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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只感到一股股冷风钻入骨子中,寒彻心扉,她抬起那张带着面具的脸,那双漆黑的双眸中,却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如若属下说与属下无关,殿下信吗?”
朱邪那双狭长的凤眸紧盯着女子的变化,沉默一刻,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一旁的黄花梨桌旁前,亲自倒了两杯茶,他抬起一杯放置在一旁,抬起头道,“放轻松,过来尝尝这新茶……”
魔笛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她一直都知道,他聪慧睿智,可是,在这样明显的事情上,他会选择相信她吗?
在他眼底,她只是他的一颗有用的棋子罢了,棋子,永远都掌握在主子的手心中,棋子的命运,永远无法改变。
主子安插在太/祖身边的棋子被发现,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主子,那便只有自己,所以,他如果怀疑是她走漏风声或者背叛于他,那她也只好认了!
魔笛实在猜不透朱邪的所有想法,不过,如果他因此怀疑她,那么,殿下就不再是自己当初倒戈相向的男人了。
想她魔笛是最为出色的细作,却还是被他所发现,到后来……
“愣着做什么,过来……”
朱邪又叫了一次,女子从遐想中惊醒,实在猜不透他的意图,便站在桌旁,抬起他倒的那杯茶,咬了咬牙,想也没想,一饮而尽。
“真是好茶,殿下品茶的雅致越发高了……”
朱邪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杯子,浅酌一口,“本宫相信你……”
魔笛听到这句话,便立马双膝跪地,低垂着头,“殿下,魔笛发誓,从殿下当年的不杀之恩开始,魔笛愿此生为殿下马首是瞻,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女子信誓旦旦的发着毒誓,朱邪却站了起来,竟然弯腰亲手扶起她,“本宫从不会看走眼,你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都看在眼底,只是这次,虽然失去了这个有用的棋子,倒也不归于是一件好事……”
朱邪走到窗户旁边,他抬手一把推开窗户,一股凉意的风顺势倾灌入进来,吹拂着他服帖的黑色长袍,此时的朱邪沉稳静心,他知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乱了,那便真的就会乱了。
女子面具下的那张姣好的脸绽放一抹如花般的笑意,她痴迷的凝视着眼前男子的背影,她就知道,他不会怀疑她,他是相信自己的,一直都是……
“怒属下愚钝,殿下失去了眼睛,为何说是一件好事?”
女子低垂着头,她如何也想不到,为何他会说也是好事,难道说那眼睛有了异心,带来错误的消息,导致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朱邪转身,走到书桌旁坐下,玩味一笑,“本宫的父亲和朱温斗了几十年,在本宫眼底,朱温除了好/色残暴外,还有点小聪明,这次看来,本宫太小看他了……”
女子满脸的疑惑,“殿下是说,属下看到的朱温荒/淫好色,杀人如草芥,只是他的表象?”
朱邪低垂着头,苍劲有力的手指玩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没有回答魔笛的话语。
魔笛看他没有回答自己,忙想着是否自己猜测的不对。
约莫片刻,朱邪这才抬起头,淡淡道,“罢了,这次就当一个教训,以后行事要格外小心,切莫暴露你的身份……”
魔笛点头,“属下谨遵殿下教诲。”
“本宫这边的近况,你应当知道该如何禀报?”
魔笛点头,“属下明白。”
“好了,天色以晚,去吧!”
朱邪微微摆手,魔笛还想问他关于她听闻他带了个女人回来的事情,奈何看到朱邪在轻轻的揉捏着太阳穴,只好作罢。
“属下告退……”
魔笛做了个退下的礼仪后,便轻轻的打开房门,那双黝黑的双眸警惕快速的扫视四周,确认没有人偷看后,这才身手矫健的消失在院子中,殊不知,这样隐秘的举动,却被一个看似是家奴的年轻男人看到,那人贼头鼠目的想从一旁悄悄溜走的时候,看见眼前出现的人,立马吓得双腿发软。
“大,大人,您怎么在这?”
一脸杀意的无果站在此人面前,他的手中,握有一把长剑,只见他一把抽出刀鞘里面的长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声音冰冷,“谁给你的胆子?敢偷窥主子的事情?你是哪个院子的?”
