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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生这才回神,缓缓道:“为什么,我始终想不起,什么也想不起……”
紫烟眉头锁得更紧,拿伞的手指紧捏,道:“为什么想不起的,你却一直要想下去,而能够记住的,你却一直忽略。清生,明明是忘记了,为何要执意苦苦相逼呢,不要再为难自己了,也许忘记,是命中注定呢。”
梁清生缓缓抬手,捂住心口,道:“可是,这里,却一直记着,它曾经深爱过的,又如何忘记。”
“可是,她已经不属于你了,你知道的,她的心,早已不属于你了,从她嫁入沈家那刻开始,她注定是沈家的人。”紫烟道。
梁清生似被惊醒般,猛地回头,激烈的叫道:“可是她并不幸福,沈家一直都在逼,她的笑是那样苍白,她不幸福,她一直都不幸福!”
紫烟猛地甩开伞,揪住梁清生的衣领,叫道:“清生,你清醒吧,无论她幸福不幸福,都与你无关,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属于沈家的,她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她不属于沈家,她属于我,只能属于我!沈家算什么,只要没有那庞大的经济支撑,沈家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梁清生冷笑道,面目近乎扭曲。
紫烟缓缓摇头,狠狠的推开他,道:“疯了,你疯了,你调用库银私立盛泰,便是为了斗垮沈家?!为了一个自己没有一丝记忆的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你疯了!”
梁清生冷笑着,道:“银库的银两我已全部补足,盛泰如今已占领洛阳大半市场,我要盛泰成为最大的商行,我要沈家在洛阳永无立锥之地!”
绸缎庄
紫烟望着笑得阴沉的梁清生,那张她熟悉的脸变得模糊,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早已扭曲。
“梁清生,你醒醒吧,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清醒点吧,即便沈家倒了,一旦白若筠得知你的手段,你以为她会回到你身边吗?不会的,永远不会,她属于沈家,她是沈家的,她告诉过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面对了!”紫烟痛惜的摇头,梁清生如此,究竟是痴,还是执迷不悟!是缘,还是孽!
梁清生自信的微笑着,道:“我相信,终有一天,若筠会回到我身边,我失去的记忆也会一一想起。”
“你!”紫烟气得跺脚,气愤的叫道,“你无药可救!”她说完,跺脚扭身进屋。
紫烟进门,一个丫鬟走来,紫烟撞到丫鬟,丫鬟停下退开,道:“小姐,梁大人……”
“随他去!”紫烟摔帘回房。
院子里,梁清生仰面,望着天空,想着未来,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意。
秋雨连绵,翌日清晨,阴雨不断,风来得更冷了,树叶落地,满是萧瑟。沈家安静了许多,太太们再佛堂里静修,夫人们聚在一起闲话。走廊里能看见的只有丫鬟,静静的,无声无息。
“吱——”白若筠打开房门,沈子霖走出房门,看了眼天空,道:“天冷了,需要什么的,吩咐下人办齐了。今日你随我一同去绸缎庄吧。”
白若筠点头,跟着沈子霖走出,抬眼,远远的只见秦笙走来。
“相公早,姐姐早。”秦笙来到二人面前,微笑着微微弯腰,起身问,“相公是要去绸缎庄了吗?”
沈子霖点头,道:“秦笙,你对绸缎庄比较熟悉,多给她讲解下吧。”
秦笙笑得乖巧,道:“那是自然,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来问我。”
这时,萍儿不知从何处走出来,扭腰过来,笑道:“相公啊,你怎么能让秦笙教姐姐呢,谁知道她不会不会暗中使诈呢。”
秦笙嘴角的笑不变,镇定的道:“二姨娘这话是怎么说的呢,难不成,我会害了姐姐。”
萍儿走到白若筠身旁,笑道:“这就难说了,我听谢七说,在杭州的事,可是你一手包办的,你的能力并不比姐姐差,倘若你真要夺沈家,姐姐那样信任你,防不慎防啊!”
秦笙脸色微变,杭州的事,她一直要求众人对此守口如瓶,萍儿如何在谢七口中得知的?!
