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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测却摇头,手下的扇子顿时快速的漂亮收住,握在手中,他走到扶栏杆处,张开双臂,“李兄看看这眼下的场景,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没有厮杀,老有所乐,幼有所养,这一切,都是李兄你靠着双手幸苦打拼下来的,后唐刚刚才站稳脚跟,难道李兄要为了个女人,而亲手断送这一切?”
风测扭头看他,美目中,却浮现出一丝怒意,他很不解,纵使他爱那个女子,可是,他是皇上,皇上,怎么能为了女人而误了江山社稷?
还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有勇有谋的青春少年,他智谋无双,亲手替她安排一段新的人生,可是,他自己摆设的棋局,却下到最后,竟是自己困死棋局,功亏一篑。
他竟然输了心,动了真情!
李存勖微微闭眼,细心聆听着这位好友的劝解,可是,他依旧是坚定他的决定,他知道他有多么的疯狂和不可理喻,只是,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放手!
“既然李兄如此难做决定,那兄弟我愿意代劳,我这就去杀了那个让李兄举棋不定的女人。”
风测把蒲扇放置在宽大的袖口中,便急切转身欲下楼。
他抬步子还未跨下阶梯,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寒警告的声音,“你敢动她,朕从今后,便和你风测形同陌路!”
他说完这句话,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无比的认真和执着!
风测下楼的步子顿时停住,身子微微一僵,沉沉吸气,脑海中,还清晰的响起男子绝情的话语,他似乎在努力的消化这些话,沉闷数秒,这才沉重转身,神情痛苦,那张脸上,却是浮现出对他的浓浓失望之色,从牙缝里面挤出几字,“为了个女人,你要与我绝交?”
风测只觉得他当真是可笑至极,他和眼前的人相知整整十年,从他还是晋王殿下的时候,他便在他身后支持他,他们是最亲密的伙伴,他们一起闯过无数的困难和生死一间,如今,这个眼前的挚友竟然为了个女人,要和他绝交?
“好,好,好。”
风测接连说了三声好,声音中却是带着不解和怒意,继而道,“皇上果然是皇上,草民身份低贱,怎配与皇上做朋友,今日,便在这琉璃塔上,我们兄弟,割袍断义!”
风测语罢,便大掌用力一挥,只听闻哗啦一声,丝质品撕裂的声音划过心间,他的手中,握有一半截袖口,他紧紧的拽在手中,抬起手臂,“李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叫你,我们割袍断义,从今日起,相见既是路人,你,好自为之!”
他异常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便凛冽的往空中一抛,随后,带着满腔的怒意决然离去。
李存勖只是身子挺直的站在那里,平静异常的看着挚友决然离去的背影,他缓缓转身,默然无奈的看着那片随风飘散的短跑急速的朝着楼下坠落,他似乎能感觉到,这坠落的断袖,是他们兄弟的情谊。
飘散远了,便再也找不回来!
宽大的绣花袖口下面,右手紧握呈拳头状,一下一下的轻轻敲打着自己的眉心,风测和他绝交了,从此后,他李存勖,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了!
想当年,两个同样不满乱世的少年,因为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他们睡过猪棚,吃过树皮,喝过冰水,克服了种种的困难,才打下了如今的太平江山,可是,他李存勖却辜负了他!
身后,有一侍卫急切来报,“回禀皇上,囚禁在囚凤宫的姑娘不见了……”
李存勖原本还在那里感伤,他听闻消息后,猛然转身,抬手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俊秀的脸上,恐怖至极,那双深邃的双眸中,似乎可以喷涌出熊熊的烈火来,咬牙道,“你说什么?”
那侍卫被他如此恐怖的眼神和面孔吓到,哆嗦着道,“刚才侍卫来报,囚凤宫的侍女全部被人杀死,而姑娘却不见了……”
李存勖只觉得脑袋突然之间似乎炸掉一般,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她跑了,她又跑了!
“给朕严守皇宫各宫门,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
侍卫领命,慌忙起身,带着一大群属下快速离去。
原本清静的皇宫,因为囚凤宫那位女子的逃脱,变得异常嘈杂。
李存勖抬手附上雕花栏杆,双拳紧紧握住雕花栏杆,咬碎银牙,“朕为了你宁愿得罪所有大臣,和最好的兄弟断了情谊,你却一点情面都未留,你可真狠?”
