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涛笑了笑,看着安然,安然浑身一震。他没有正面回答,扯过安然的手,介绍说:“这是你安然姐。”
陆涛几乎是对谁都这样介绍,秦小姐暗暗琢磨陆涛地话音。以前,他身边也不缺乏优秀的女人,可女人天天再换,但从不给人介绍。今天这样介绍意味什么?难道这个是特别的那个吗?她又有些不服气。所以很讽刺地说:“安然姐?论年龄我比她大吧?”
陆涛淡淡地笑,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他很诚实地回答秦小姐的问题,他一本正经地说:“是啊,年龄上说,她比你年轻。”
秦小姐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那话时她并没想挑战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服气。陆涛这话,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警告她。她浑身颤了颤,有些后怕,又有些懊恼。安然听着,涩涩地想,这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啊,比她还傻。
“你不是说有个笑话吗?说来我们听听?”
安然才惊过来,刚刚还在自怜自叹呢?根本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笑话?是啊,笑话,她不过是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笑话而已。她矫情地想,心怎么又疼了?真不该疼。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尼姑……”她敷衍了事。
“为什么不是老和尚?”陆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里又警告她。
秦小姐抿唇不敢再说什么,深怕触到陆涛的禁区。可又有些忍不住,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深眸永远都是高深莫测,偶尔会柔情一笑。只要看到他,她就会丢了魂魄。
“你落伍了吧?现在哪里还流行老和尚啊?”安然白他一眼。
陆涛笑出声,附和说:“是啊,都被你们给了断了,哪有机会去做和尚?”
秦小姐受不了,她快疯了。所以,她慌慌张张地道歉,一溜烟就跑了。陆涛心情很好,笑着赞赏她,“今晚想什么赏赐?小爷我一一满足你。”
安然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说:“别去为难他。”
只是一刹那,陆涛脸上闪过阴狠,虽然只是一刹那,安然依然打了寒噤。
9
9、旧人(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啊抽,该死,修好一章都上不来后台!
饭桌上,空气特别诡异,两人都不说话,她静静地看着他,他有些阴霾地审视她。他生气,生这女人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不论什么时候,不管林深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都不恨,还为他求情?
他很讽刺地冷笑,说:“为难他?你怎么不说是他为难我呢?”
安然猛一惊,唇齿间激烈地颤着,眼里闪过多重情绪。那晚的酒宴,陆涛公然挑衅,难道她要想着是因为她?她真没自作多情到这地步。他们都是什么人啊,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他们不是表兄弟吗?为什么非要刀光剑影?她想不明白,她的世界里,一直是单单纯纯,没有掺杂过多元素,直到父亲事发,世界才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父亲的死不能不迁怒林深,他真错了吗?不,他没有错,错的是父亲。他不该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毁了他,毁了自己,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的人生。她是有怨的,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样的苦,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该恨谁?父亲还是林深?她发现,恨谁都很累,恨谁都不能关闭心中的潘多拉盒子时,她也很痛苦。她又想,父亲怎么能以死来解脱呢?他死的时候在想什么?想过她吗?他怎么能用一死来推卸所有的责任呢?她又怎么能够把自己的父亲推向死亡的境地呢?她是不孝女。父亲是不是也恨她?
“然然,给我说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呢?是不是还想着怎样跟他复合呢?”陆涛的语气很轻柔,完全不像他说出来的话。
“我没有,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声音有些颤粟,讲话也不利索了,又有些惊悚地望着他。
“那就好,你要有这种想法,最好别付诸行动,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弄死,明白吗?别试图激怒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陆涛笑嘻嘻地看着她,开玩笑地说。
安然忽觉胸口窒息的疼,她也很生气,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威胁她,利用她妈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怎么能比她还要无耻呢?
她又来一句很不识趣的话,她傻乎乎地问:“你们是表兄弟啊,干嘛整的跟仇人一样。”
陆涛没掩饰,他坦白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老实说,是不是很高兴?”
