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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看着那还未完全熄灭的柴火,一双精锐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诡异神色,“今日算她命大,下次可就不这么走运了……”
金石语罢后便冷哼一声快步离去,身后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似乎也紧跟他其后。
大漠客栈中
偌大的屋子中,那朱邪站在宽敞的床榻前面看着那沉睡的女子,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难得的一抹柔情。
一旁的大夫半跪沾襟的准备替凤骨把脉,待他掀开那凤骨右臂的时候,朱邪却叫住了他,“等等……”
大夫被吓的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对惹恼了他,“王爷……”
朱邪顺着那手臂瞧去,只见白如玉藕的手臂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疤,伤疤还未完全结疤还在溢出一些鲜红的血迹,他眉头深锁,“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自然也看见了这伤疤,微微叹气,“回禀王爷,这是王妃娘娘刺的。您得瘟疫的时候,王妃娘娘每日以自己的鲜血喂您,所以王爷您才……”
“你说什么?本王喝她的血?”
朱邪似乎不是很相信,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对自己这般好?
大夫点头,“属下给王妃把过脉,众人都惧怕瘟疫的时候只有王妃不怕,而且她也不会得瘟疫……”
大夫看朱邪没有说话,以为他还是不明白却继续解释道,“王妃娘娘体内有血蜈蚣的心头血保护,那眉宇间殷红的朱砂便是最好的证明……”
“滚……”
朱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那大夫自认自己是惹到他了,忙起身,“草民告退……”
房门被轻轻关上,那朱邪缓缓坐在床榻旁边,抬起她的右手看着那道新鲜的刀疤,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之色“骷髅,我从不会想到你竟然如此对我这般的好?”
是的,他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这般的好,她用自己的血为自己解毒,她还叫那萧幻之带来那珍贵的百灵草,当他醒来的时候听人说她快被百姓烧死的时候,他几乎是飞奔过去,第一次,他感觉到了那种心有余蒂不足的无奈,他好怕,怕自己去晚了会见到一堆灰烬,怕见到她不在,怕她离开自己……
轻轻抬起自己的左手扶开宽大的衣袍,他惊讶的发现这两道疤痕是那般的相似,一样的弧度,唯一不同是她的鲜血淋漓如一道殷红的小河,他的成了一块黑色深邃的刀疤。
没想到,三年前她伤了自己,三年后她又伤了自己只为救他。
这究竟是缘还是劫?
轻轻的把她的袖口缓缓放下,查看了她的脉搏确认无事后这才盖好被子起身。
扶开珠帘后,他对着那屋外冷寒道,“来人,把今日之事的主导者给本王抓起来……”
屋外几人听闻后躬身道,“属下遵命。”
朱邪眉宇间隐藏着一股嗜杀的狠逆,他微微闭眼又缓缓睁开这才扭头看着那床榻上的女子,“好好休息,本宫会还你公道……”
城中李府坐落于城东以北,是一处极小的宅院。
一袭黑衣飘洒的朱邪站在宅院花园中,看着四处凋零的叶子,背对着那跪着的三个官员寒声道,“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那三个官员早已吓的是面如土色,纷纷磕头,“王爷,下官也是受人挑唆,好在王妃娘娘没事,王爷,您就饶了下官们这次吧。”
那三个官员不停的磕头,朱邪冷笑一声,“受人挑拨?一句受人挑拨就想了事,她无事便好,有事本王就是毁了晋江城,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王爷饶命……”
朱邪扭头对着身旁一直不说话的人道,“李大人,你说怎么办?”
那叫李大人的男人一袭青衣站在朱邪身旁,他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几个同僚,微微轻缕自己花白的胡子,指着那三个官员怒骂道,“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连王妃都敢烧死?”
说完对着那三人挤眉弄眼,那三人会意,继续磕头,“下官知错了,求王爷给下官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啊……”
那李大人年约四十来岁双鬓染白发,脸上总是带着一抹豁达的笑意,他看着眼前的朱邪,“王爷,您看……”
朱邪缓缓转身直视那三个跪着的官员,咬紧牙关,“这次你们的脑袋就先寄存在你们的头上,如若还有下次,本王决不手软……”
那三人连忙磕头,“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朱邪缓缓转身,“那王妃所带的百灵草是难得的防治瘟疫的圣药,务必要让全城百姓都喝到那井水,如今瘟疫已除,晋江城的生产秩序必须立马展开,你们应当知道该如何做?”
