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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很久不见了。”贺子轩没平日的冷淡,笑容里多了一份怜惜。一年多不见,她变化真大,不但瘦了,眼里多了些岁月的芳华,笑容里隐藏了明亮,多了嘲讽。
“贺子哥啊,差点就不认识了。”她又恢复小时候的调皮,对他眨眼,又转眼看着他身边的女人,笑着问:“嫂子吧?天啊,真漂亮。贺子哥,你这是在糟蹋花朵吧。你怎么能娶这样漂亮的嫂子呢?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打击我们这些女性同胞的积极性?”
陆涛很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看,这女人……这女人还是他熟悉的安然吗?还是那个人吗?他努力去辨识。他们一定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人前人后怎么变化那么大?他心脏受了莫大刺激。
贺子轩笑了笑,认真地看着她,还是小时候的调皮样,眼里芳华褪却,只剩下沉静。她看着他的眼睛很干净,没参杂任何欲…望。贺子轩一手搂过雪儿,接下安然的话,说:“听到了吗?贺太太,有人嫉妒你呢?”
雪儿被逗乐了,抿唇轻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就是然然吧,你贺子哥天天念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了。”
有人给他们送来饮料,安然客气地谢谢,又认真的回答,她说:“嫂子,耳朵没长茧吧。我就说呢,最近我的耳朵跟烧焦了一样,天天烫得难受,原来是贺子哥在背后说我坏话。”
“就是啊,我耳朵也快长茧了,我就想啊,这男人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在我跟前念别的女人呢?然后,我又想,天啊,这位肯定是一位绝色佳人啊,不然他怎么天天念叨呢。可给我压力了。”雪儿也是开朗的人,又对安然一见如故,两人谈话不受任何约束。
“贺子哥怎么这样说我呢?他不是在坑我吧?这不是让嫂子误会吗?这可怎么是好?”她焦虑地说,一脸诚恳。
这两个女人一来一回,两个男人忍着笑意看着他们。令人没法忍受的是,两个女人刚刚还一来一回唱和呢,转眼就统一了战线。安然说:“男人吧,说话跟放屁一样,不结婚之前,肯定是把你捧上天,迷糊你心智,等你被迷得团团转时,沉浸在幸福的巅峰时,他就来一个大转弯,狠狠打击你。嫂子啊,要是贺子哥敢对你怎么样,我教你一个办法,他铁定乖乖臣服。
说着,她故意凑到雪儿耳边低语,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这两个女人也太嚣张了。安然低低说着什么,完了,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他们聊得欢,也就不理他们了,两人谈着男人间的事情。两个女人年龄又相仿,都是司法界的人,都在中级人民检察院上班,话题很容易谈到一块。又加上安、苏两家有来往,安然又是贺子轩看着长大的,就多了一份亲切。
“然然,信和的案子你怎么接手了?”雪儿拉着她的手问。
提起信和,安然有些神伤,有些泄气,又多了一份不安。是谁在背后逼她?她回国就那么不受欢迎吗?
“我没办法,嫂子,真没办法,有人不希望我们记起往事,非要把我逼死。”她是真不想牵扯进来了,不管过去多么美,多么让人留恋,可他们真是过去了。陆涛也说,想跟他复合也别付出行动。她深知陆涛的秉性,说到做到绝不含糊。她怎么就招惹上这个恶魔了,任何方式的自杀都比这慢性自虐来的畅快。
“然然,你看,你还有我们呢?你贺子哥不是在这里吗?你有什么苦都跟我们说说。”
安然的哭岂能是说说就了事,父亲死了,母亲病了,她接受了陆涛的恩惠。林深怎么能把她推向这条路呢?他怎么能这样残忍。可他又明明白白的告诉过她,他真爱她啊。为什么真爱在现实面前又是那么渺小?不值得丁点考验?林深怎么能这样狠啊,让她处于两难的境地,就是因为这样,父亲才选择自杀吧。
“自作虐不可活,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可是,很多事情,都得靠自己不是吗?没有人能永远的保护自己。”
雪儿有些伤感,怜惜地看着她。她以为自己心麻木了,可听了她绝望的话,埋藏的伤痛又上来了。
“人总要往好的方面想,你看,今天太阳落下了,明天是不是还照样升起来呢?”
