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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枉费他的一番苦心,要不是对师父有所承诺,他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七遥被他这么一骂那张哭的梨花带泪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服之色,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看着那背对着她的男子,那张毁容的脸上扯出一抹阴寒的笑意,“师兄,你说遥遥是活该吗?”
情魔缓缓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语,“从今日起,你哪也不能去,去给师父守墓吧,好好反省你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那七遥没有反驳,只是低垂着头,无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情魔看她安静下来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抬手轻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遥遥,别再任性了,去陪师父吧……”
七遥没有应答他,依旧低垂着头,情魔看她不理会自己便站了起身,“好好把伤养好。”
交待了这话他没有多看那跪坐在地板上的女子一眼随后便大步离开屋子,随着他的离开,那屋子的大门被上了一道沉重的铁锁,七遥依旧跪坐在地上,颤抖抬手抚摸自己左脸上的那道狭长的刀疤,那双美目中迸发一抹汹涌的仇恨。
“贱人,今日我所遭遇的一切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情魔对着属下交待几句便出了山洞,洞外已经被大雪所覆盖,四处白茫茫一片,空气中袭来一阵阵寒彻的冷风,他冒着大雪走到山崖上面,凝视着崖边那萦绕的雾气。
萧幻之也来了,看来这中原必将发生一场大战,他虽然庞据万骨山,却是十分清楚北方契丹国和中原三足势力之事。
身后有脚步声音传来,一袭着灰衣袍的男子站在他身后微微施礼,“洞主……”
情魔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男子,“叫你查探之事如何?”
那人低垂着头顾不得雪花飘散在自己的头上肩膀上,“回禀洞主,晋王和金石的谈判还未结束,楼阁一行人已然回到大梁,只是……”
“只是什么?”
情魔一双猩红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诡异神色。
那人停顿一刻,继续道,“属下查探到了大梁异性王爷司旋也曾潜伏并州城,只是他于昨晚连夜离开,去向不明。”
“额?”
情魔抬起手轻抚眉宇间的朱砂痣,“晋王一离开,并州城便拥入大梁的人,那王府中的风测是吃素的吗?”
那侍卫摇头,“上次您冒险救小姐一事,那风测似乎知道了是您救走了小姐,您看……”
情魔此时思绪有些混乱,几个国家之间勾心斗角他可以不管,只是救师妹得罪了朱邪这事不太好办?
他知道事情会败露,只是没有想到会败露的这么快。
“还查探到了什么?”
那属下摇头,“洞主,属下有个问题不解?”
“说……”
情魔缓缓转身,俯视脚尖萦绕的雾气随着漂浮的雪花随风舞动如烟如丝缕缕。
“洞主你这么多年从不参与枭雄之间的争斗,为何这次却派属下去查探这些事情?”
“哼,”情魔停下轻抚朱砂痣的动作,“你懂什么,本主虽不涉及他们的事情,却要掌握各路人的动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一旦战火开打,你以为我们还能安心的呆在此处吗?”
那属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洞主您的意思?”
情魔摆手,“下去再探,想办法知道契丹大梁和河西刘氏家族的情况,本主需要识得一个伯乐……”
那属下对他施了个礼后便迎着纷纷飞的大雪快步离去,山崖上面,徒留下情魔一人站在那里。
纷飞的雪花越下越大,情魔却没有回去的意思,他看着脚底下萦绕的白色雾气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这种安定的日子不会太久,他已经嗅到了战争爆发的气息。
“晋王,本主押你,你会成为一统中原的霸主吗?”