秦笙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取代姐姐,更没想过要夺沈家!”她说得理直气壮。
萍儿甩手帕,不信的轻嗤一声:“哪个做贼的会说自己想偷窃呢。”
秦笙忍气,看萍儿的眼中一片冰冷,她转身,向沈子霖道:“萍儿姐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姐姐的事,我想,我处理好像不大合适,相公还是另觅他人吧。”
白若筠对萍儿印象向来不好,于是冷冷的问:“二姨娘大清早来这,恐怕不是路过吧。”
萍儿见她语气冰冷不甚友好,忍不住翻白眼,冷哼一声,倘若不是沈子炎让她来,她才不会大清早跑来这里受白若筠冷眼!
“我是来找相公的。”萍儿款款上前,挽住沈子霖胳膊,笑得妩媚,“就许你霸占相公,不许我来见了么?!”她说着,又扭头,紧贴在沈子霖身上,撒娇道,“相公,你好久都不来看萍儿了,萍儿又好些话要对你讲呢。”
白若筠看着萍儿紧挽沈子霖的手,只觉一阵刺眼。她不明白,沈子霖分明是不喜欢萍儿的,可是为何要留着她!
萍儿踮脚凑到沈子霖耳边,轻声道:“你交代的,我已打听清楚。”她说完,低身,笑道,“相公,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东西,全都放在房里了,你去看看嘛,人家做了很长时间的。”
有消息了?!
“你们两先去绸缎庄吧,我稍后便来。”沈子霖向秦笙和白若筠道,说着,随萍儿离开。
看着远去的两人,秦笙看萍儿的眼神变得阴沉。白若筠看沈子霖离开的背影,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失落。
即便不喜欢,也要留在身边,是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的贪心。
“我们去绸缎庄吧。”白若筠向秦笙道,转身向前走去。
秦笙扭头,深深瞥了眼萍儿,随白若筠离开。院子的一角,一个人影走出,望着远去的白若筠,缩回身子,折身悄悄尾随沈子霖离开。
沈子霖随萍儿来到房间内,关了门,萍儿软软的贴上前去,道:“相公……”
沈子霖推开她,道:“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萍儿见他态度冷漠,不满的瘪嘴,又凑上前去:“相公,你近来对萍儿是越来越不待见了呢,为什么,因为白若筠,还是秦笙?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沈子霖懒懒的道:“我没时间同你耗,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萍儿顿了顿,道:“那日追杀放火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少爷,还有,盛泰布庄据说是二少爷与人合伙做的,幕后老板是谁,我还没查出。”
“果真是他!”沈子霖眼神变得阴郁,扭身打开门,停了停,道,“和沈子炎在一起,小心玩火自焚。”
当真正的战役开始时,没卷进来的,谁又能全身而退。
沈子霖离开。萍儿抿唇,望着沈子霖离开的背影,眼神变得复杂,什么时候,事情变得如此复杂,她以为,她是可以掌控的,沈家最后的结局,会如她所期待那般吗。
记忆如苏,蠢蠢欲动,萍儿一阵晃神,一瞬间,她看见沈子傲苍白的冰冷的脸,怨恨的眼神,沈子炎突然闪出的身影,微笑的脸,带着嗜血的残酷。
“啊!”萍儿猛地惊醒,门外冷风卷起,手脚一阵冰凉。
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白若筠与秦笙出了门,乘马车离开,赶往绸缎庄。来到绸缎庄停下,绸缎庄前清冷异常,大伙垂头丧气的坐布前,谢七看着账房里拿来的帐本,愁眉不展,叹了口气,放下账本。
马车于绸缎庄停下,白若筠下车,看着冷清的绸缎庄,有些惊讶。听说过盛泰对绸缎庄的冲击,只是没想到会冷清到如此地步,如今是入秋,绸缎庄的生意应该是好做的,却如何会落得如此清冷!
客源
秦笙跟着下车,谢七抬头,见是白若筠与秦笙,慌忙迎上前来,问好:“七少夫人早,三姨娘早。”
白若筠走进店内,环顾四周,摸着摆上的缎子,问:“这几日生意如何?”
谢七道:“不甚好,不知为何,盛泰这几日不单压低了布价,且买一送一,很多百姓贪图那的便宜,纷纷往盛泰布庄跑了。我们的货压滞,这几日几乎没有收入,可是伙计们的工资要照发,算下来,是亏的。”
白若筠皱眉,问:“难道就没有对策么?”
谢七看了眼跟在白若筠身后的秦笙,道:“我们按照三姨娘所说,压低了布价,且送礼,但是,要知道,我们绸缎庄卖的多是绸缎,很多货品都是一等一等的,进价也便贵了些许,无论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