安然笑了笑,眼里露出了一丝亮光。
10
10、虐债(已修) 。。。
人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什么样的活法不是活?不过都是来这世界里走一遭罢了。她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伤心了,难受了,仇者快慰,伤着永远难受。
从王朝出来,她心情豁然开朗。雪儿的一番话,就像中医扎针灸,每一针都朝着穴位扎下去,酸酸的麻麻的,针拔出来后,浑身舒爽。
回到家,她想起了母亲,就想打电话,包里被她翻了个遍,电话的影子都没见着,她烦躁地抓抓头发。陆涛正看着电视,见她有些急,就问:“怎么了?”
“电话丢了,包被划破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她甩下被小偷划破的包,坐下来,又仔细想了想,她也没遇到什么人啊?难道是那一撞?可人家不过是撞了她一下啊。
“就丢电话吗?”陆涛一提醒,安然一惊,赶紧去抓包,越翻越着急,钱包也没了,钱夹也丢了。她急得团团转,好像这样转东西就能回来。
陆涛见她急,拿过她的包翻了翻,问:“里面有东西吗?”
安然懊恼的拍着头,很痛苦。她怎么那么大意呢?怎么能把那张U盘放在包里呢?她悔的想跺脚,气得脸色发白。她又在心里祈祷,小偷千万别看到那张U盘啊,看到了用的时候别打开啊,求你第一时间格式化吧。
“丢了什么东西?”
安然回过神,咬咬唇,想着要不要坦白,又掂量这事要是被陆涛知道了,他会不会一拳把她解决了。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每一个都被她否认。见她表情阴晴未定,他眼神就暗下来,语气也有些不高兴。
“东西很重要吗?”他指的是手机。
“不,没啊,就丢了手机钱夹而已。”她说的不怎么利索,陆涛怀疑地看着她。看的她浑身发麻,看的她心虚不已。她又想,小偷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她真真不想死。她后悔死了,给人家做裸模,干嘛还要把人家画的东西拍下来啊,拍下来了干嘛非要用U盘存了啊,她想抽自己几大耳光。难怪陆涛说她很欠抽呢?看来她是真很欠抽。
忐忑一个晚上,缩在陆涛滚热的胸膛里,睡意寥寥。话说这边的女人忐忑不安,林深那头已烽火交加。昨晚喝高了,宿醉的感觉比死要难受,司机把他送回城外的别墅,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个晚上都在做噩梦,醒来时浑身是汗水,跟战场上下了的士兵,满身疲惫。他揉着头,起身下楼。天又黑下来了,别墅里灯火辉煌,但整座别墅又特别寂静。管家见他醒来了,赶紧吩咐其他人去准备酒后清淡的饭菜。
“先生,刚才林夫人来电话。”管家小心翼翼地禀报。
他揉着头,轻‘嗯’一声。坐下来时,发现管家还在,他有些烦心,问:“还有其他事情吗?”比方说,劲爆一点的消息。
管家嘘嘘不已,林先生一回来,别墅里的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的主人不高兴。他们的林先生脾气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捉摸不透了,有点像是,像是女人的更年期。这个想法把管家吓了一跳。
“林夫人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他老老实实交代。
回家?他更头疼了。管家很识趣,给他倒了一杯水,一天一夜不喝水了,口干舌燥,也不管水烫不烫,一口气喝下去。转眼间,杯子被砸出去了,他喘气说:“你们想害死我是吧?啊?见不得我好是吧?水这么烫是人喝的吗?”
管家那个冤枉啊,又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地解释。他又说:“下去,统统下去,见到你们我就烦。”
管家就等他这句话呢?他一说,脚下比抹了油还要利索,一溜烟人就没了。想起林夫人,也就是他母亲,他更烦躁。不得已回了一趟家,父母像是知道他会回来,已经在客厅等着他。
家里很安静,针落地都能听到,他刻意把脚步放的轻一些。林父见他来了,转身进书房了,他不想管这事情,也管不了这事情。见他精神不是很好,但也没什么大碍,今天打电话给他,是他别墅里管家接的。管家说了他情况,他一直不放心,但又克制自己。至从那事后,父子间就产生了隔阂。
林母见林父有些感伤地走了,她有些愤怒,这个家,要不是她死死的捆着,恐怕早就散了吧。
林深准备上楼,林母喊住他,说:“听管家说你喝醉了,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