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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虽然看不到男子的表情,却能想象得出他此时面部的神色,他冷笑一声,声音带着丝丝蛊惑,“你和她是朕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朕答应你,待灭了晋王,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去过你们想过的小桥流水生活。”
“皇上……”
楼阁吃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说……
朱温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却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把你头上的斗笠摘了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怕面对朕吗?”
楼阁摇头,“不,臣不怕任何人的耻笑,臣怕她怕我……”
没有人会知道,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究竟在怕什么?只要他的一曲勾魂殇,便能让听到的人失去心智,疯癫不已,他是大梁百姓中闻曲色变的蒙面修罗,没有想到,如此铁铮铮的男人,竟然会怕一个女人看到他那张脸。
朱温记得,这楼阁从前是位难得的美男子,奈何被那号称素手丹心的风测使计下毒,他的那张俊脸,已经毁了,再也不复存在。
“朕做主,她敢嫌弃你?”
“谢皇上……”
楼阁谢恩,他是爱她没错,可是,他却无法正大光明的面对她,她怕看到她嫌恶的眼神,怕她嘴里会说你如此的丑不堪颜,我怎么会嫁你?
十六岁的楼阁曾是公认的美男子时候,她都对他不屑一顾,如今容颜已毁,他更怕她了……
“朕猜晋王已经知道他的棋子已毁,此时,他是否在暴跳如雷呢?”
“哈哈,朕和他的父亲李克用争斗多年,却不曾想,他死了,他的儿子,却比他更胜一筹,朕居然会败在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手中,朕这次,总算一雪前耻,扳回一局了……”
朱温笑的狂妄,他还有更大的礼物在等着朱邪笑纳。
他甚至在脑子中勾画这样的一副画面,朱邪被杀,他的铁蹄踏碎晋王所统治的河西领土。
朱邪的百姓一个个被他的军队杀死,百姓的呼救声,刀箭刺入骨头的声音,血色残阳,整个大地如人间炼狱一般,那是一副多么完美的画面……
“乳臭未干的小儿,希望你不要太吃惊,老子慢慢的陪你玩……”
夜凉如水,黑夜如泼散的稠墨一般,黑的深邃,黑的莫测。
城外的一处松柏林子中,寂静无声一片,空气中静谧的仿佛能听见树叶飘落在地上的声音。
伸手不见五指的松柏林子中,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她一袭纯色黑衣打扮,脸上带着一枚恐怖的铜色面具,看不到长什么模样。
她就站在一颗偌大的松树面前,身姿高挑,迎风而立,柔软的黑袍随风舞动,及腰的长发在风中舞出最漂亮的弧度,她如从地狱来一般,全身上下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一双黝黑的眼睛中,闪现出一抹渗人的亮光,女子似乎在这里等待了许久,又似乎她刚刚来到。
她缓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支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笛子,笛子在夜色中泛着阴森恐怖的森寒光芒,她放置在唇边轻轻的吹着,随着她指节的轻轻舞动,一种很奇妙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充满了悲凉,充满了绝望,听到此笛子声音的人,会莫名的想起自己的伤心事,会有想自杀的念头,她的笛声,不是仙乐,确是催命曲。
“魔笛果然名不虚传,再下受教了。”
一身淡青色衣袍的无果运用轻功,从天而降,他站在女子的身后,那张黝黑的脸上却渗出细密的汗水。
如若不是他封住了自己的听穴,阻止这魔音进入耳朵内,此时,他应该沉溺在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轻者抑郁自残,重者疯狂自杀。
随着男子的话语一出,笛子声音戛然而止,女子停下了吹笛子的动作,她转身,抬起头正视眼前的男子,声音确如翠鸟清脆好听,“殿下找我?”
无果点头,抬起步子走到她面前,借用手中的灯笼,他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女子还有女子手中的短笛,他的那双眼睛带着一丝恐怖之色,不是因为女子脸上的面具,而是她手中的笛子。
“魔笛,能否借心爱之物一看?”
