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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她无力的用手指着德光,德光得逞一笑,“带回去!”
“耶律德光……”
凤骨咬牙切齿,她不敢多伸张一句,只能狠狠的瞪着德光和一旁僵直站在墓碑前的女人,她怎么这么笨,会栽在他的手中?
凤骨被人狼狈带走后,德光也对述律后请辞匆匆离去,述律后缓缓转身看着被押走的女子,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解,为何她会觉得那个人那般的熟悉?
“娘娘,该上香了!”
侍女在一旁提醒,她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阿妈的女儿质古,今日是你的生辰,阿妈来看你……”
远处的山坡上,一袭淡青色衣袍的萧幻之看着那被德光抓住的人,一张铁铮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她不让自己跟着她他便只能暗中保护,刚才他看到了德光和皇后到来了,可是他却不敢贸然现身让她快走,看着那有备而来的德光,萧幻之的心里似乎有了打算。
想不到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终归还是被人发现了!
“大人,公主被二皇子抓住了,我们怎么办?”
萧幻之沉默一刻,“走,我们去二皇子府!”
一月的中原终于不再是大雪纷飞,融化的雪水使得城外的河水暴涨,滴答滴答的雪水从屋檐上一滴滴落下发出滴水叮咚的声响,平坦的石板地面上被水滴侵袭形成好多小小的水窝,滴水能穿石,便是这个道理。
晋王府中书房院落,一袭白色狐裘的男子站在曾经生长着昙花的院子旁,手中握着一张发皱的信笺,那信笺里面的内容让他几乎暴怒。
形色匆匆的风测从院子外面进来看着扶手而立的男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露出一抹浓浓的不悦之色。
他大步走到朱邪身后,“李兄,听闻你下令延迟了对大梁的进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你挥军南下,战士们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这次的大战,你怎么能朝令夕改?”
风测一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愤慨之色,原本定好的二月进攻大梁,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兵力和粮草,谋策了多年的事情终于要开始实施,他不懂,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下令推迟作战的时日?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的神色,他已经两天连夜没有休息,眉头紧蹙,他握紧了手中的信笺,在心底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风兄,本宫要去一趟契丹!”
“契丹?”风测震惊的后退几步,“你去契丹作甚?”
朱邪拿起手中的信笺双拳握紧,“萧幻之来信,她被耶律德光抓了……”
风测恼怒一甩拂袖,“那与你何干?当日她负气离去,就应该会猜到这样的下场,李兄,你别告诉我你推迟作战大梁是为了她……”
朱邪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沉默,就因为他的沉默,让一向好脾气的风测大为动怒,“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罢了,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干系,你该知道,如今大梁几个皇子内斗,朱温年迈沉寂在醉生梦死中,这么好的机会正是夺取大梁的最好时机,自古时机稍纵疾逝,你应该懂这个道理,怎么会为了个女人而放弃?”
朱邪难受的背过身去,“德光知道了她的身份,以此威胁萧幻之助他夺取太子之位,如若本宫不去,她必死无疑……”
“你?”风测失望摇头,“为了个女人,你要放弃筹谋多年的江山霸业?”
朱邪转身,“不,本宫不会放弃只是推迟罢了,大梁已不是当年的大梁,本宫要夺下他不怕差这点时日,只是她一旦死了,本宫就算夺得了天下也不会开心……”
“你果真爱上她了?”
风测冷笑一声,鄙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果然变了,嘴里说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你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你自己的心,呵,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我还着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怎么就想不到呢,这些时日,从那女人离开后,他便心不在焉,他以为他只要把心思放在作战上面,便会忘记此事,却是没有想到……
“风兄,我不想她死……”
“哈哈,”风测大笑一声,似乎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边说边退,“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留在此也毫无意思……”
风测语罢便拂袖阔步离去,一月的冷风刮在人的脸上生疼,朱邪眼眸痛苦的看着愤怒离去的风测,“风兄,你要离开吗?”
