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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投降吗?”
阿保机的脸色惨白,“怎么会?”
不远处跑来一契丹士兵,他匆匆下马顾不得阿保机被人挟持,“皇上不好了,上京被一万晋军包围了,皇上……”
阿保机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煞白,“你听见了吗?晋军已经包围了上京,你还不回去阻挡想让晋军攻入上京屠杀万千百姓吗?”
“你是我儿质古?”
凤骨难受的别过脸去,“皇上认错人了,我是晋王妃……”
一袭盔甲的朱邪运用轻功从士兵们的肩膀上面踩踏过来,他一到所有的人都把手中的刀剑对准他,阿保机看着朱邪嘲讽一笑,“晋王真是好本事兴兵打战竟然要靠一个女人……”
朱邪无视他挑衅的话语只是看着阿保机身后的凤骨,她的手臂上流出的鲜血迷离了他的眼眸,脸上划过一抹心疼,“你还是出手了……”
凤骨看到朱邪那张冷寒的脸鼻子只觉得一酸,“对不起,我无法看他死在我面前……”
阿保机听闻女子的话语他震惊的看着她,“古儿,真的是你……”
凤骨却咬牙手下微微用力那把匕首刺破了阿保机的脖颈,鲜血溢出流淌在厚厚的衣服里面,她无视他脸上的震惊和慈爱,“你还打吗?”
阿保机只觉得脖子一片冰冷他看着满目的厮杀,看到了契丹士兵鲜血飞溅尸横遍野,咬紧牙关对着一旁惊慌的耶律楚冷冷道,“传朕口谕,燃起白烟撤退……”
他的一声令下众人无心恋战,耶律楚看着被挟持的他低垂着头,“臣遵命!”
白色的狼烟迅速燃起,原本厮杀的契丹士兵们看到这个信号纷纷往后撤退。
“朕的女儿,你怎么?”
阿保机从未想过他死去的女儿还活着,她活着还在战场上挟持了他?
“朱邪,我们胜利了,求你饶了他,好吗?”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抑的痛苦,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祈求的眼神,满脑子都是她卑微祈求的样子他握紧了双拳隐忍难耐,良久从嘴里吐露几字,“让他滚回大草原,本宫便不再追究!”
“李存勖小儿,你……”
阿保机气急败坏,他敢这样对他?
“闭嘴,不想死就跟我走!”
凤骨在众人的注视下用匕首挟持着阿保机两人走上了高高的瞭望楼台,契丹将军耶律楚看到皇上被公主挟持也是震惊万分,死去的公主怎么会成了晋王妃?
一场奋力厮杀终于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
混乱的战场上面,到处都是厮杀过后剩下的尸体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契丹士兵看着那高高在上被挟持的皇上无一人敢反抗,他们打输了,却是要保住皇上的性命!
坐在马背上的蓝衣女子看到契丹士兵纷纷撤退,她终于抽出空来瞧向那高高露台上的白衣身影,一双乌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阴狠,她从背上掏出一支长箭用力拉弓对准那个白衣女子的方向从嘴里倾吐几字,“去死吧,质古公主……”
一道利箭撕破血腥的空气朝着那白衣女子急切射去,而那高台上的人却浑然不知。
一道掌力袭来蓝衣女子被击中滚落下马,她身子翻滚几圈看着一脸怒气的无果,用一双眼眸狠狠的瞪着他。
“魔笛,你为何要杀王妃?”
魔笛残忍一笑,“她是契丹人,是我们晋军的敌人,她该死……”
无果愤恨的看了她一眼甩下一句话,“殿下回来有你好受……”
无果丢下这话后便骑马匆匆朝向那女子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他在心里无数次的祈祷千万不能有事。
魔笛擦拭脸上的血迹愤恨的看着那支早已射出去的箭羽,“去死吧……”
“质古,真的是你……”
凤骨无力的放下匕首看着眼前慈爱的父亲,她无法想象他为何要下旨杀自己,是母亲的阴谋还是?
她顾不得这些低垂着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降书,“签了它带着你的残余部队回大草原去,你必须保证有生之年都不能进攻中原。”
“古儿……”
“签了它,这是对契丹最好的方式,你已经输了……”
阿保机一张脸上心疼难忍,他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狐疑一刻,突然他的眼眸瞪大用力一把推开凤骨,“小心……”
只见一道利箭穿破空气刺了过来钉在了高楼的木柱子上,朱邪站在楼下看着那道从晋军中射出来的箭羽,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嗜杀。
凤骨滚落几圈立马站了起来,她捂住受伤的手臂看着那支稳稳插在木柱子上的长箭,心底猛然一沉,这箭是她发的?她要杀她?