他知道,她能逃脱他的严密监视,肯定是药效过了,所以,她恢复了武功。
“呵,”他冷笑一声,勾唇嘲讽自己,英气的脸上,有些许扭曲状,想当年教她的那些逃离敌人的办法和武功,如今,她竟然拿来对付他。
果然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
拳头紧握,尖锐的指甲划过精美的图案,留下一条条深深浅浅的印痕,咬碎银牙,“你逃不了了,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你抓回来!”
阳光穿透薄薄的雾气打在带着淡淡哑光色的雕花栏杆上面,栩栩如生的盘龙纹饰似乎如鲜活一般,那双红宝石镶嵌的龙眼,发出神秘骇人的光芒,似乎在无声嘲弄站在一旁愤愤不平的帝王!
翻开厚实沉重的史书,那一年,史书只潦草的记载了一行短短的字体,“后唐初建,红颜倾乱,归隐山缘,庄宗仁德,大赦天下!”
☆、第二章 最后的祭祀
公元九百一十一年到九百一十三年,这三年是契丹太/祖阿保机建国后,最为动荡不堪的三年,九百一十一年,契丹皇帝阿保机弟弟叛乱,阿保机用了整整三年时日,才逐渐平复叛乱。
三年的战乱,让建立不久的契丹国在经济和军事上,都大受影响。
纷扰的内乱造成契丹士兵伤亡惨重,呈现出家家披孝衣,户户有妇孺的凄惨景象。
公元九百一十三年,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夜色如筹墨一般浓浓的化不开,黑的深邃,黑的莫测。
三月的天气,还带着点点冬日的气息,呼啸的风从草原上席卷而过,风吹低头见牛羊。
空气干冷,狂风呼啸不休,声音如狮吼般,在大草原上面呼啸而过。
密集的帐篷依着草原而建,帐篷里面,从远处望去,灯火通明,如中原放飞的孔明灯一般。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显眼。
帐篷的中间,燃烧着熊熊的篝火,那高高的祭台上面,则放置着一个如十字架一般的木头结构,上面,还绑着几根粗壮的绳锁,似乎是要处罚谁一般。
契丹贵族们则穿着最华丽的服侍,坐于一旁的篝火旁,篝火旁边,放置着矮矮的木桌,上面摆放着各色水果和奶酪米酒,贵族们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神色冷漠的等待着看叛徒的下场。
一处守卫森严的帐篷处,帐篷的四角,都各自挂着一个古铜色的铜铃铛,铃铛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青牛和白马,铃铛中间,串成几根金黄的流苏金丝,铜铃铛随风欢动,发出如地狱幽灵召唤的声音。
装饰奢华的大帐中,翡翠串成的珠帘在风的轻抚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帐篷里面,放置着中原人喜爱的檀香木桌子,大红柔软的地毯上面,绣着颜色金黄的金色牡丹,在帐内烛火的照射下,发出璀璨耀眼夺目的颜色。
正殿上面,坐着一位头带金色凤冠,面容清秀的女人,女人胸前带着一枚黄金打造的钥匙,她有着一双如大海般幽蓝的双眸,一张美艳端庄的脸上,却浮现出冷漠的神色。
她的座下,则跪着一位少女,少女年约十五岁左右,身姿窈窕,黑黑的长发用发簪挽起,显得干净利索,那张脸微微低垂着,看不清长的如何。
女子神色痛苦,她苦苦哀求,不停的朝着主座上的女人磕头,”母后,求您放了驸马吧……”
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三个时辰,可是,她的母亲,契丹皇后,却依旧不为所动。
她只是平静的在那里坐着喝着桌上的美酒,没有理会她的请求。
那女人那双幽蓝的丹凤眼微微扫视了一旁站立的侍女,大掌微微一挥,“都下去。”
侍女朝她微微施礼,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帐篷。
女人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了起身,她一步步的走到女子面前,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女子,语气强硬冷寒,“质古,你说什么都无用,驸马协同叛乱,按律当诛!”
“母亲……”
女子停止了磕头的动作,猛然抬起了头,似乎不相信自己亲耳所听到的话,她一脸泪痕的看着眼前尊贵无比的女人。
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却带着浓浓的不置信,她的母亲,为何会如此心狠?
述律平别过脸去,不愿在看脚下那苦苦哀求的女子,声音淡漠,“好了,去吧,去履行你奥姑的职责,为你的驸马祈福,下辈子,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