你们是你们。”
福圆死死咬着嘴唇,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低低说了声好,转身飞奔而去。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断裂的算盘躺在地上,折射出玉石特有的光彩,胤禟一阵心烦意乱,捶床喊道:“何玉柱!”
一个小太监马上跑进来,躬身听候指示。
“去,给我把地上的东西扔了。”
何玉柱将算盘拾起,又把满地的珠子全部捡起,端在怀里退了出去。
自从上次跟胤禟拌过嘴后,福圆就很少踏出慈宁宫,这日正窝在房内练字,不觉有人走到自己身旁。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字是最难看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古人诚不欺我!”
没有抬头,福圆又沾了点墨,换了张鱼卵纸,刷刷写下几个大字:天道酬勤,又在一侧注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那人:“八阿哥,送给你!”
“福圆,这么难看的字挂在书房,很丢人的!”
“这就是动力,等到哪天你写出一手好字了,就把它取下来还给我,你就算出师了。”
胤禩将纸折好,放入怀中,笑道:“敢情我还得管你叫声师傅?”
“这个倒不必了,对了,你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
“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好,我换件衣服就来,你先出去等着,我让墨雨给你上茶。”
出了慈宁宫,胤禩带着福圆左拐右拐,穿过一道道宫门,正当福圆彻底失去方向感之际,前头胤禩忽然停住了。
福圆顺着看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宫道,由于人迹罕至的缘故,两边的宫墙露出大片斑驳的痕迹,一丛丛野草在墙头临风飘摇。
“这是我偶然发现的地方,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吗?”见福圆摇头,胤禩微微一笑,牵过福圆的手,向前奔跑起来。
福圆被拖着跑了几步,随即领悟过来,也迈开大步跟上。速度越来越快,风从耳边呼呼刮过,后背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到底年纪小,福圆有点吃不消了,胤禩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福圆无法只得勉力继续。
终于,胤禩停了下来,福圆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胤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一掀锦袍,挨着福圆坐下。
“我常来这里跑步,似乎能让你暂时忘却一切烦恼,只沉浸在速度与风带来的豪情中,也只有在这跑步,我才觉得我还是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觉的人,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在提醒我自己,只有一直跑下去,才能在这宫中挣出一片天地来,我一出生就抱到了惠妃宫里抚养,一年到头见额娘的次数寥寥可数,额娘出生不高,在宫里常常受人脸色,就连那些奴才都……我想是不是我努力点,上进点,能够被皇阿玛认可,那额娘就不用挨的这么辛苦,至少能活的轻松舒适些呢?皇阿玛是一群兄弟的阿玛,而额娘却只是我一个人的额娘。”
福圆从未见过这样的胤禩,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微笑着淡淡地说声好,想着雍正四年他所受的苦,心便不可抑制疼了起来,到底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一转眼自己的生日就快到了,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胤礽带自己出宫吃遍了整个皇城,今年也不知会是谁陪自己过。
唤了小东子进来,福圆问道:“小东子,你有办法让我出宫没?”
“有,奴才一个老乡在神武门当差,格格若想出宫,只需与那人找个招呼即可。”
“那好,你即刻帮我准备两套衣服,一套出宫用,一套男装在宫外用,明日咱们就出宫,还有,不要告诉墨雨。”
“格格,这……不好吧,万一出了事,奴才万万担不起啊!”
“能出什么事,再说就算出了事,都有我担着,你只管带我出宫就行。”
第二日,福圆将男装贴身穿在身上,又在外面套上太监宫服,由小东子一路带着出了神武门。
福圆本想在出宫后就把小东子给打发回去,怎料那小子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要跟着福圆,名为保护,福圆见他实在坚持,也便不再赶他。
一路溜达着,福圆忽然问了句:“北京城里有什么香火旺盛的名刹古寺吗?”
“要说这寺庙啊,北京城里实在是太多了,用十步一寺,五步一庙来形容都不夸张,不知格格是想问哪个寺庙?”
给了小东子一个爆栗,福圆轻声说道:“还不改口。”
“福少想去哪?”小东子从善如流。
“今儿出来的急,马车也没准备,只能去就近的寺庙转转,这附近可有什么古刹?”
“咱离广济寺不远,福少若想去烧香拜佛可以去那走一走。”
第九章
朱红寺门掩盖在连排槐树下,这座闻名遐迩的城中寺庙静静伫立在福圆面前,檀香,僧人诵经声,来往的香客,无一不体现着威严、平静和睿智。
福圆见有个僧人正在打扫庭院,径直走过去询问:“师傅,请问这寺中可有一位癞头和尚?”
那僧人指了下自己的耳朵,又摇摇头,继续低头扫地。
原来他听不到,一连又问了几个,都说不知道,福圆暗自纳闷,见小东子一脸狗腿地跑过来:“福少,奴才打听清楚了,广济寺以前有一个癞头和尚,犯了戒被赶了出去,至于去哪了没人知道。”
茫茫人海,偌大一个清朝,去哪找那个和尚呢?
福圆本想着这次出来去寺庙碰碰运气,若是能找到那个和尚,自己说不定就能回去了,看来在高僧出现前,自己还得在这耗下去。
出了广济寺,早已饥肠辘辘的福圆拐到大顺斋,拣了个临街靠窗的的位置坐下。
等菜间隙,福圆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三百年前的北京天空比现在要湛蓝得多,也没有如今这么恐怖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