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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河东边境晋江城
此处是朱邪统治的河东最末之地,翻过那一座巍峨的高山便进入河西刘氏家族的统治区域,左边是大梁的边境之城,右边是契丹围绕的盘古城。
这复杂的地形关系使得各路枭雄都严守住自己的边境之地,只有那人知道,这样的格局总会发生变化,不是被某方吞掉,就是他吞掉某方,从此占领辽阔的中原地带。
夜色如浓稠的墨一般浓浓化不开,天边一轮皎月高挂,照耀这看似平静的人世间。
秋风瑟瑟,吹拂着跑马山上的枯草随风摆动,一些蛐蛐在草丛中不眠不休的弹奏那永世都不厌烦的歌曲。
夜风徐徐,跑马山陡峭的山崖上面,站着两个人,站于前面的那人一袭黑衣随风飘洒,腰间别着一枚精致的白玉佩,随着秋风的吹拂,在腰间碰撞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一头青丝随风摆动,一张魅惑众生的俊颜,只是一个月下的背影,却是那般的伟岸和高贵不凡。
朱邪已然来到这晋江城半月有于,这次来的目地,一是看看自己统领的地方是否如地方官员说的那般太平,二来则是他要来此做和一个富可敌国的兵器商人金石做一笔交易。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之色,他从来到晋江城开始便处置了一些事情,贪官当道,民不聊生,他自问是个沉稳的人,却是亲手挥刀斩下那贪官的脑袋,只为那一群无家可归快要饿死的百姓。
该死的贪官欺上瞒下,骗取赈灾的银子,晋江城中夏天的时候陀罗江水暴涨,淹没了临江很多百姓的田地和房屋,他已然拨下了银两命当地的官员开放粮饷,已解决百姓饥寒居住的问题,没有想到……
这一次来收获颇大,他秘密调查了边境外面的地段,也做好了以后决战的计划,这一次来,绝对是不虚此行。
身后站着的子诺看他们主子在那里站了老半天不说话,知晓他是看见百姓所遭受的痛苦而在自责,可是刚才那金石已经派人送来了赴宴的邀请。
犹豫片刻便走上前道,“殿下,金石派人来通知,明日午时城中金镶楼为殿下接风洗尘。”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一顿,“本宫知道了,你且回禀金石,本宫会准时赴约。”
子诺抱紧双拳,“殿下,属下已然查探到,这个金石最近和契丹贵族萧幻之秘密见过面,还有那河西的刘氏家族……”
朱邪的脸上并未没有一点诧异之色,他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子诺,子诺年纪约莫二九,一身粗布的玄衣也难以掩盖那男儿少年的英气,一张白皙干净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
子诺担心的事情很多,此次是秘密而来,殿下不想声张,自古边境之地是最为复杂的地方,这里会有别的地方的人常年装扮成老百姓庞据在此,只为在这里能找到一些情报。
“不必担忧,金石是最大的兵器商人,他们找上他,也是和本宫一样的目地。”
“只是……”
“只是什么?”
叫子诺的属下一脸疑惑,静听他的分析。
“契丹的萧幻之也来此了?道是让本宫着实惊讶不少。”
☆、第七十八章 相思成骨
朱邪没有见过那萧幻之,却是听闻过他的名字,听闻萧幻之是阿保机很喜爱的大将,更重要的是他是萧家人。
可是依照他的分析,那契丹阿保机才刚刚结束内乱半年多,此时他不是应该整顿朝纲,修养生息吗?为何还要派萧幻之来此和金石见面,难道阿保机还想着进攻中原
“有空去查查萧幻之,他找金石是有什么事情?”
子诺点头,忙说出心中的疑惑,“萧幻之是阿保机得力的大将,他来此找金石不是商量购买战马和兵器的事吗?”
“未必……”
朱邪摇头,他对这个萧幻之不了解,可是,他却是十分了解那阿保机,阿保机有着过人的谋略,他此时应该好好发展契丹的国力以弥补三年战乱带来的影响和惨重的损失,而不是继续谋划着作战的准备?