那人吓的立马瘫软在地,忙磕头求饶,”求大人饶了小的,小的也是被逼的,小的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她手中,不得不做啊……”
“你嘴里的她究竟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会考虑在殿下面前替你求情……”
那人被吓的面如土色,脑袋却不时的摇着,“不能说啊,说了我全家都得死啊……”
“不说吗?现在死的就是你……”
无果手中的剑还未用力,却只见那人脸上露出极其痛苦扭曲的神色,头一歪,便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无果眼底露出一抹难懂的神色,他还未动他,他怎会死,忙丢下手中的剑,检查那人的鼻息,再敲开他的嘴巴。
“该死,竟然服毒自杀?”
无果眉宇紧蹙,他站在这人的尸体前面,一脸的愁容,究竟是谁派他来监视殿下的?
这府中,难道还藏龙卧虎?
无果吩咐人处理了这人的尸体后,便派人去查这人的底细,只要找到控制这人家里的人,那幕后的藏镜人也自然的浮出水面,敢在王府中算计主子的人,究竟是谁?
晨曦的阳光倾洒整个中原大地,西凤殿中,凤骨早已起床,今日的她身着一身米白色的衣袍,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清婉,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
石榴和樱子在一旁最后一次替她收拾好衣物后,便拉着她的手,叮嘱着她,“骨头,洗衣房里面每天除了清洗府中各院主子的衣物外,也没有多少的事情可以做,活计不累,姐姐就怕……”
樱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交待着,她和石榴虽然没有去过那里干活,却是听闻了那里很多恐怖诡异的事情。
凤骨脸上绽放一抹如花般的笑意,她握紧樱子的小手,轻声安慰,“樱子姐姐,骨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等我见到阿妈,我们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樱子点头,艰难的吞下了后面没有说出的话语,泪眼婆娑。
她和石榴照顾了她半个月,这个姑娘,长的倾城绝色,她们以为她是殿下带回来的女人,却不曾想到,殿下居然对她不管不问,凤骨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在晋王府中长大的樱子从小看过各种人,第一次见到殿下带她来西凤殿,她便知道,这个女子,就算不是殿下的谁,那身份也不会很低,只是,她究竟是从哪来的?
可惜,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骨头,你一定要记得,在那里不要轻易的相信那些人,她们没有一个好人……”
☆、第十四章 洗衣差事
石榴边哭边说,她以前就听闻,那洗衣房的婢女个个尖酸刻薄,曾经有婢女被分到那里去,到后来,听说连尸骨都找不到,很多人传闻,是被人杀了,而那凶手,就在那群婢女中……
在王府中,死去失踪的婢女,没有人会在意,奴仆的命,轻如草芥。
凤骨浅笑,“两位姐姐请放心,你们说的话语我都记住了。”
“天色不早了,我该去报道了。”
风骨觉得她们两个真是想太多了,不就是去做一个洗衣房的婢女而已,被她们说的好像她去的地方是人间地狱一般。
“去吧,有空回来看我们……”
樱子和石榴点头,凤骨背上一个小小的包袱,告别了俩人,便朝西风殿外面走去。
待凤骨的身影消失在俩人的视线中,石榴忍不住扭头对樱子道,“樱子姐姐,王府中这么多婢女做的活计,殿下为什么偏偏派骨头去那个地方?”
樱子站在院子门口,一双美丽的眼睛中,带着淡淡的忧愁,她沉思片刻,看向石榴,无奈摇头,“殿下的心思,没有人能猜透,也许,她是重视骨头的……”
石榴的嘴巴张的很大,忙道,“姐姐为何这样说?”
樱子苦涩一笑,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凤骨与众不同吧,这只是我的只觉罢了,我希望骨头在那里能平安,毕竟,她是我们照顾这么久的人……”
石榴点头,“但愿如此!”
刚刚走出西风殿的凤骨便遇到了来带她去洗衣房的老婢女,老婢女似乎一眼就认识她,只见她走到凤骨面前,“你就是风骨了?”
凤骨停下步子,一脸惊讶,“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老婢女脸色一变,“大胆,卑贱的婢女,敢自称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凤骨忙低垂头,“奴婢知错……”
那老婢女看她到是蛮听话的,便道,“随我走吧,管家交待了,以后你的工作,由我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