无果一脸真诚之意。
女子沉默一刻,便伸出手,递给一旁的无果。
无果接过那短笛,笛子握在手中,却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冷寒,他借着烛火的光芒,竟然看到了笛子的尾部雕刻有一个人形的骷髅头,恐怖万分。
“这不是……”
无果惊讶出声。
☆、第十三章 风波不断
“你猜对了,这是人骨做成的骨笛,为了弄到这样绝佳的材料,我杀了很多的男人,才找到合适的腿骨,这根腿骨冰封在昆仑山的冰洞三年,才能做成一支通人心的笛子。”
女子的声音如少女般清脆悦耳,却不曾想,她说的话语,却让无果心底泛起一丝恐惧,想他杀人无数,都想不到这样残忍的损招,这个殿下器重的古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女子看无果在沉思,便森寒一笑,不动声色的一把从他手中拿过笛子,优雅的放置在宽大的袖口中,那张铜色诡异面具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令人感到胆寒。
“走吧,主子该等急了,你知道的,他不喜欢等候。”
女子语罢,越过无果,便朝着松柏林出口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也很虚浮,从不远处看,看起来整个人似乎在飘着走一样,要不是无果认识她,都不禁想到这大半夜的见鬼了。
看着女子已经走远,无果这才紧跟其后。
森冷的风吹动着枫树林中的树叶莎莎直响,林子中的野兽夜莺在肆无忌惮的鸣叫嘶吼着,这里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恐怖。
灯火通明的晋王府中,子夜了,换班的侍卫正有条不紊,神色肃静的做着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无果带着女子从王府的后门进入,这里守卫不多,而且夜色较暗,没有人会注意此处,殿下树敌众多,难保府中不会有长期潜伏的奸细存在,所以,带魔笛从此处入府,那便万无一失。
朱邪的院子今夜格外安静,守候在屋外的士兵也被他全部遣退,此时的朱邪没有呆在书房等候着女子,而是和上次一样,站在院子中,悠闲的摆弄着那府中唯一的一株幽花昙叶。
无果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叫女子在院子外面等候,他进去通报。
女子点头,恭敬的站立在门外,她的那双黝黑的眼睛,此时却有了一丝柔情,这里她很熟悉,非常的熟悉,他的一切,她都熟悉!
朱邪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也没有回头,便沉声道,“回来了?”
无果点头,“回禀殿下,魔笛带到。”
朱邪一边摆动着那些嫩芽,漫不经心道,“叫她进来……”
无果从命,走出院子,对着魔笛道,“殿下叫你进去。”
魔笛点头,随后,抬起步子跨入院子中。
这院子,还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样的摆设,一样的装饰,他似乎很爱这种雅致简单的风格。
魔笛走到朱邪身后,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一甩长袍,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来了。”
朱邪停下摆弄叶子的手,缓缓转身,正视眼前的女子,一双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隐晦,“随本宫到书房……”
他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后,便再也不看女子一眼,从她身旁掠过,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魔笛低垂着头,待他走后,这才抬起步子,紧跟其后。
朱邪进屋后,坐在了一旁的书桌旁,魔笛进入屋子后,便识趣的关好房门,走到书桌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魔笛的声音充满了卑恭谦谨,她完全和刚才在松柏林中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在朱邪面前,她卑微的如一粒尘埃,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样身怀绝技的女子甘愿替他卖命?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这样的笑意,看在女子眼中,那便是穿肠毒药,一旦被吸引,万劫不复。
可是,这样的笑意,也说明了一点,一定是出事了……
主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她的?难道说?
朱邪不慌不忙的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信笺,他饶有风度的把信笺放置在桌面上,抬起头凝视女子的眼睛,语气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个,你看看……”
魔笛的眼睛盯紧了那桌面上的信笺,心底猛然一紧,她还是镇定自如的从桌上拿了那封信笺,待她看了那上面的内容后,一双青葱如玉的手竟微微颤抖,她抬起头正视朱邪,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卑微,且充满了寒意,“殿下,你怀疑属下吗?”
朱邪顺势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女子面前,他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答非所问,“你觉得呢?”
女子只感到一股股冷风钻入骨子中,寒彻心扉,她抬起那张带着面具的脸,那双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