风测难受的停下步子缓缓转身,“我风测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为何不直接下毒杀了她,杀了她你便不会是如今的样子,坠入情网无法自拔,李兄,兄弟劝你一句,就算你放弃了最佳的作战机会千里迢迢去救她,她也不会感激你半分……”
朱邪抬起沉重的步子走到风测面前,“我不要她的感激,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就算她不在我身边在别的男人身旁,我也足以……”
“你……”
“情到浓处,无法自抑,风兄,当年我无法理解为何长影死去你的心境,不就是个女人罢了,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百媚千红之中,我却独爱那一抹红,再好的,也入不了眼了……”
风测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是真的动情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一向沉稳睿智的朱邪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曾经他最呲之以鼻不屑的情感,到如今他却……
风测摇头,“罢了,你是晋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是个旁人罢了,李兄,此去契丹路途凶险,耶律德光不是善类之辈他究竟有何目地你应该明了,你保重,兄弟我告辞!”
风测语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失望离去,“风兄,你真的要舍我而去?”
风测这次没有停下步子,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李兄,你太让我失望……”
风测丢下这话便气急离去,朱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和风测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真的就此决裂吗?
狭长的凤眸中流露出苍凉之感,他紧蹙眉头抬手扶开厚厚的狐裘瞧着手臂上的深邃刀疤,“骷髅,本宫没有了兄弟,权利,地位,亲人,只剩下你了……”
夜色凄凄,一轮清冷的冷月高挂。
一月的上京到了夜里格外清静,大街上只能听见春蝉犬吠的叫声。
二皇子德光的府邸坐落于上京以南,依山而建。偌大的府邸中种植着高大的树木,整个府邸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气派和奢华。
府中的一间华丽书房屋子中,地暖散发出温暖的温度驱散了屋外的干冷严寒,却是无法驱散屋里清冷的气氛。
一袭狐裘的德光在烛火的照映下那张素洁的脸勾出淡漠笑意,“放心,只要你按本宫说的做,本宫不会伤害她,怎么说,她都是本宫的亲妹妹……”
德光缓缓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萧幻之诡异一笑,“要不是她杀了耶律杀,本宫怎么会知道她还活着?”
“二皇子……”
萧幻之抬起头,铁砧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焦急之意。
德光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幻之,算算日子朱邪已经收到了你的信笺,你觉得他会来吗?”
萧幻之一袭淡色青袍沾染了些许尘埃,一张铁砧的脸上全是疲惫之意,他轻轻摇头,“臣不知!”
“哈哈,你不知道,那好,我们来赌一把,他一定会来,本宫都查探清楚了,一年前就是他使了个障眼法救了质古回中原,纠结其原因是他爱上了质古?”
“殿下,您都知道了?”
德光从怀中抽出圆月弯刀,荧光乍现的刀刃在冷月的照射下发出森寒诡异的光芒,“本皇子已经派人查探清楚了,只要朱邪一到便抓住他带到父亲面发落,抓到他,何愁拿不到中原?
萧幻之一双深邃的眼眸瞧着眼前的德光,德光抓了质古威胁他给朱邪写信,待那朱邪一来他便设法抓住他,那样的话,契丹将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进攻中原。
“殿下,如若朱邪不来会怎样?”
“不来?哼,那只好委屈质古了……”
“殿下,她是您妹妹……”
萧幻之沉稳的脸看着眼前被胜利冲昏理智的德光,他怎么能这样心狠手辣?
“好了,本宫已经为你隐瞒了质古的事情,只要本宫的大事一成,自会放她离去!”
德光语罢便推开屋门大步走了几步,随后停顿步子,“你不想去看看她吗?”
德光朝着萧幻之诡异一笑,“谢殿下!”
俩人穿过长廊亭台楼阁,最后来到一处假山旁边,萧幻之大骇,难怪怎么都查探不了她的下落,难道说这假山?
德光古怪一笑,随后抬手把假山上的一颗小树连根拔起,小树离开假山后只见假山突然豁然开朗,一道幽深的洞口和一些整齐的石碣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