想起阿保机,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怒恨之色,父亲临终死去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阿保机曾经和他的父亲李克用结了兄弟联盟准备联手对付日益强大的后梁朱温,可是,那阿保机却看大梁日益强盛最后背弃了父亲和那朱温结了盟约,阿保机的倒戈相向给父亲的打击很大,以至于他临终交待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以后讨伐阿保机,替他报仇。
一双狭长犀利的凤眸中渐渐积聚一股风暴,似乎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宽大的衣袖下面,拳头紧握。
“属下这就去……”
子诺对着他做了个抱拳的动作,知道他还没有回去歇息的打算,也就没有再多问,随后下山。
朱邪看着子诺离去的背影,高大的背影被月色所照亮拉出一个长长的身影,他这才紧蹙眉头,分析着这复杂的一切。
整个中原地区都知道金石的兵器和战马是最好的,所以群雄都去找他买战马,说到这个金石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听闻从小跟随父母逃荒到河西,后来渐渐长大又窜到河东做起了兵器生意,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短短三年时日,他便把所有做兵器生意的大小商人全部吞并掉,自己从此后垄断所有的生意独挡一面。
金石,金石,这个名字还改的真是很好,点石为金的本事确实不错,他朱邪虽然为河东之主,可以命令大小统治的官员,惟独这富商金石不行。
商人在他眼中,那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只是看如何的运用罢了。
朱邪抬起头看着一轮皎洁的月明,不禁思绪万千,他缓缓抬起手扶开宽大的衣袍,手背上面的刀疤在月色的照耀下,越显得深邃,他微微眯眼,风测那边最近没有消息传来,他也没有问她的事情,不知道她是否经受住了考验,赢得了那所谓的比赛?
想到那阿保机和述律后,那张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小骷髅,你会好好等着本宫回来吗? ”
今夜月色极美,寂月皎皎,照亮苍茫的人世间。
朱邪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思绪却飞了很远。
俩人在不同的地方,却在同看一个月亮。
晋王府后院的屋顶上,一袭米白色衣袍的凤骨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她双手盘膝高坐在曾经和朱邪爱坐的屋檐上面,在月色的映照下,一张清雅的脸上似乎会发出白韵的光华。
抬手摸了摸痒痒的鼻子,一双幽蓝的双眸中闪耀着一抹黯淡的光彩。
微微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腮。
朱邪出府半月了,却还未回来,而她本想去找无果打听他的消息,无果却摇头说不知道。
半夜和无心去送参汤给风测的时候她本就想问风测这事,他是朱邪的好兄弟,一定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可是,她却是话到嘴边没有问出口。
那风测看起来极度疲惫,书桌上面都是翻过的一本本医术,她明白这些日子风测为了替自己找到解毒的办法,已经弄的焦头烂额了,她和无心把那参汤送完后看她如此劳累,连那天天缠着他的无心都没有再缠他,叫他好好休息,她更问不出口了。
如今身中剧毒,连能活多久她都不知道,她拿什么资本帮助朱邪一统中原,拿什么筹码去和自己母亲抗争?
一路走来走的太辛苦,她亲眼见到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她远去,她却无能为力,她是杀了李无颜惩治了李惠英,可是,丹砂和凤酒却不能因为她报仇了而活过来。
她们死了,无论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悲凉的事实。
深深叹了一口气,身后却传来一声好听清脆的声音。
“你都叹了几声气了,在想什么?”
凤骨还未回头去瞧却只见身旁坐了一个人,一袭嫩黄色衣衫的无心一脸俏皮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没回去?”
凤骨小脸轻皱,她明明看见她出府了,怎么又回来了?
无心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良久,才从嘴里吐露几字,“我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离他近一点……”
凤骨一张绝色的清妍露出一抹恍然之色,这个看似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一遇到风测的事情怎么就变得如此悲伤?
“你哥哥呢,他回去了吗?”
凤骨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无心的脸上却露出一抹震惊,她一把抓住凤骨的手臂,“凤骨,你是不是也和哥哥紧张你一样会紧张他呢?”
凤骨被她这一说,一张脸上更是写满了不解,这什么意思?
“那个无心,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无心却放开了她,撇了撇嘴,今夜她本来是故意作弄凤骨的,故意撞到她让她陪自己去找风哥哥,她知道自己就算那碗参汤没有打散风哥哥也不会喝她做的,所以,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