十一月的晋江城还未下着鹅毛大雪,却是下着绵绵细雨,细雨如丝,缠缠绵绵的下着。
凤骨和萧幻之站在城中的一座石桥上,看着窄小的街道人来人往,凤骨的眼眸中照划过一抹释然
她和幻之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了这个河东的边陲小城晋江城。
凤骨扭头看着一旁看着她的萧幻之,“师父,把包袱给我吧,我要去找朱邪了……”
萧幻之一张铁铮的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喃喃自语,“到了,终究是到了……”
他把背在背上的包袱放了下来,依依不舍的递给她,“凤骨,给你……”
凤骨伸出去的手却因为他这话一愣,长长的睫毛上面沾染了雨露,她轻轻的眨了眨水珠掉落在了脸上,滑落到下巴处。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异常清醒,知道她们总归要各奔东西。
“师父,谢谢你为凤骨所做的一切……”
凤骨咬牙拿走了包袱提在手中,往石碣走了几步,咬破了嘴唇回头,“师父回去吧,中原有句俗话,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萧幻之的嘴角勾起一抹默然的笑意,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不觉心里堵得慌,犹豫片刻终于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做最后的努力和挣扎,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随我远走天涯好吗?我们不回契丹,你想去哪我都随你,我们去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凤骨看着这样苦苦哀求的萧幻之,脸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轻轻摇头,随后用力的推开他的手臂,看着萧幻之那张充满无限期待的脸,她难受的别过脸去,沉默一刻,短短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悲凉之意,“幻之,我们回不去了……”
萧幻之的身子因为这句话僵直在那里,他想在说些什么劝慰的话语,却被身后来的人所打断。
“您是凤骨姑娘?”
一袭玄色衣袍的子诺站在身后,一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欣喜之意,他看着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姑娘,真是没有想到,她对主子这般忠心,真的从并州来了。
凤骨点头,“我是凤骨,你是?”
“再下子诺,是殿下命小的来接你的……”
子诺说着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萧幻之,他不觉这眼前的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在脑海中思索片刻,他吃惊道,“是您啊,公子……”
萧幻之的注意力都在凤骨身上,没有注意那子诺,他不悦的瞟了那子诺一眼,眼眸中划过一抹不悦之色,是他,朱邪的护卫?
一想到那朱邪,萧幻之全身都不舒服,要不是他,公主怎会不随自己离开?
凤骨点头,没有理会子诺对着萧幻之道,“师父,我走了……”
子诺看这俩人都未搭理他,那姑娘还叫那公子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萧幻之没有说话,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斥着一抹无望的神色,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走吧……”
绵绵的细雨如春酒一般飘飘洒洒,夹杂着带着寒意的秋风徐徐吹着,清冷的寒风吹拂着萧幻之华丽的长袍,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他好不容易知道她还活着,她却又要跟别人走了,她说他们回不去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细雨所湿透,他却固执的没有离去,只是如冰雕一般的伫立呆在那里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处,秋雨渐渐下大,过往的百姓纷纷撑起了不同颜色的纸油伞从他身旁形色匆匆的掠过,他却依旧如冰雕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百姓中有人看他站在那里淋雨,都怯怯私语,“看哪,这公子怎么站在这里淋雨,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
雨水顺着脸庞滴落进入衣襟,胸口处一片沁凉之意,身子冷的瑟瑟发抖,终于不再呆滞他转身落寞离去的时候见到了站在身后的古藤。
古藤不知站在身后多久了,看着他转身这才缓缓走到他面前,躬身道,“大人……”
萧幻之却没有理会他独自走到那石桥上面站立,耳畔的滔滔的江水发出雄厚的嘶吼声音,一如他此时那颗急躁狂乱的心境,他伸出双手握紧了石栏杆,一个月前,他也是如此站在这里,如今他去了并州回来,还是一人站在这里,不同的是他遇到了她,她却跟别人走了……
古藤看他不理会自己,自然知道他心里难受,刚才他已经跟了他们一路,他也看到了那公主跟一个男人走了,只是如今他们大人的麻烦来了……
从包袱中掏出一件蓑衣走到萧幻之身后,“大人,您披上吧……”
萧幻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嗜杀,他微微闭眼,而后又缓缓睁开,那张铁铮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痛苦和受伤,转而变的一脸冷寒之意,他转身看着眼前的属下,语气冰冷,“查探的如何?”
古藤看他全身都湿透了,关切道,“大人,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萧幻之的眼眸扫视了路上行人匆匆过往的身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