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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瞪了眼白若筠,欲进屋,笑道:“老太太,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让我看……”
白若筠拦住她,道:“三夫人回看病么?这倒是头一回听说了,老太太的病,谁也看不了。”
三夫人被她拦住去路,叉腰嚣张跋扈,道:“白若筠,搞清楚,你只是个丫鬟,你有什么资格挡我?!老太太的病谁也看不了?你是巴不得老太太死吧?!”
白若筠微笑道:“我是老太太的丫鬟,老太太说累了,不见,您便是十万火急,也进不了,我巴不得老太太有事,三夫人,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老太太累了,自是要休息了,您说,有什么药方内令人不累?”
“白若筠,你少在我面前拗,今儿个,我偏要见老太太。”三夫人杠上了,推着白若筠要往里闯。
屋内,老太太被吵得头疼,怒叱一声:“都给我闭嘴,白若筠,给我进屋,其他人,都给我滚。”
“老太太……”三夫人急了,上前还欲说什么。
白若筠走近三夫人,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笑道:“三夫人,能伺候老太太,你说,这算不算是若筠的福气呢。”她说完,转身进屋。
三夫人怔住,望着白若筠进屋的身影,心中一惊:白若筠似乎很乐意伺候老太太,为什么……倘若白若筠能拉拢老太太,若是对付我,岂不是易如反掌?!不,不可能,老太太怎么会喜欢她呢……这样想着,跳起的心稍稍平静,却依是不安,扭身匆匆离开。
白若筠进了屋,老太太道:“白若筠,你一定要闹得沈家鸡犬不宁吗?”
白若筠低头,道:“孙媳不敢,老太太说得对,沈家是不容侵犯的,沈家不能成为一盘散沙,若筠少不更事,只想着自己,却忽略了沈家。若筠是沈家的人,死了,也是沈家的魂,一切以沈家利益为重。”
她说的话与先前的判若两人,老太太微微吃惊,皱眉,冷声道:“白若筠,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白若筠抬头,微笑道:“不,若筠想明白了,日后,老太太如何说,若筠便如何做。老太太说的,是没错的。”
白若筠越是如此,老太太越是不安,二太太欢喜的笑道:“好了好了,这样不就好了,和气是福,家和万事兴,没事就好了,早该如此了。”
白若筠上前,道:“老太太,您该多出去转转,心情愉悦放松了,病自然好得快了。大夫说了,您要经常动,这样恢复得才快。”她说着,坐床边,抱起老太太的腿敲打起来。
老太太狐疑而警惕的盯着态度大变的白若筠,冷笑一声,道:“白若筠,别以为你玩什么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我会不知。”
白若筠道:“我斗不过老太太,书上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只是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只是如此而已,老太太若是不放心,大可撵我出沈家。”
她这样说,老太太脸色不由浮现一抹得意之色,冷哼一声道:“我能把握沈家这么多年,自是有我的道理的,想要沈家散,除非我死。”
白若筠抬头,眼中一片平静:“对老太太而言,有比沈家更重要的东西吗?守了这么多年,老太太会累吗?”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说到了老太太心坎上去。累?累又如何,撑了那么多年,沈家不能在她手里败了!
老太太冷声反唇相问:“沈家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又为什么守在这里呢?”
最重要的是什么?白若筠愣住,脑海中闪过白少成,云霞,沈子霖,梁清生,陆家所有的人,,可是,谁又是最重要的呢?!
老太太摆手,道:“你下去吧,我累了。”
白若筠起身,为老太太摁好被子,这才离开。白若筠出了门,二太太笑道:“我就说,这丫头聪慧过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一眼便明白。”
老太太望着屋顶,道:“你当真以为,白若筠如此简单吗?!”
女人的硝烟(2)
出了老太太院子,白若筠站院子门前,望着天空中的浮云,想起老太太那一句问:沈家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又为什么守在这里呢?
最重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守下去……
白若筠低眉,神色黯然,为了谁,那个人吗?
白若筠低头一阵失神,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突然,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抬头,却是沈子闲,他一如从前的微笑着,问:“想什么呢?”