阿保机看到她没事心底舒了一口气,他终于决定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签下了他的大名,凤骨拿过那降书忍住手臂上的疼痛便要离去,阿保机看着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却在身后叫她,“古儿,你真的狠心不认阿爸?”
凤骨停下步子没有回头,“如若希望质古好好活着就不要把你见过我的事情告诉你的那位皇后,倍哥哥在晋江城中,你派人去接他回宫,不要再让他受尽迫害……”
阿保机看着她冷寒离去的背影,步子虚浮几步后退,一张脸上露出难以的伤痛,他都做了些什么?
“质古,阿爸对不起你……”
契丹和晋军一战,晋军用了区区五万人马便打败了阿保机带来的十万契丹军队,这一场战役让晋军一战成名,晋王李存勖的大名让各路枭雄闻名胆寒。阿保机在这一战惨败后便迅速撤兵回到契丹,而晋王也撤掉了准备进攻上京的兵马,晋王妃带回了阿保机签下的降书,发誓此生不会入侵中原。
晋王大军大获全胜把阿保机赶回了草原得胜班师回并州。
九月末,曾经叱咤江湖的魔女魔笛突然身死在晋王府温泉湖畔,无人知晓其死去的原因。
据闻那一夜,有胆小巡逻的侍卫看见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年轻男子抱着她的尸体一步步沉入了那温暖的湖水中再也找寻不见。
时光如流水迢迢,转瞬即逝。
公元九百一十二年,初夏,大梁朱温在寝殿内被三子朱友洼所刺杀,死时六十一岁,这位暮年的皇帝沉寂在醉生梦死之中还未实施他的算计和抱负便匆忙离逝。
朱温身死留下了当年窃取晋王的作战图,大梁朝堂动荡不安,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互争夺皇位,一时间大梁皇宫中人人自危,次子朱友珍靠屠杀夺得了皇位。
公元九百二十三年,晋王李存勖率领精锐部队攻入大梁,朱友珍利用朱温留下的作战图对抗晋军却是出师便遭遇惨败,无人知晓当年朱温费尽心力所得到的作战图竟然是假的,就因为这张作战图他制定了对抗晋王的方法竟会让建国短短十六年的大梁提前灭亡。
公元九百二十三年,这一年,一代晋王李存勖终于灭掉大梁攻破幽州之地一统中原的乱世,纷扰的战乱暂时得以终结,李存勖选定都城洛阳为国都建立了五代时期最强大的后唐,后人始称庄宗。
戒备森严,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的囚凤殿中,一袭白衣的女子神情淡漠的站在宫殿正中,时光匆匆如白马过驹,多年来她的容貌却是毫无变化,依旧美如当年绝色。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已褪去颜色的荷包细细查看,荷包里面装着的一小卷字体已经褪了颜色,她紧握那卷纸,上面只有一句话,吾非他杀,自愿赴死。
她知晓了凤酒死亡的真相,那一年的夜晚,她在晋王府用朱邪的名义骗取那魔笛到那温泉湖边,她易容乔装成他的模样让对她毫无戒心的魔笛上当,她亲手一掌打死了毫无准备的魔笛。
她永远都记得魔笛死去的样子,她竟然没有意识到她是假的朱邪,她无力跌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姣好的脸上染血的唇角却是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那样的笑意刺痛她的双眸,“能死在殿下手中,魔笛也不枉此生……”
魔笛是微笑着死去的,她从她的眼眸中看到痴迷与无悔,一向聪慧杀人如麻的魔女竟然没有识破自己卑劣的易容术,是她太蠢还是因为对朱邪的感情太深,深的以至于她分不清真假?
看着她的尸体颤抖的抬起自己的手,那双手上沾满了血腥再也洗不干净了,那一掌她用了十成的功力,既然魔笛下定决心要杀她,那么她不会再对她手软半分。
那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原来魔笛一直都喜欢朱邪,因为喜欢朱邪,所以那年在战场上她才会对自己放那支冷箭……
她恨透了自己,不管是丹砂还是魔笛她们都不可能成为朋友,永远都不可能!
她亲手杀了魔笛可是却解不了她心底对她的恨意,她和朱邪是间接害死凤酒的凶手,她不会原谅他们,不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不好了,王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