那三人连忙磕头,“下官这就去办……”
语罢纷纷起身快速的离开。
“王爷真是胸襟之宽广,杀妻之恨都能忍下……”
“哼,”朱邪冷哼一声邪魅一笑,“他们三个的脑袋暂时先寄在脖子上,如今瘟疫已除,本王不想看到群龙无首的场面,李大人,你应当明白本王的意思……”
那李大人忙跪下,“下官明白王爷的意思……”
朱邪看着眼前的李大人,话中似乎有些许挽留之意,“你真的要辞官了吗?”
那李大人道,“下官无心在做官,想求王爷成全。”
朱邪抬手抚摸自己的眉心,紧蹙眉头,这李典是个难得的好官,只是他无心官场一心想卸甲归田,他也不好再推掉他,他为晋江城当了二十年的城司,也算是劳苦功高了。
“待本王回并州会派人送一件东西给你留作纪念,还请不要推辞……”
那李典微微抱拳,“王爷客气。”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王爷,王妃被百姓火烧这事下官猜想没有这么简单……”
朱邪勾唇一笑,“本王自然知道,这些就不用你操心,既然如今晋江城的事情告一段落,本王会择日回并州……”
“下官祝王爷心想事成……”
“哈哈,”朱邪竟然爽朗一笑,“知本宫者,非李典是也……”
那李典对着朱邪有是微微一拜,他看着眼前的朱邪不由的想起了他的父亲老晋王,老晋王此生抱憾而终,看来,他的心愿会在他的儿子身上实现。
匆匆告别了李典,从李府中出来的他便一路视察了晋江城的情况,让他宽慰的是瘟疫已经解除,百姓们告诉他是王妃命人撒了石灰和硫磺粉末在城中,这百姓们才得以不用受一些蛇虫鼠蚁的侵害。
朱邪回到客栈的时候那凤骨还未醒来,他站在床榻前面凝视着睡的很熟的女子,脸上浮现一抹宠溺的笑意,“骷髅,你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
他缓缓坐下,轻轻掀开被子抬起那白皙的手腕,手腕上面那鲜红的血迹早已干涸,一道黝红的伤疤出现在白皙如玉的手臂上,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心疼,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握紧,良久他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
他从一旁拿出了一支漆黑的毛笔把那白皙如玉的手腕轻轻握住,他亲自在那刀疤上染上了墨色的墨汁,墨汁混合着血液渐渐凝固在一起,一道深邃墨黑的伤疤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最后一笔下去他才放下手中的墨笔,满意的看着那道和自己手臂上一模一样的刀疤,残忍一笑,“这下本宫终于报仇了……”
是了,他介意那三年前的那一刀,那一刀他记恨她至今,只是如今,这刀疤似乎已经变了意义,那不再是刻骨的恨意,似乎是一种刻骨的记忆,一抹永不消逝的记忆。
以后无论俩人是否在一起,这两道刀疤都把她们紧紧的牵连在一起,永生隔不断?
轻轻的把衣袖放下把手臂放入被子中,他想抬手去抚摸那张惊如天人一般的清妍,他知道她是太累了,以至于昏迷不醒,他已经替他把了脉,索性的是无事,她只是被烟熏晕罢了,身体没有大碍,而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否因为她不想醒来……
“骷髅,如若以后你知晓当年凤棺一事,你会记恨本宫吗?”
饱满的指尖在白皙如瓷的脸上游走,最后来到那殷红的唇,此时他觉得小腹处升起一股难耐的热气,喉咙发干,他难受的吞了吞唾沫头渐渐的靠了上去,狭长的凤眸中竟带着一抹痴迷,或者是一股难抑自持的欲望。
她呼吸出浓浓的香气让他意乱情迷,他想尝尝那倔强的小嘴是什么味道,眼看就两片唇瓣就要触碰的那一刻,屋外却突然响起了恭敬的敲门声。
“王爷,子诺回来了……”
朱邪的动作停在那里,那双凤眸中涌现出滔天的怒火,他咬牙从床榻快速的起身站在床榻前面,呼吸浓重的看了看那沉睡的女子一眼,那张俊脸冷寒的可怕。
他把被子细心的替她盖好后这才怒气匆匆的扶开珠帘走到另一个屋子中。
“进来……”
他冷冷一声吩咐,那紧闭的屋门被人推开,风尘仆仆的子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