白若筠回神,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晚上该为老太太准备些什么。”
“老太太?”沈子闲皱眉,问。从何时开始,她对老太太的称呼改了,那一声老太太,更似想要割断什么般。
白若筠自然的回答,道:“如今我是老太太的丫鬟,自是不能与从前那般了,唯恐辱没了老太太。”
沈子闲道:“你还在生气?”
“没有。”白若筠微笑自若,微微仰头,问,“四哥有事吗?”
沈子闲这才似想起什么般,道:“没什么,只是听了丫鬟们的一些流言,你和梁清生是怎么回事?”
梁清生?!白若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漠的声音问:“大哥以为是什么事呢?”
她的态度变得冷漠。沈子闲肯定的说:“我相信你。”
白若筠吃了一惊,诧然抬头看沈子闲,他相信她?
沈子闲道:“你对你娘的事很是介怀,我相信,你是不相信你娘会做出那般的事来的,而那样的事,你是绝不允许发生在你身上的。”他语气自信而肯定。
白若筠失笑,低头道:“四哥仅凭这一点,就相信若筠?”
“我相信你的为人。”沈子闲不再笑,认真的凝视着白若筠。
白若筠心为之一颤,却又莫名的失落。为何,相信她的不是他,却是沈子闲。她与他该是最亲密的,可是,为何,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多谢四哥的信任。”白若筠轻叹一声,抬头微笑,道,“若无其他事,若筠便走了。”她说着,离开。
沈子闲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暗暗为她担忧:白若筠啊,就算我相信,可是,子霖呢,你该如何向他交代。
白若筠走在走廊上,突然,萍儿领着丫鬟走出,拦住白若筠的去路,萍儿怀抱一只花猫,鄙夷的打量白若筠,似不认识般。
“喝,倒是我小瞧你了,居然能和梁大人勾结上,白若筠,你未免太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吧,都搂到家门口了,你当这里是哪里?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和你娘一样,一样的贱!”萍儿尖酸的讽刺着,狠狠的瞪着白若筠,冷哼一声。
身后的丫鬟似得到暗示般,纷纷附和道:“当初你进门我就说,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进我们沈家呢,娘是婊子女儿也差不到哪去。”
“据说,你和七少爷的第一夜是没有落红的,那落红还是二姨娘事先准备的。”一个丫鬟道。
“落红?谁知道她是不是早就给了别人呢,和她娘一样,贱。”
丫鬟们的话越来越难听,又是娘……白若筠袖中手指骤地紧捏,她隐忍着,半晌抬头,凝视着萍儿,冷冷道:“倘若我做过,我定会承认,二姨娘也是敢作敢当之人,你做过的,你敢承认吗?”
萍儿冷哼一声,有恃无恐,道:“我做过的我肯定会承认,不像某些人,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白若筠嘴角染上一抹冷笑,上前,道:“不知二姨娘这牌坊是谁给的呢,这满院子里,又有哪一个少爷给得起。”她说完,绕过萍儿,扬长离去。
萍儿心陡地似漏了一拍般,猛地回神,扭身瞪着白若筠,心突突的跳,胆战心惊:她知道了什么?
一旁,丫鬟见萍儿瞪着白若筠消失的方向失神,心以为她是被白若筠那一句话噎住了,于是道:“二姨娘何必跟这种人计较,老太太总归是要知道她的事的,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萍儿回神,不耐烦的呵斥道:“叽叽喳喳你烦不烦,我一个人静一静,别跟过来!”萍儿说着,扭身急急的离开,去找沈子炎。
穿过长长的走廊,花园中,沈子炎正喂着鸟,悠闲得很,一旁的下人笑道:“二少爷,这些日子您似乎闲了很多呢,怎不见您往瓷庄走了呢,瓷庄的生意可好?”
沈子炎撇了眼那下人,道:“多嘴,我去与不去与你何干,瓷庄由我打理,我自有分寸。”
下人慌忙道:“是是,小的多嘴了。”
沈子炎放下鸟笼子,抬头,目光不经意触到远远走来的萍儿,于是对守着的下人道:“把这些鸟给我端下去,炒了端过来。”
下人似没听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