安然翻白眼,高兴?是啊,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能不高兴吗。陆涛见她不答,又说:“谁让你受苦,我就让他难过百倍。”
安然无语,低下头继续解决温饱问题。又晦暗地想,你让我那么难受,那你怎么不让自己难过呢?然后她又很知情识趣地想,这个男人还真是自高自大,胡乱往她身上套一个身份就想蒙蔽众人的眼睛。他怎么就不问她愿不愿意呢?想当年,她也是个骄傲的公主呢?受众人拥戴。想到曾经的风光,她又黯然伤神。时间真残酷,可以带走年华,带走荣誉,带走骄傲,带走荣华富贵,为什么偏偏不带走伤痛呢?
“那我真是荣幸。”她很讽刺的肯定。
陆涛窝火,就恨恨地想,这女人能不能给他安分一点呢?每次非要把他气得半死才甘心?是不是还记着那一次呢?他不是被气疯了吗?干什么不好,一个好端端的女孩非要去给人家当画模。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记仇呢?他都真心悔改了,向她承认错误了,她就不能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吃完饭,两人走出来,陆涛去取车,她在餐厅外面等他。也不知道是谁碰了她一下,也不怎么在意。陆涛把车开来了,两人一语不发。今天路上依然很堵,陆涛一路按喇叭,按的安然心烦。她放下车窗,看着窗外。天空又飘起雨滴了,天色有些灰暗,远处路灯都照起来了,整座城市更是凄冷,气氛更是萧索。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树叶开始泛黄了。路边花坛里,工作人员已把树苗翻新了。
“朋友想见见你。”陆涛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说。可他很烦躁,心一直静不下来。一条长龙看不到尽头,真烦透了,该死的城市,整天给他堵。
安然移开视线,看着前方,幽幽地问:“谁?”
谁都不重要,回来这些天,不该见的该见的,她一个也没落下,多一个何妨呢?陆涛拍了拍方向盘,甩掉烟,转眼看着她。这女人从上车到现在,一直盯着窗外发呆,是不是又在回忆呢?他真受不了了,受不了她整日陷入回忆里。
“贺子轩,认识吗?他妈跟你是一个圈里的呢?高院苏检,别说不认识啊。”
安然又一震,黯然地低头。苏检?那个总是和和气气的女人吗?那个总喜欢拿她开玩笑的女人吗?小时候抱着她,满面可亲地说,小然然,喜不喜欢你子轩哥……长大了做我儿媳妇好不好……然然,别担心,不会有事……孩子,要坚强啊……
想起那个和蔼的女人,眼睛涩涩的疼,鼻子堵得慌,心里憋得难受。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一直在安慰她,直到父亲自杀前,她带着母亲离开。
“有什么事?”她冷冷淡淡地问,疲惫又一次席卷着她,把她紧紧裹住,像是蚕蛹,不透一丝缝隙,阳光被遮挡了,世界一片漆黑。
“去就知道了。”陆涛笑了笑。
堵了一个小时的车,两人去了王朝会所。被他带进去时,她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这里,曾经也是她熟悉的场所呢?可现在再次踏入,有种恍如隔世的熟悉,又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
随他走进一间包厢,就见到一个男人坐在深红色沙发里,看到她时,微微愣了愣。他边上还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见她时,微微一笑,笑起来时,唇角附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女人笑起来真好看,忽然想到一个词,沐浴春风。两人肩并肩挨着,画面特别和谐。
“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着吧?”陆涛拉着她坐下去,从下车到这里,他一直紧握她的手,握得太用力了,血液流动不顺畅。
沙发里的男人是贺子轩,他淡淡地打量安然,她也回望过去。他们不算太陌生,也不算太熟悉。他有他的世界,她也有她的骄傲。身边那个女人,就是贺太太吧,他眼光真不懒,不对,他眼光从来都很挑剔,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跟他匹配吧?女人看起来真年轻,又那么漂亮。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叫盛夏的女子。
“然然,很久不见了。”贺子轩没平日的冷淡,笑容里多了一份怜惜。一年多不见,她变化真大,不但瘦了,眼里多了些岁月的芳华,笑容里隐藏了明亮,多了嘲讽。